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扶光洗漱好,穿着里衣,在挑今日要穿的衣物,昨个穿的那一身已经被下人抱走拿去洗了。“这件云锦襦裙倒是不错。”
宋扶光从丫鬟手里拿过一件鹅黄色的云锦襦裙,看着这条襦裙心中很是满意。“这条襦裙是何时做的?为何我没有印象?”
宋扶光眉眼弯弯看起来分外好看,嘴角上扬,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这条襦裙是前段时间逍遥王送的。”
丫鬟倒是记得清楚,宋扶光回想是否有这样一件事,却发现自己毫无印象。换上这件襦裙后宋扶光撑着脸,丫鬟在给她做发髻,她之前和澹台子羽约好见面游玩,今个就是去赴约。还有丫鬟将窗户支开给屋内透透气,结果才推开窗户就听到喜鹊的叽叽喳喳的叫声。“哟,今个还是好日子啊,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啼叫。”
宋扶光看过去,便瞧见了站在树梢上偏头看她的喜鹊,心中一动,看样子今天是要有好事发生了。丫鬟给宋扶光盘完发髻,拿起桌上的桃花簪准备簪上,宋扶光手往前一指,“用这个。”
是白玉簪,雕刻成小巧精致的铃兰。宋扶光看着铜镜上的自己越看越满意,今天这丫鬟手挺巧的,不错。宋扶光拿起桌上的黛螺轻轻勾了几下眉头,这样就差不多了。“行。你们下去吧,马车记得准备好。”
宋扶光收拾好就准备出门了。南流景拿着衣物往屋子里走,就看到宋扶光打扮的花枝招展要出门了,心里疑惑,打扮的这样漂亮是要去干什么?若是去店里应该也不会打扮的如此出挑……这是怎么回事。南流景疑惑,心中的疑惑也按捺不住了,匆匆将衣物放回去就跟着宋扶光出了院子。远远的看到宋扶光和马车车夫说了些什么,最后没有上马车,往外走了。南流景亦步亦趋的跟着,心中感觉很奇怪,其实宋扶光去干什么也不关他什么事情,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想要跟着去看看。很快宋扶光就停下了脚步,南流景顺着宋扶光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澹台子羽,澹台子羽手里提着一盏精致的白兔花灯。最近京城里有灯会,连续好几个夜晚都是游湖逛街的好时机,不少公子小姐都约自己的心上人来游湖赏灯逛街。南流景离的远看不清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但是感觉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很是亲昵,这样的氛围下显得他格外的多余。他心头很酸,远远的看了一眼宋扶光和澹台子羽两人,扭头就离开了。“收拾收拾,随我离开。”
南流景找到他的部下,叫上人就去了别院,院子里圈养着不少马儿,南流景挑了一匹黑马,摸了摸黑马的马背。“吁~”南流景翻身上马,就骑着马适应两圈,就骑着马往城外走。看到宋扶光那么开心,他也就放心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了,京城外面有个村落,那边有情况,其实他早就该带人过来了,但是他跟着和宋扶光出了一趟门才耽误了些许时间。马儿在官道上奔驰,越往外走草木越茂盛。“确定是这吗?”
南流景带着人在小树林里遥遥望去,看那群村落,这个村落看起来和外面的那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甚至男耕女织特别的和谐,南流景甚至还看到有好几个女的给他们正在田地里劳作的丈夫送吃的。偶尔田埂上还有几个小童在嬉戏打闹,那场景要多和谐有多和谐。只是,谁能想到就在天子脚下,已经城没多少里地的地方,这样看起来特别平静的小村落居然是某些人的暗中培养势力的地方。“消息确实属实,您看看我们应该如何处理?”
跟在南流景身边的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说,他是专门打听情报的,他打听到的消息基本上都是真的没有出过岔子。南流景对他也十分的信任,“这个地方应该是谁的势力?目前是谁在管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咱确实可以端了,但是我们要清楚这究竟是谁的地盘?免得他们疯狂的打击报复咱们承受不住。”
南流景眼帘微微往下垂,看不出他眼中的心思,只是说话的那些语调都特别的冷漠。“是杜将军在管理这个地方,这些都是都将军为了……总之这个地方光凭我们这样直冲冲的下去,必然很危险。”
书生男子对于这次的行动,心中没有太大的把握。“那就只能出其不意了。”
南流景带的人是悄悄出城的,算是为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知道这个地方有情况,所以他悄悄带人过来的,别人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埋伏到这个位置了。所以胜算很大。南流景看到那些幼童,其实心中非常的不舍,只是觉得这些小孩现在这个位置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杜将军这些事情做的未免太绝了,看的那些幼童估计都还不明事理,伪装是真的伪装的挺不错的,却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南流景扯了一下树上的树叶,席地而坐,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村落里的那些小孩,他不忍心对这些小孩动手。“原地休息一会儿。”
南流景脑子里在飞速的运转,让他带过来的这些人休息一下,他想想怎么来处理这些小孩子?如果真的让他对这些小孩子动手,他是下不去。主要是那些小孩子基本上都是一两岁的模样,又小又什么都不懂,他不主张什么斩草不除根的道理。“等一下让人去把那几个小孩抱走。”
南流景沉吟片刻声音有些沙哑,他当然知道留下这些小孩就相当于是留下来祸患,但是总不能把小孩都杀了吧。“再过一刻钟,就开始行动,按照之前的计划来。”
南流景站起来沉沉的看向那个小村落,村落里的人应该很多,至少比他带的这些人还要多,这一次过去怕是凶多吉少。“行动吧。”
还是要将这些人铲除,不然真等他们磨砺完,那将会是砍向他们最锋利的那把刀,不管站在什么角度都是对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