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们这是要去?”
秋跟着夏至身后,从夜晚繁华的天斗城离开,喧嚣饯别渐远,最终归于一片寂静。
宽阔大道,被月光照耀,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我要回村子一趟,需要确定一些东西。”夏至回应。这件事在钟无常离开前就已经滋生,将近个把月没解决,牵绕心头,他经常以此烦躁。
梧村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复杂,这个村子很久前已经诞生,至始至终没有露出破绽。
藏着什么东西,夏至需要确定。
借着这次晋级赛无法登台,以及去武魂殿所花去的时间,足够夏至返回村子再赶往武魂城。
秋得到回应,没再询问,夏至的决定她执行就好,不需要她多说,相信他能做好。
天斗城与索托城相距几千公里,赶马车来不及往返,所以两人以双腿代步,魂力为辅,三天时间他们就到巴拉克王国边境了。
近些天巴拉克王国的晋级赛完毕,剩下的是去天斗城集结,然后同区武魂城进行总决赛。
期间有二十天时间,足够夏至左右来返。
“到索托城了,我们再快点。”一过索托城而不入。
夏至没时间耗下去。
索托城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以往更加繁华,作为巴拉克王国的腹地,给予的厚望深重。
两人越过城池,从城门口快速掠过,赶往通往另一侧的小路,这条道路夏至走了几年,非常熟悉。
“主上,这条路的尽头不对劲!”秋被锁定了,一股力量突然降临,虽然不像魂压那么强势,但让她心头一紧。
是精神层次的锁定,让她没及时防备住,她心难安,村子是否有问题,会不会伤及主人!
“村子能对劲我就不回来了,你小心一点,不要被误伤,尽量别用魂力。”夏至掏出饮血匕首,匕首短小,用途极大。
两人继续前进,速度不减反增,很快赶到梧村村口,夏至突然停下,秋则警惕凝望四周。
三尾灵讙让秋的洞察能力得到巨幅提升,然而她观察周遭,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反倒是精神锁定越来越强烈。
“被移平了吗?”村口破败的房屋消失不见,反倒是建筑了一块梧村村牌,挥舞苍穹,字迹狂放,这两字就不是一般人能写得出来。
村牌后方,有两头石狮镇守,石狮生龙活虎,模样惟妙惟肖,跟真的几乎一般无二。
村子变化不小,让夏至措手不及,一年半没回来,以前熟悉的事物变化,不熟悉的接踵而至。
这还是那个梧村吗?
“先回家看看,家里应该有线索。”
轻轻看了眼秋,见她依旧凝望四周,夏至隐隐感觉村子可能没人了,因为有人的话秋不会是这幅状态。
夏至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旋即带着秋进入村子。
“看到人告诉我。”
梧村上下接近三十户人家,住在梧村上中下三个地位,一路走进,夏至两人没看到人的踪迹。
“荒废差不多半年左右。”站在一片小院外的篱笆外,夏至猜对了,村里早没人了。
贝斯村长接走钟无常之前,村子已经搬离,接走钟无常,为了某些不为人知秘密,而贝斯村长的话只是在骗他。
尽管有些话没有骗,但可信度依旧不高,堕落之地有,堕落天使也有,钟无常的破魂钟能镇住堕落之血沾染的人,可能性不大。
“贝斯村长为什么要瞒着我呢?爸妈他们又对我瞒了什么东西,家里有没有答案?”
到夏至曾经的家了,别墅从外看去依旧豪华,然而小院的杂草比其他小院的还要深。
夏至从石子路走到医馆小屋,医馆的中药气息浓厚,四个挂台,两个柜台,里面的中药摆放,琼整理的中药整洁,不像夏泣那么毛毛躁躁。
抽屉里,许多零散的魂币摆放,离开前连魂币都没拿,他们走的应该很仓促,没想到这茬。
“主上,有信封。”秋示意,被散乱魂币压住的抽屉里有一份信,封面面口有几个大字。
夏至眼睛连续眨了三次,接着扶开信封上的魂币,轻轻拿起,看到几个熟悉的字迹。
是琼的字迹,她的字整洁,一笔一划落落大方,夏至曾亲眼看到琼写书法,家里的墙壁还有她的字。
“夏至亲启…”
“墨水颜色,信封上的尘埃,这封信写了将近两年多,那时候应该料到主上会回来。”秋即便在黑暗中也看得到物体和字迹。
夏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做父母的把事藏那么死,他真的无力吐槽,真以为他夏至是个废物?
打开信封,字迹依旧是琼的。
“当你报着怀疑态度返回家,并找到这封信,说明我们的小至已经长大了…”
信上的解释不多,大致说不想让夏至参与他们要面临的事,等以后再见,有能力再见,他们会把所有事告诉他。
信上表达的是对他的爱护,是什么事情,会面临什么,则一点没说,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藏着掖着看来也不是件好事,他们早知道我有本体武魂模板,大概不会对我隐藏。”
夏至做事太绝,要隐藏,即便父母也瞒着,其实怪不了夏至,那时候他没打算依赖本体武魂模板。
有改变,还是系统实在给他太多了,不得不信任它。
秋询问,“主上,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呢?”
梧村来了,没发现有用的线索,即便有线索,只是对夏至的叮嘱,让他好好长大,以后有机会再见。
“去别墅主屋看看,他们走的仓促,仔细找找或许会找到有用线索,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去了哪里。”夏至收下信封,转身离开医馆。
别墅小屋的灰尘比想象中的还要多,但没办法,想找线索就得硬着头皮上,夏至两人从客厅找到夏泣两人房间,翻箱倒柜,叽里咕噜,有用线索没找到,夏泣藏的私房钱倒不少。
夏至冷笑:“还说只藏了给我的那点私房钱,丑陋的男人现在露出马脚来了,迟早告他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