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论江雨韵怎么说,都没人搭理。陈风看着叶紫桐,有些为难。他仔细想了想,最终摇头说道,“因为我暂时还弄不清楚你的血煞之气来自哪里,是何种血煞,对方用的是何种手段,所以一时半会还没办法替你解除......”听到陈风这么说,江雨韵大笑了起来。“哈哈,一会说能看出有什么血煞之气,一会又说不清楚无法解除,真有你的!没想到年纪不大,这些江湖骗术用的极为纯熟啊!”
江雨韵依旧还在旁边风言风语。“哎。”
陈风只得叹一声,他对于江雨韵已经彻底无语了。“我说的无法解除,并不代表我束手无策!”
他刚才其实是话未说完,“叶紫桐,我这里有一种规避的办法,那就是制一道护身符箓,在你后背贴上,当血煞爆发时,应是可以帮你躲开劫难。”
制作符箓,这是从自己脑海浮现出的另一种解决办法。虽然不能从根源上将血煞之气彻底清除掉,但能在血煞冲顶爆发之时,替主人抵挡,也算是非常有效。“符箓,你会制符箓?”
“能。”
叶紫桐大喜望外,她感觉太震撼。陈风远比她感觉的还有能为。符箓这东西,她可只在电视上看到,一直以为都是那些神仙般的人物才会使用的,没想到陈风居然说他也会,这太不可思议了。“哈,越说越不靠谱了!符箓,就是那种贴在墙上,写着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的?那都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手段,其实都是假的,根本一点作用也不起!紫桐,千万不要信他......”江雨韵又在自在以是。可是一道大喝,“蠢货,闭嘴!”
陈风再也忍不了,厉目怒扬。江雨韵不听人劝,一条道走到黑,蠢到无可救药!他对她已彻底放弃。如果是江雨韵中了黑煞之气,他才懒得管。陈风与叶紫桐才刚认识,但比起江雨韵,他更有好感,所以他愿意为她想办法。被陈风骂是蠢货,气的江雨韵发疯发癫!偏偏叶紫桐拉住她劝说道,“表姐,我看陈风人挺实在,不像是骗人,更不会是为了图钱,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好好听他怎么说。”
叶紫桐非常相信陈风,此时眼中似是冒着星星,大有成为其迷妹的潜质!江雨韵见此,十分痛心!连自己表妹都不听她的,要去听那个大骗子,陈风!眼睁睁的看着叶紫桐跟着陈风进了市场,找到了那种冥事摊铺,买了粗糙的符纸朱砂篆刀这些,陈风还真的是要制作符箓。“表妹这是彻底被陈风给骗的五迷三道,怎么办?”
“如果表妹在这里出了事,我怎么向小姨交待啊!”
就在她这么想着时,那边陈风已费了一番心血,制作出了一张符箓,交给了叶紫桐。叶紫桐如获重宝的接着,非常感谢陈风,当然了,她可不能免费接受这符箓。就在她问陈风,这符箓得多少钱时,她要给到陈风,作为酬谢。陈风那边,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脸色大变,顿即推起他的二八自行车,翻跳上车,狂蹬飞奔离开了。家里出事了。还是大事!他没空再聊。赵大年又带着一帮人要拆他的医馆了!偏偏他还在城里,离家四十多里路,等他赶回去了,恐怕黄花菜都要凉了!“我的医馆啊!”
“我绝不能容许任何人毁了它!”
他一边不放弃尽最大的努力往回赶,一边狂怒大骂,“狗日的,赵大年,你是不见黄河不落泪,不见棺材不死心!你胆敢拆了我的医馆,我绝对要将你拆成百段!”
这一次,陈风绝不能饶了赵大年!此时河坳村。一群人浩浩荡荡,赵大年带队,人数比上次去砸陈风医馆的人还多!到了村西头,更传来了好消息,陈风不在,进城里去了!“我滴个乖乖,这是存心要我捡便宜么?”
赵大年笑脸开花,他在苏长贵侯老板面前拍胸脯,其实他还是挺怕陈风,毕竟心有余悸。结果没想到,陈风不在,少了他阻挠,这事儿就太简单,他绝对能搞定。但渐渐走近,他便笑不出来了。好几道身影站在医馆面前,这些人都是受了陈风或者师父老人家的恩惠,自愿前来!最前面领头的两人格外坚决,怒目瞪视,气势一点不输陈风!一个是陈风的母亲林贵芝,另一个则是杨婶。两人虽是女流,但是身为长辈,更是年岁已老,不惧死,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想砸了医馆,就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嚓,这是想为难我吗?小意思!赵大年才不在乎。才两个瘦弱的妇女而已,他根本不怕。“大家给我一起上,抓手的抓手,提脚的提脚,给我将她们拖走!”
“每拖走一个,我给你发一百块!”
侯老板承诺过他,这事办好成了,少不了他的好处。他不怕先出点血,一定要将陈风的医馆砸了,把事情办好!一旦侯老板在这里建厂成功,用得着他的地方多的是,随便给他一个保安队长当当,就够他享受不尽的!他也格外卖力,赤着膊子走在最前面,吆五喝六,非常霸气!但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其他人倒是被手下拖拽着拉开了,可是林贵芝和杨婶就抱在医馆的门梁,无论他的手下怎么扯,都拉不动!为了保护医馆,她们拼命了!“杨婶,啊,不!我可能要叫你妈了,因为艳艳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能当上这侯老板的保安队长,她就嫁给我!”
对于杨婶,赵大年涎着笑脸,死皮赖脸的上前说道。恰好,刘艳艳也来了,杨婶便问向女儿。结果刘艳艳还真的就点头了,还反过来劝说母亲,“妈,赵大年做了保安队长,工资多地位高,你我都可以在厂子上班,这样一来,咱家的日子将过的红红火火,有什么不好!”
杨婶气急发疯,过来追打女儿,“你知道赵大年是什么东西吗,他不是东西!他十七岁的时候,患了麻诊差点死掉,是谁救了你,是老方医!现在老方医死了,这医馆是留下来,他居然要砸掉,他这是忘恩负义,畜生都不如啊!你还想嫁给他,你真是气死娘了!”
刘艳艳才不管,她拉着自己母亲冷笑着跑开,向赵大年抛去了得逞的欢笑,赵大年也向她竖起了大拇指。杨婶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再想回去,早被赵大年手下的人挡住了。这下,守护医馆的人,只剩下了陈风的母亲,林贵芝!她紧抱着门柱,牙龈咬出了血,眼中泣血,绝不屈服,大骂赵大年牲畜,还死死的坚持着。看到这样子,赵大年走了上来,手中捏着一把铁锹,高高扬起,恶狠狠的威逼道,“老不死的,这破医馆一天能挣多少钱,五十块都不到吧!现在将它拆了,侯老板给大家发钱来了!他把工厂建在只家门口,让全村人都成为城里人,就在这里上班,多幸福多快活,你这老顽固,你再不让来,老子就让你死在这里!”
他狠狠踹了林贵芝几脚,眼中寒光迸射,一股狠毒之气爆发。林贵芝要是再不松开,他就要一铁锹狠狠的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