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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软蛋才用女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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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拂过,原本刺骨的凉意在这一刻却格外的沉重,燕回深深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若骗了将军会如何?”

男人敛神:“那,看夫人欺骗我什么了。”

此刻燕回觉得男人的目光好似芒刺一般,瘆人,难道是自己太过心虚?但她真正要做什么,能与眼前这个男人说?

想来商人在李苏彧的眼中是重利的,而且若是让人知晓她经商,李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燕回还是头一遭心生这种心虚的感觉。

“夫人这般模样很难不让我怀疑,你在骗我什么。”李苏彧眉目沉定,眼神略深:“不过想想夫人差不多都交代完了,应该没什么能骗我,是吧,夫人?”

燕回清幽的眸子闪烁着一丝愉悦:“应该是。”

李苏彧黑亮的眸瞳里透着几分暗芒,这个小女人肯定有什么瞒着他。

绝对有!

*

日中。

两辆马车低调的离开豫州,出奇的上空有了几丝日光。

豫州知州知晓李苏彧离开的消息已是两个时辰后。

知州府。

伏郴一脸寒意的坐在侧位上,语气中很是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真要我拿出一半家产给军中送去?”

秦全海冷笑一声:“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官没有逼你。”

“冠冕堂皇的话你也信?”伏郴嗤笑:“那个时候若我不低服做小,李苏彧那小子能放过我?”

“那你自己答应的,本官能如何?什么话你都能说出口,到头来你又不想去办、那你自己去郓城与李苏彧交代。”秦全海冷冽的声音比刚刚大了许多。

“秦兄,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云家吧,你也差不多了解此番为何没有给李家递请柬,我也不瞒着你,李家迟早是要完的,只是迟早的事情。”伏郴那双眼中透着几丝冷意:“既然明知李家会完,我伏家为何要贴一半的家产进去?就算要把银子投入北疆的军中,那也得看那大军的首领是谁,我可不会拿着一半的钱财去讨好一个将亡之人。”

秦全海惊恐的看着伏郴,这番话,这般荒谬的言论,伏郴是从哪里听来的?难道就那么确信官家会要李家亡?

还是说,伏郴跟着的云家,也要对付李家?

“我在这里跟你表了这个态,就是把我知道的都漏给你,你也就把你在这北疆的同僚给笼络过来,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云家亦不会亏待于你。”

秦全海震惊之余还是保持着理智,纵观官场这么多年,没有到最后,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就算李家会完,那你所说的迟早是什么时候?”秦全海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起码,在李家没有我玩完前,你,又拿什么搪塞过去?”

“伏兄也别忘了,李家能在北疆屹立不倒,可不全是因为能上战杀敌。”

伏郴冷哼一声,摆弄着宽大的衣袖,道:“云家大爷已经在前来北疆的路上,一旦抵达郓城,秦兄就等着看好戏吧。”

秦全海眼神有些闪烁,云家大爷要前往北疆?

“那云家这二位公子前来豫州是早就预谋好的?”秦全海心惊不已,他怎么好似有一张无形的网朝着整个北疆罩来呢?

“所以秦兄就去着手我交代的事情,好好替云家办事,不会亏待秦兄的。”伏郴这般说着,就想到了,以后大事办成,伏家也能在汴京扎根,心情就愉悦的不行。

秦全海干笑两声,笑道:“倒是不知,伏兄画饼也这般敷衍,不会亏待本官,怎么个不亏法?”

伏郴神情一沉,他没想到秦全海这般不上道,眼神冷了冷:“秦大人,你的意思是,不与我联手了?”

秦全海冷笑:“我只知这北疆是大胤的北疆,本官听从与官家,守护一方百姓,却没有听过与一介商人联手去助一个氏族,不过话说回来,大胤如今的局面,英国公步步紧逼李家,什么意思你我心里都有一杆秤,给哪位皇子铺垫夺嫡之路,本官,不会掺和。”

啪!

