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服。”
江湖书社的人纷纷拍手叫好,怒瞪谢晚后脑勺。谢恒带着众仆役和神风镖局打手站在了另一边,闻言嗤笑。“你一个大男人哪知道什么宅斗内幕?说你写出修仙传我还能夸你一句会想,说你写个宅斗手札,我都以为你是女人了。”
“身为男子,随意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你不觉得臊得慌?”
“还将其编撰成册?你一个大男人写出这种内院小说,我只能说你枉为读书人。”
谢恒这边的人嗓门大,说话一阵阵的,从气势上将江湖书社打压。金山先生憋的脸颊通红,怒目圆瞪,“我不跟你辩,免得你说我又像后宅妇人。”
谢恒哇哇大喊,“你连我都辩不过,你哪有脸说这本书是你写的,有本事你说一段!你怎么写的你都记得吧!”
金山先生这才面容舒展,一字一句的开始背。他背书时喜欢抑扬顿挫,慷慨激昂,愣是将一本狗血四溢的宅斗小说背成了爱国歌谣。听的周边人脸色通红,情绪起伏。江湖书社的小童不停拉扯他的衣袖让他别背了,金山先生不服,背的更加大声。嘭!直到惊堂木再次拍下,衙差喊威武噤声。裴凉坐在高位上认真审视状词,完后将视线投诸到谢晚身上。“谢晚,你如何认定张老板是将你的读物印刷后转卖给江湖书社,而不是江湖书社的金山先生自己撰写的?你当全城就只有你一个会写书?”
江湖书社的人闻言拍手叫好。谢恒等人不服,喊着噤声。等身后声音停下,谢晚才徐徐说,“《谢良臣宅斗手札》上册是我一笔一划亲自写出来的,我能倒背如流。”
裴凉冷笑一声,“图书已经销售,自然人人都能看到,且世间多的是过目不忘之人,你若是让我看一遍手札,我也能倒背如流,这不是证据。”
裴凉讥讽的表情看的谢晚有些诧异。她觉得裴大人对她的敌意很大啊。之前蔡宁宁的事情,让她觉得裴凉是个不近人情、遵纪守法的人。在谢晚眼中,裴凉就是个行走的法律标尺。如今一看。他对自己有偏见啊。谢晚不在乎有没有偏见,她只需要裴凉维持断案的基本公正就可以。她跪在地上,娇俏的脸上满是愤怒,“我给张老板的原稿上写的是我的字迹,对比字迹后自然能清楚明了。”
裴凉转向张老板,刻板的脸上没有半点温度,“《谢良辰宅斗手札》的上册原稿可是在你这里?”
张老板不敢怠慢,恭敬的从怀里取出一本手写稿件,“这是江湖书社的金山先生交给我的,字迹与谢晚的截然不同。”
裴凉挑了挑眉,让人将本子拿上来。谢晚不服,冷笑道,“那本原稿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我都能倒背如流,怎么可能是金山先生写的!”
裴凉又一拍惊堂木,打断了谢晚的话。谢晚不解看他,越发觉得这人对自己有偏见。“肃静!公堂之内岂容喧哗?”
“谢晚,既然你说这原稿是你一字一字写出来的,那就写个‘谢良辰宅斗手札’这六个字,写完之后自能见分晓。”
文房四宝被放在地上。谢晚沾了墨,在地上书写。她的字飘逸俊秀,在纸上宛若游龙。很快六个字跃然于纸。裴凉粗粗一扫,惊堂木再次拍下,“来人,谢晚实属诬告,带下去关上两天。”
张老板眼皮一跳,跪趴在地上大喊,“大人英明。”
外边江湖书社的人大喊英明,谢恒以及他带过来的人一脸菜色。谢晚不服,直到那本手稿被放在面前,她才详装惊愕。所有的一切流程都按照预想的演示,唯一不同的是裴凉小题大做,居然要关她入狱!诬告也得被关两天吗?她了解的不是这样的。裴凉似乎不想再继续掺和,再度催促,“来人,将诬告的犯人谢晚关进女囚。”
两个衙差一脸难色的走上来,心中也觉得大人小题大做,以前也不是没有诬告的,可京兆尹都会询问他们难处再做判决的。谁让谢晚之前那样怼裴大人,让他下不来台呢!“谢小姐,走吧!”
谢晚自顾自站起,对着张老板说,“我错了,我赔你银子行吧。我不想坐牢。”
张老板为难的看向裴凉,裴凉冷哼一声,“诬告都会受惩罚,你当我这么多人闲的没事陪你玩的?再磨蹭,关五天。”
谢晚识相的跪在地上,“裴大人,我受罚。”
她‘愤愤’看向印刷张老板,“只要等我写出《谢良辰宅斗手札》的下册,就能还我清白,广大看客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到时候定扒掉你们这层虎狼皮!”
裴凉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任由衙差将谢晚带走。百香楼中,谢恒匆匆跑来,凤非尘正慵懒的靠在贵妃榻上读江湖书社贩卖的《手札》。“表哥,不好了!阿晚又被裴凉关起来了。”
“嗯。”
“上次事情后,裴凉就对阿晚心生怨恨,阿晚恐会在里面受灾。”
凤非尘抬眼,俊雅清风的容颜看的身后婢女心神荡漾,“她可不会让自己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