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听命,上去就抓住了叶宁溪的胳膊。
见她这样夏菁菁也忍无可忍,急着过来一把将扯开。
“你们也太过分了。人命关天啊。”
她猜也能猜到眼前这位是谁。但是不管是谁,都不能这样不讲理。
她替叶宁溪挡了,而此时乔瑞已经陷入了昏迷中。俞梅一见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丫头都敢跟她叫板,火大的张口就要命令容姐扇夏菁菁巴掌。
就在这个时候救护车到了。
“让开,让开……”
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过来将俞梅挤到了一边。
叶宁溪帮着他们把乔瑞抬上了担架,送到了救护车跟前。
“他叫乔瑞,乔氏集团的人。是a型血。”
她没跟上去,担架上车的时候,她叮嘱了一声。
几分钟后,救护车呼啸的开走,众人看了看那地上的血迹,这才散去。
酒吧门口,经理也出来了,见人拉走了就急忙指挥服务员清扫地上的血迹生怕耽误了做生意。
他们在忙碌,叶宁溪看了夏菁菁一眼又看向正站在不远处怒目瞪着她的俞梅,然后走了过去。
“陆太太。我还要去上班,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跟俞梅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所以这话说完,她就朝夏菁菁示意了一下。两人这就准备走了。
“站住。”
不算意外的冷喝声传来。
刚转过身的叶宁溪站在那没动。
她没回头,俞梅自己走了过来。
“你看看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这要是传扬出去,说我们陆家的少奶奶当街抱着前男友,我们陆家的脸往哪放?”
俞梅满目凶色。
“陆太太。我说过了,我是救人。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是医生,我不能见死不救。”
叶宁溪不卑不亢的回应。
“你还跟我顶嘴?”
俞梅脸色更凄厉了几分。
“我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叶宁溪道。
却没想到下一秒眼前突然光影一闪,一记冷硬的巴掌就这么甩了下来。
她没提防,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半边脸瞬间麻木疼痛。
她愣住了,夏菁菁先反应过来,气道:
“你怎么打人?”
“我打我儿媳妇,跟外人没关系。”
俞梅冷声道,容姐也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夏菁菁,仿佛只要她敢妄动一步,就会叫她吃不了兜着走似的。
“你们……”
夏菁菁忍无可忍。想要跟她们理论,却被叶宁溪拽住了胳膊。
她示意夏菁菁不要说话,然后看向俞梅。
“陆太太刚才教导我要时刻注意陆家的颜面。不知陆太太此刻自己这行为又算什么?我救人不对,陆太太站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大呼小叫,还动手打人,难道就算维护了陆家的颜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抱歉。我学不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人,更不会抬手就打。”
她那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说话时都觉得脸颊上的肌肉活动的不够顺畅。
她不想跟俞梅对着干。但是,对于一个有心欺负你的人来说,一直退让,只会伤的更深。
语毕,她便沉默了。就站在那,目光如焰,腰杆也挺的笔直。
她并不怕,不但不怕,甚至充满斗志。
这样子把俞梅气的半死。
做不了儿子的主也就算了,连这个毫无身家背景的媳妇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容姐……”
俞梅冷喝一声,容姐冷目扫了叶宁溪一眼凑了过去。
“太太。”
她附在俞梅耳旁说了几句话。
俞梅愣了一下,看看她,竟没再下达什么指令。
叶宁溪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密谋什么,但是不用想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不是好事,她就没必要再奉陪了。
“菁菁,我们走。”
她挽住夏菁菁的胳膊,夏菁菁厌恶的看了俞梅和容姐一眼,两人一起转身走了。
让叶宁溪有些意外的是俞梅竟然没追来,甚至没喊她。
一直走到路边,身后都没什么动静。
叶宁溪看出租车的时候,夏菁菁回头看了一眼。
“你婆婆走了。”
她说。叶宁溪这才回头看了一眼。
那辆奔驰缓缓开走了。
“宁溪。你婆婆也太凶了。”
夏菁菁看着那辆奔驰皱着眉说道。
“嗯。她就是这样的人。”
以前的记忆没了,现在的记忆里俞梅就是这样的人。
夏菁菁心疼的看向她,转身就是一记熊抱。
“抱抱你。不过还好,你男人还算疼你。”
“……”
什么话!
叶宁溪那刚刚被打的半边脸上温度上升。
“乱说什么。”
她嗔了一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血迹:“我得去医院了。迟到要扣钱。”
她转身就去路边打车。夏菁菁知道她晚上确实有班,没跟着,两人就在路边分手了。
到了医院,她先是换下了染了血的外套,套上了白大褂,然后就去了住院部。
她每个礼拜会上一次夜班,这一点陆瑾骁知道。所以她没有特地通知他。
今晚住院部很忙。她刚来,就来了几个急诊。另外还有几个长期住院的晚上也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她一来就忙成了陀螺,直转到第二天早上才停下。
跟早班的交接了之后,她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进门,她便怔住了。
一个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位子上。
他靠在那张椅子上,坐姿慵懒,面朝着门的方向,一手搭在桌上,指尖烟雾缭绕,地上也有几个烟头。
他穿了件白衬衫,那雪白的领子映衬着他的脸庞,格外的清冷。
“你,你怎么来了?等很久了?”
地上的烟蒂和这屋子里让人窒息的浓烈烟味告诉她这人来了有一会了。
陆瑾骁抬眸,目光摄人心魄。
“你不回家,我当然要来。”
叶宁溪:“……”
这话听着怪怪的。
陆瑾骁那只搭在桌上的手放了下来,修长的指点了点香烟,将那点浅淡的烟灰点落在了地上。
他没再说什么,沉默着。
这样的他像一片静默的黑云,笼罩在这屋子里上空,让这屋子都变得压抑了。
“我今天夜班,你不是知道的吗?”
叶宁溪站在陆瑾骁面前,手臂都不知道怎么放才自然,只能僵硬的贴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