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我没说不吃,我就是……想晾一晾再吃。”
平翠香忙拿起筷子,低头吃菜。“看,你祖母不是不吃,是想等会儿吃。”
傅柰兴温和的对傅敏酥说道。“那就好。”
傅敏酥松了口气,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祖父,我会医术,我可没有骗人,似猪妹妹这样吐,真不是正常反应,您还是想办法,帮她请个太医回来看看吧,这样吐下去,对孩子真不好。”
“我知道了,明日就安排。”
傅柰兴点头,态度很和譪。至于傅枣福,他没理会。蠢货一个,不稀罕说。傅敏酥见状,也不再提,就此揭过之前的事情,至于告辞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她还不知道容初的底细呢。陆芝兰拍了拍傅敏酥的手,叹了口气。傅柰兴见平翠香也确实吃不下,挥挥手,让人撤了残席,换上了糕点。一会儿老二问老三,近况如何。一会儿老三问老四,最近可有看到什么心头好。一会儿老四又问老大,问科举有没有把握,然后,就是老二老三老四一起拍马屁,大赞特赞谢彧宣当年状元之才、潘安之貌,夸马游街时又是如何的盛况。傅敏酥看着他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尬聊,笑得意味深长。这一家人,越发喜欢演了。倒是那个容初,一直安静的坐着,仿如背景板。傅敏酥看了好几眼,每一眼,都看到他也在看她,对上视线后,他就微笑的点头,大大方方,坦坦荡荡。“老太爷,夏解元求见。”
这时,门房来报。“快快有请。”
傅柰兴听到夏解元三字,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的吩咐道。“是。”
门房立即出去迎人。没一会儿,一个青年背着行囊走了进来,他风尘仆仆,却依旧给人一种温暖干净的感觉,他目不斜视的进了大厅,站定后,给傅柰兴行了一个大礼:“学生夏冬焰,拜见祭酒大人。”
“免礼,免礼。”
傅柰兴亲自上前扶起了夏冬焰,凝视的问,“你祖父可还好?”
“有劳大人惦念,祖父身体康健,极好。”
夏冬焰的声音也极好听,清朗,温和。“那就好,那就好。”
傅柰兴高兴的点头,对夏冬焰说道,“我已经接到我四弟的信,已经让人给你安排了住处,你就安心住下,好好备考,莫要辜负了你祖父一片心。”
“谢大人,学生定会全力以赴。”
夏冬焰再次一揖到底。“好好好。”
傅柰兴再次托起了夏冬焰,显得很喜欢这年轻人。傅敏酥惊讶的看着夏冬焰,眼前却浮现了一个倔强的少年身影,几年不见,少年已经长大,没了稚气,多了沉稳,唯一不变的,就是那能温暖人心的干净笑容。“敏姐姐,这位夏解元可是从老家来的呢,你在老家住了那么久,可认识?”
傅静珠这会儿倒是止了吐,她打量夏冬焰一番,又看了看傅敏酥,忽然开口问道。这一声,引得夏冬焰看了过来,看到傅敏酥时,他眼中似有星辰,笑容更加明朗:“小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