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泪眼婆娑，声音娇的不像话，“我难受……”“医生已经在路上了，再忍一下。”

慕时年低声安抚她。秦瑶轻抬起眸子，瞧了他一眼。似乎是确认了他的身份，知道自己安全了，秦瑶降下了浑身的戒备。“嗯。”

秦瑶含着哭腔，极乖的应了这么一声。但她体内的药效很烈，她有些不受控制的在床上低喃了起来。秦瑶微咬着下唇，想要抑制住那脱口而出的恼人声响，但从贝齿里溢出的声音却反倒更显了暧昧。慕时年的目光落在了她额间的细汗上。他轻皱了下眉，下意识的伸手，替她将已遮盖到眼睛的长发移到了耳后。他另一只手拨通了电话，“李巍，打电话催一下，她有点严重……”慕时年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了。秦瑶感受到自己额间那块忽然贴上来的“冰块”后，立马一把握住了他。她浑身都燥热的厉害，这块“冰块”于她而言就像是在沙漠中久行的人，终于看到了水源。她按着慕时年的手，紧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慕时年顿了下，挣扎了两下。“不要动。”

秦瑶的声音里含着明显的哭腔。慕时年瞥了眼满脸通红的秦瑶，漆黑的双眸里闪过了一丝无奈。罢了，她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慕时年妥协了，可秦瑶却并没有就此满足。她开始感觉这个冰块贴着脸已经不解热了。那男人在对秦瑶意图不轨时，已扯开了秦瑶的外衣，再加上方才的挣扎，她里头的那件衣服的领口也开了。慕时年一眼看去，便看见了一片亮眼的白皙。“我难受。”

秦瑶轻颤着长睫，染着泪水的双眼娇怯的看着慕时年。慕时年却在对上她目光的一瞬就移开了视线。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慕时年的额角青筋直跳。“你先放手。”

慕时年喉间微滚，一贯低沉的声线里隐带上了丝沙哑，“医生马上就来了。”

说着，慕时年就要收回手。“我不。”

秦瑶带着娇嗔，应道。慕时年紧皱起了眉，他没有再坚持收回手，但却仍旧一眼都不敢看秦瑶。秦瑶确实是在考验他的耐性。秦瑶若是就到此为止，那也就罢了，可一个已完全被药性控制的人如何会有理智。她拉着他的手，攀上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腰肢。感受到手中细软的腰，慕时年的眼眸一深。“秦瑶，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秦瑶这些或许只是被药性控制的下意识动作，可对他而言，却像是一次次的挑衅他的耐性。他不是没有碰到过投怀送抱的人。他这样的身份，想要攀附他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并不少。更过分的引诱也有。对她们，慕时年可以视而不见，甚至还觉得有点恶心，可面对秦瑶，他似乎做不到那么理智……“秦瑶，我不是什么君子。”

慕时年略带叹息的说了这么一句。“你不要闹了，医生很快就来了，你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慕时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这话时有多么温柔。可某个正在经历猛烈的药性折磨的人，根本感知不到他这份难得的温柔。她只觉得慕时年不知道在啰嗦什么，烦人的紧。她紧皱起了眉，“你别烦我！”

含着嗔意的声音不管说什么都像是撒娇。“……”慕时年根本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秦瑶却不知怎么了，忽然睁眼，直直的看向了他。她的双眸里浸着水光，眼眸流转间潋滟生辉，惑人的紧。“怎么了？”

慕时年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了些。秦瑶冲他眨巴了两下眼，而后抬起了白皙的长指，冲他勾了勾手指。“……”慕时年喉间一滚，再次艰难的移开了视线，“你别闹了。”

“我好难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秦瑶软软的朝他撒娇。“真别闹了。”

慕时年的声音有些沙哑。秦瑶抿紧了下唇，长睫轻颤了两下就半垂了下去。慕时年久久未听到她应声，便又有些耐不住的回眸的瞧了她一眼。他本想看一眼她的状态便收回目光，可刚好回眸的那瞬，他看到了她临空落下的一滴眼泪。“你，你别哭……”慕时年有些手足无措。他看多了秦瑶张牙舞爪的样子，可却从未见过她落泪的模样。秦瑶含着哭腔，软声道，“我很难受，你抱抱我。”

与她这句话一同落下的，还有她眼角的泪珠。慕时年心慌了一瞬，最后还是在她盈盈的目光里选择了妥协。慕时年长叹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撑着，从轮椅里起身，坐到了床上。他这头才坐定，还一句话没说，秦瑶便自觉的靠了上来。慕时年僵了一瞬后，才轻拢住了她。“听话了，别闹了，医生马上……”慕时年额角的青筋猛跳，“秦瑶，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慕时年按住了那只从他衣角滑进去作乱的小手。秦瑶自然不依，她挣扎一番发现挣脱不开后，又含着哭腔的委屈道，“我热……”慕时年的眸色越来越深，他低眸看向了那个在他怀里还不安分的小姑娘。“秦瑶，我再警告你一次，我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

慕时年抿紧了薄唇。秦瑶哪里还有理智，她压根没听到慕时年说什么。她只爬起身，蜻蜓点水般在慕时年的喉结上亲了一下，而后便又失了力，跌回到了慕时年的怀里。理智已濒临崩溃的边缘。慕时年按住秦瑶另一只不安分的小手。“秦瑶，告诉我。”

慕时年直看着秦瑶，“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