伏郴猛地把手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站起身来,冷冷的对视秦全海:“希望秦大人一直这般硬气下去。”

秦全海唇角勾起一丝冷意:“就不送伏兄了。”

伏郴冷哼一声便朝着大门走去。

刚要走到门口处的时候,就听到秦全海的声音,让他身形一顿。

“伏兄别忘了一半的家产送入郓城,这件事本官就不掺和,你有什么不满,亲自去与李苏彧说去。”

伏郴大袖一甩,大步跨出门槛。

*

冬至。

郓城。

快抵达郓城地界时,大雪就没有停息过,明明四五日的路程,硬生生的花费了半月的功夫才抵达郓城。

一路上李苏彧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雪灾来临,势不可挡。

今日抵达郓城,城外就有了不少流民在外徘徊。

但没有李苏彧的发话,守城门的将士并不敢让这些流民进城,也就导致了城外一片哀嚎。

燕回也看出了李苏彧脸上的愁容,许是因着城外的流民以及云家会前来郓城,李苏彧担的事情太重。

她不由的心疼起李苏彧起来,不过也才刚刚过弱冠之年,却担着整个北疆安危的责任。

燕回看着走在前的男人,眉心一拧,对身边的岁秋说道:“去问问岁月,那些药材以及粮食抵达郓城了没。”

岁秋点头,转身朝着街道另一头走去。

李苏彧许是想事情太过认真,并没有注意燕回已经掉在后方,他走过李府大门,下意识的朝着闲云苑走去。

这种事情,他势必要与祖母好好商量。

闲云苑中。

李老太君庄重的坐在坐塌上,左右两边坐着的一次是二爷李隽山,陶氏,另一边坐着的是二房老太君,周氏,以及江蕴。

每年寒冬,李老太君都会担忧北疆百姓的安危,还有军中的情况。

今年战乱虽暂且平息,但军中依旧不能松懈。

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摇军心。

“老太君,二公子回来了。”圆妈妈撩起厚重的门帘,就见一身风寒的李苏彧走了进来。

李老太君见孙子回来,那沉重的眉间松懈了一番。

周氏浑浊的眼睛也闪过一丝喜悦,主心骨回来了,她也放下心来。

“你这小子回来的正是时候,城外的流民都快把你祖母愁的饭都吃不下了。”李隽山难得露出一抹笑容。

李苏彧扫了一眼李隽山,轻声喊道:“二叔。”便在陶氏身边坐下。

陶氏见燕回没有跟来,问:“燕回怎么没有与你一同前来?”

李苏彧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进府后就把燕回丢在身后了,他轻啧一声,并没有回应。

然而李苏彧的那不耐的神情,众人都以为是他与燕回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回没有回来?”陶氏挑眉问。

就连李老太君也深深的盯着李苏彧。

李苏彧揉了揉太阳穴处,说道:“回来了,刚刚因着城外的流民,入府时把她落在后面了。”

“混蛋。”李老太君低声骂了一句:“流民重要还是媳妇重要?”

众人都没有想到李老太君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特别是江蕴,她看向李老太君的眸光深了起来,不是说燕回是官家安插在李家的棋子吗?

难道一件狐裘就把老太君给收买了?

“那当然是媳妇重要。”李隽山干笑两声说道,又看向脸上满是疲惫的李苏彧:“你祖母的意思是赶紧什么事情媳妇都要放在前,内宅和睦安宁了,你才能更好的去着实流民的事情是不是?”

“我们没有吵架,祖母多心了。”李苏彧知道自己祖母是什么意思。

“最好是。”李老太君既然心里认定了燕回,尽管现在还完全没有接受。

话音落下。

厚重的门帘外一阵脚步声。

圆妈妈笑眯眯的掀开门帘,又对李太君说:“少夫人来了,老太君可以安心了。”

李老太君略显不自在,神情也严肃了不少。

江蕴神情一沉,衣袖下的手紧握,为什么在这么短时间,这李府中所有人都会燕回改变了看法?

