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晟引领濮阳羽和彩花来到了筵席上,对主事的男子笑了笑道:“不空少爷,这个是黄泉门的长老,黄泉门观星峰峰主,濮阳羽,前来观礼。”
颛孙不空听后,稍微有些动容,连忙起身迎接,拱手笑道:“濮阳羽?难不成是西凉大漠之中,斩杀了光明圣堂的宫孙庆山的那个濮阳羽?濮阳兄远道而来,为小妹贺喜,小弟自是受宠若惊了,还请濮阳兄落座。”
颛孙不空是颛孙府的大儿子,这次被颛孙府派出安排颛孙师妾的婚宴,虽然说颛孙不空并没有加入天策府,但是修为却极其浑厚,已经练就了元胎,是颛孙府内定的下一个府主。颛孙不空亲自上前,请濮阳羽入座,坐到了左边的额上位,以示敬意。
“不空贤弟,请便了。”濮阳羽拱手谢道,直接入座。
彩花坐在濮阳羽的旁边,一动不动,可是眼神却到处扫视,她身为一名妖族女子,对于人类的这些婚姻嫁娶极为好奇。
现在的颛孙府已经宾客满棚,纷纷朝着濮阳羽望去,有的人对他示好,也有的人充满了敌意。
“濮阳羽!”一个和尚打扮的修士,嘿嘿笑道:“听说濮阳峰主在西凉大漠之中击杀了光明圣堂的不世之才宫孙庆山,现在的光明圣堂已经和元始门和天道宗形成联盟,全世界追杀你,真没想到濮阳羽峰主竟然胆识过人,还敢出来露面,真是叫人佩服啊!”
又有一名修士笑道:“宫孙庆山身为木德大帝体质,资质极佳,更有人说他以后能够成就人皇之身,但是他恃才傲物,仗着有正派三大门派为自己做后盾,横行霸道,但是这个宫孙庆山确实厉害,一直都被称为是同领域没有敌手,只要是和他同一个领域,就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还能够和高出他十几个小领域的强者对抗,越级斩杀,就连元胎领域的高手都死在他手下,现在这个人死在了您的手下,可是成就了你这人的威名!”
接着另一个修士接话道:“濮阳峰主的修为虽说比不上宫孙庆山,但是这个新秀却死在了濮阳峰主的手里,现在濮阳羽濮阳峰主可谓是这修真新一辈之中最为顶尖的高手了,而且还有的人讲,濮阳峰主他日定会登临人皇之位甚至天帝。
濮阳羽逐一还礼,笑道:“宫孙庆山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要是碰上各位老哥,肯定比死在小弟手中更加惨不忍睹。”
众人大笑不止,忽然见一个声音风轻云淡道:“既然宫孙庆山确实是空有其名,那濮阳峰主杀了这个空有虚名的人,怕是濮阳峰主也不是实至名归吧?”
濮阳羽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年轻的修士神态极为高傲,坐在下面的首席,极其目中无人,直接端起酒杯来饮酒。
“敢问,阁下是哪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尉迟公府上的,尉迟敬明。”尉迟敬明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淡然道:“我尉迟敬明十二岁之时便步入武道先天,三十年便修成元丹,一步一步的走上巅峰,可不像濮阳峰主和宫孙庆山这等靠着奇遇才走上大道的奇才一般。”
尉迟敬明面露挑衅的神色,轻声笑道:“濮阳峰主,既然如此,咱们二人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在此较量一番,看看你我到底哪一个才是年轻一辈当中最为出色的人物?”
“今个我可没兴趣和你打。”濮阳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笑道:“今个是师妾妹子大喜的日子,我可没有想要杀人的想法。”随即歉然道:“既然这位兄台想死,那你就等到明个吧!”
“濮阳羽,你一再的推辞,难不成是怕了在下?”尉迟敬明的头顶之上忽然间浮现出了一对金鞭,这两条金鞭忽然交响对接,发出叮当一声巨响,化作两头金色的恶蛟,在尉迟敬明的头顶之上来回盘旋,弥漫着极为强烈的萧杀之气。
“今天,你濮阳羽的名声,便要成就我尉迟敬明的名声。”他冷声笑道,伸手朝着彩花指了过去,开怀大笑道:“不过,还请濮阳峰主放心,我不会将你宰了,要不咱们就拿你身边的这位小娘子做赌注,你要是输了的话,就容许为兄娶了她做小妾怎样?”
濮阳羽的神色忽然间变冷,慢慢的放下酒杯,颛孙不空急忙上前,劝道:“两位兄台不要赌气啊,我小妹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啊……”
“大公子的面子,我当然得给了,不会在令妹的婚宴上杀人,大公子大可放心。”颛孙不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濮阳羽微微一笑,目光阴森,淡然道:“但是他侮辱了在下的朋友,我当然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说着便转身望向了尉迟敬明,轻声道:“尉迟兄,这酒能乱喝,但是这话不能乱说。你想借小弟的名声,来造就自己的名声,这并不怪你。但是你现在侮辱了我濮阳羽的朋友,那就是罪不可赦,念在是师妾妹子的大喜的日子,小弟便饶你不死,只废了你小子的修为。”
“濮阳峰主没有说错吧,你是说要废了我的修为?”尉迟敬明一愣,大笑道:“想我尉迟敬明历经百战,成名之日,你濮阳羽尚未出生,就凭你小子也敢在此大言不惭,废掉老子的修为?”
尉迟敬明头顶之上的两头恶蛟,张牙舞爪,在诸多宾客的头顶上方来回游走,金灿灿的鳞片犹如盾牌一般,这两头恶蛟,每一条都有近百米长的身躯。
这并不是真正的蛟龙,而是两道蛟龙之气,用蛟龙的经血炼制出来的法宝。尉迟敬明用两头蛟龙的,蛟龙之气锻造出这样的法宝,随时随地都能化为两头恶蛟,镇压敌人。
“今个我也不杀你,也就是废掉你的修为,叫你在诸位高手面前,就在这里给我跪下!”尉迟敬明冷笑一声,两头恶蛟随即暴起,齐齐伸出蛟龙之爪,朝着濮阳羽抓了过去,想要把濮阳羽摁在那里,叫他跪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