方云心中莫名一动,一股无名喜悦弥散开来,他便大笑,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事,连天地都为之喜悦。
这是大造化,以后自然有大福德。
五位夫人怔怔地看着夫君,从刚才那声雷起,夫君似乎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尽管肉眼看不到,但她们就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夫君的身周似乎多了一层清清灵光,而夫君头颅周围,则散发出一圈圈的七彩光芒,不住跃动。
就仿佛神灵降世!
白真真揉揉眼睛,然后再瞪大看着夫君,喃喃道:“夫君好亮。”
四位姐姐闻言均是一震,再看向方云的眼神便痴迷起来。她们不约而同地想着:守着这样一个神灵般光彩强大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夫君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一定会支持他,永远支持他。
此念一生,原来纠结在面上的诸多情绪立即消融不见,伤心和不舍远去,只留下淡淡的留恋,更多的部分,是对新生喜悦的笑容。
廖梅站起来,走到方云身旁,扶着他的肩膀,笑靥如花。
“夫君说要改,那我们就改。”
其他四位也跟了过来,围绕在方云身边,她们都发自内心地笑着。
“姐妹们都支持你。”
“反正你是掌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新名字更有意义。”
“万剑仙宗,嗯,比白山剑派好听些。”
听着这些暖心话,方云大笑。
此次会面之后,一系列任务分配了下去。
门派改名改性,可不是一个想当然的事,还需要相当多的准备。小处如刻着新名字的牌匾器物,大处如对门派祖师的祭拜,对门人弟子地解释和安抚,都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的付出。
其中,对新宗门弟子的甄选是最重要的。
修行路可不是一帆风顺,不仅要好天资,还得有好性情,好运气。具体说起来,就是法财侣地。
新的万剑仙宗四者皆有,但并不宽裕。所以需要弟子们自己有部分根基,而不全靠门派供给分配。
就比如钱财,修行者不事生产,而食补药补又要耗去大笔钱粮。若弟子们家无余财,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当然最重要还是天资和性情。
拥有优秀天资的弟子修炼起来自然事半功倍。而好性情则同样能让他们修炼更顺利,而不是走火入魔。
最后,在挑选弟子这一项任务中,廖梅最终还是没能一次解决,不得不找夫君来问计。
此时,方云静修于洞天之中,默察周天之意,推算宗门开光吉时。
“弟子太多,有些新入门的观察时间太短,无法确定真实的性情。也有天资好而家贫的,负担不起。还有富裕却不信仙道的,我也说服不了,又不肯离开门派……总之种种问题,靠妾身一个人可解决不来,还是夫君拿个主意。”于素志疲惫道。
方云思索片刻,给了答案。
“这样吧,白山剑派的名号还是留着,但整体迁移到原外山门处,以供那些不愿离去的弟子栖留,从他们之中捡资历深能力强的,另立一脉掌门。”
廖梅略一思考,就点头同意。这结果也不错,白山剑派的名号留着,不仅是一种继承,也是一种留念,她感觉很满意。
“其次,将天资先分上中下三等。如丽那样的,就定为上等。如你们几个的,就为中等。如那些年长而无成的外门弟子的,就列为下等。”方云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如我这样的,就列为超等。凡是超等和上等,都由门派供应一应修炼资源,不需要他们考虑。中等之资的,若想进我仙宗,必须供奉大批财物,不论是钱粮灵药等物,都可以算数。至于下等之资,宗门不收,供奉再多都不行。”
“夫君就是厉害,妾身怎么都想不通的事,夫君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廖梅乐道。
方云笑笑,对门派之事,他还是有些经验的,基本是挑现成的,再修改一下以适应目前需要后讲出来就可以了,到不费多少脑筋。
“至于那些不信的,无论有钱有天资与否,都绝不收录。心中无信,就是与大道无缘,不可能求得无上大道。”方云最后道,“不过你们要注意,本宗初建,一应资源稀少,负担不起太多弟子,所以选择弟子时一定要精挑细选,居心叵测的,天资不佳的,性情不好的,心志不坚的,都要排除。这一代弟子对于宗门传承相当重要,暂定为七个吧,再多也培养不过来。其他的都列为二代,资源部分由宗门分配,部分自筹,十八为限。其他的全部送出增,或是留在白山剑派,或是直接回家。”
方云特别叮嘱:“梅你要明白,白山剑派分出去后,从此与万剑仙宗关系就极淡薄了,顶多是一丝香火情。你们不得轻易管她们的事,往后的路,由她们自己走,除非灭门断根的大祸,我才许你们出手相救。但也仅仅就是相救,报仇之类的事想都不要想,明白吗?”
廖梅这次有些不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方云见她不乐意,心里也理解,但渐渐隔断两派之间的联系是必须要做的事,他可不愿新宗门一建立,就立即承接原门派的无数因果,难以控制啊。
于是他便悉心劝道:“你何必如此难过?你要知道,天地间确有气运存在,而一因一果,循环往复,都在影响着气运。白山剑派传承二百余年,结下的因果不知有多少,有些有因有果,有些有因未果,这都是麻烦,我们若是全盘接下,未来就有很多事难以控制。”
廖梅叹了一口气,眼圈红红,郁郁不欢道:“可是就像自己的孩子,总不能还没长大就放出去乱跑吧?万一夭折了呢?”
方云就笑:“夫人想要孩子了,现在生一个也不错。”
“讨厌,谁跟你说这个了。”廖梅顿时脸红了,捶了夫君一下。
“好,还是说正事。”方云笑着继续,“你担心的有些道理,不过还是过头了。”他指着自己道,“我们又不会大张旗鼓地告诉世人我们分家了,并且一家从此不管另一家。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我们不死,又有谁敢轻捋老虎须呢?他们看不清情况,怕折损了自己,当然不肯轻易来找白山剑派的麻烦。所以说,虽然分家,我们也不会再管剑派绝大多数事,但别人不知道,就不敢出手找麻烦。谁不担心打了小的出来老的?”
“可是朝庭和三大派?”廖梅仍然发愁。
“对上三大派或者朝庭。”方云神情变冷,“那就是灭门断根之祸了,我当然会出手,虽然只有一次。但你认为,我若出手了一次,就算之后明着告诉他们我不会出手第二次,他们敢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