她原本李苏彧应该是最厌恶燕回的一个。

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能如她的意!

燕回走到外间就脱下了狐裘,进来时一袭暗紫锦衣,朝着李老太君以及周氏福身:“祖母,二祖母。”

“二叔,二婶。”

燕回起身时,视线与江蕴相撞,她唇角含笑,很快就别开目光。

“坐吧。”李老太君淡声说道。

燕回微微颔首,便很自然的在李苏彧的身边坐下来。

李苏彧看着端庄无比的燕回,心笑这个女人除了在他面前自在些外,在这里是真的能装。

燕回扫了一眼李苏彧就目视前方,正好对上江蕴的视线。

李老太君看着李苏彧与燕回的眉目传情,轻咳一声,说道:“苏彧,城外的流民,你打算怎么做。”

“放他们进城。”李苏彧说道。

“那怎么能行?”李隽山立即反对,声音都比刚刚粗犷了些:“流民进城,城中的百姓又该如何?没有好好安顿那些流民,城中又会是一阵慌乱,甚至会暴乱。”

“让那些先流民先立户,妇人留城,男子充军。”李苏彧声音也硬声了不少。

“充军?”李隽山脸上又是一躁:“如今军饷是个问题,若再多一些人,怎能安置?若没有军饷,首先军心便会动摇,不行不行。”

“难道就让那些无辜百姓冷死饿死在城外?”李苏彧眉间冷冽了不少:“打开李家的库房,军饷会抵一阵子。”

“你、”李隽山硬生生说不出什么话来,若把李家保命钱都给拿出来,以后李家上下喝西北风不成?

李隽山实在是看在新媳妇在此,不能让燕回知道李家这般拮据,不能让燕回看轻李家。

一想到燕回那丫头打赏下人都是金瓜子,李隽山心里就不平衡了,虽铜臭之物让那些高风亮节的氏族看不起,但谁能离开那铜臭之物?

他李家俗气的很,就是喜欢铜臭之物。

军营挥金如土,偏偏官家对北疆的状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隽山快被气死了!

“好了。”李老太君沉声:“听苏彧的。”

“母亲!”李隽山大声:“北疆的安危不该我们李家来背负。”

“那自然有人会来背负,但你可有想过北疆换了人,我们李家的下场?”李老太君冷声道:“到如今的局面,你还分不清轻重?”

李隽山闭嘴了,他双眸垂地,心中的不甘与怨恨差点就宣泄出来。

李家对得起汴京皇城的官家。

但官家对不起他们李家,更对不起捍卫大胤安危没了命的李家人!

“你们长途跋涉,先回去休息,什么事情明日再商议。”李老太君吩咐道。

李苏彧起身,牵着燕回就往外走去。

李老太君看李苏彧与燕回的亲近,挑了挑眉,似乎前往一趟豫州,二人关系近了不少。

江蕴则是觉得刺眼极了,她始终都想不明白,怎么就演变成了如今的局面,为什么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不再看她一眼。

她不信,以前李苏彧的心里没有她!

*

走出闲云苑的李苏彧也没有放开燕回的手,反而紧了许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越发的慌乱,好似只有紧紧握住这个女人的手,才能平静一点。

燕回见身边的人越走越快,自己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便狠狠地从男人的手中抽离,她蹙眉,问:“将军怎么了?”

李苏彧停下脚步,侧身微微垂眸深深的看着燕回。

“将军在担心流民的事情?”燕回眉梢带着愁意:“还是军饷?”

“都有。”李苏彧无声起伏。

燕回眸子微微一动:“差多少,我有。”

耳畔是凛冽的寒风,游廊上高大颀长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前的女人,二人表面看似平静,暗里则是惊涛骇浪。

燕回是不忍心看这样明朗热烈的男人为了黄白之物担忧焦灼。

而李苏彧则是因着燕回的那句话好似深受打击了一般,他冷声道:“软蛋才用女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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