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的车直接开到了军方总部，凌度刚下车就有人小跑着过来敬礼。“我跟贵宾有事情需要谈，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我出来后再报告。”

“是！”

凌度直接把程啸甄带进了他的办公室。程啸甄刚踏进门，眉毛便狠狠地抽了下，有些没见过世面的张大了嘴巴。这个办公室不大，但是家具崭新，所有的物品都摆放的相当整齐颇有军人风范，跟他的办公室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啧啧啧，看看人家这笔筒，大概十几支都有笔帽，油墨量都很高，笔杆也是崭新的，看起来一定能写出字。还有这些军功章奖状和证书，都摆的这么整齐啊，是按照年份摆的，还有小合照，都被完好地收藏起来。程啸甄其实也有这么多的奖章和奖状，但因为他不太注意这些小细节，拿到手里就随处扔，所以能找到的没几个，大多数证书都被丢在各个角落，不是垫了桌子就是吃饭的时候拿来擦油了。“凌首长的办公室，真干净哈哈。”

程啸甄看了半天后当即决定，以后要是凌度去找他，到哪儿谈事情都不能去他的办公室。“坐吧，我这里你随意。”

凌度脱掉外套在桌子后稳稳地端坐下来，长呼一口气抽出雪茄，夹在手指缝中冲他点了点。“程队长好这口吗？”

“可以。”

程啸甄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随意地拿过他放在那里剪好的雪茄，先是放在鼻下嗅了嗅。很好闻的味道，跟他身上那股隐隐的香气差不多，引诱人却不呛鼻。“嗯，其实今天把你叫到这来，是有个私密的话要说。”

“嗯。”

程啸甄感觉自己不争气地又脸红了，这次比较明显，直接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他从那边镜子里看到了。嗨，真是不争气啊，这个疯狂狂乱跳的心脏，不就是个男人，有什么激动的。“您……说吧。”

凌度一本正经：“是这样的，我找您来，是想让您帮我调查一下，关于阮家麟的案件。”

“哗!”程啸甄感觉有盆凉水，从自己的头顶唰地倒下来，将他那颗燥热的不停跳动的心瞬间冰封，整个人顿时冷静了。刚才还涨红的脸，此时飞快的退了颜色，比瘫在桌子上的那张纸还要白。“我知道程队长为人比较正直，工作也从不徇私，这个要求可能会有点难为你，毕竟需要侵入内部系统调查，这个操作是违规的，但我思来想去，你做这件事更方便一些，或者我能帮你把这个案子完美的了结，奖金奖章都是你的。”

凌度不知道程啸甄为什么会变化的这么快，以为是他不愿意徇私枉法，马上诚恳地解释。此时的程啸甄跟码头那天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失望。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想太多，凌度所谓的秘密根本就与他想象的无关，那些不切合实际的甜蜜都是他的一意孤行和痴心妄想。凌度皱眉：“嗯……如果程队长觉得为难也没关系，这件事我可以找别人去做，就当我天的话没有说，好吧。”

“不用！”

程啸甄在被残酷的现实泼醒后，脑子终于重新恢复了工作。“这件事由我来办就好，本身最开始也是我先找人调查这个案子的，如果有我继续查下去顺理成章，搞不清的地方，我还是希望您能帮忙。”

说罢，他拿出手机来。“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可以直接线上交流，不需要您这样大费周章的冲到我面前去，说那些让我会多想的话。”

“好。”

凌度点点头，没听出程啸甄的意思，伸手加了个好友。程啸甄低头看着屏幕上那个黑漆漆头像的好友，手指下意识的触上去摸了摸，却不料想一时手滑直接给他打去了电话。凌度看着屏幕上跳跃者的名字‘大京都程程’，顿时唇角一缕轻轻笑起来。“程队长的网名很有意思。”

“哦，对不起，我不小心拨过去了，正好试试这个电话通不通。”

程啸甄觉得自己今天丢人到家了，于是拍拍身上的衣服起身，打算先回家哭他一天一夜。“那就这样吧，我先回专局，具体什么情况，我会很快发到你手机上。”

“好。”

凌度对感情这回事不过敏，完全没有发现程啸甄的异样，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很有意思。亲自将他一路引到了楼下。这时，凌度的手机轻轻响起来，宫墨琛的名字跳跃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