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底。“队长,山下这些人,这么难对付,而大寨主却下了死命令,说不可以伤着他们,可是,我们不打他们,他们却打我们,这怎么能行呢?你看,我们已经死了十几个兄弟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天南的一名下属问他。“大家注意隐蔽,不要把脑袋露出来,下面有神箭手,”天南急得直跺脚,“大家把枪口对着下面的空地打几枪,震慑一下他们,不要对着人,不要对着他们的炮车和炮弹。”
青风寨的小土匪迅速的行动了起来,往山底连续放了好几枪。“山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再不投降,再要还击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你们现在把武器和炮留下,快快逃命去吧。”
天南拿着大喇叭往下面大声喊,不过,他可学乖了,不敢把脑袋露出来。就在这时,只听“轰!”
的一声巨响,就在天南身边的不远处,一颗炮弹炸开了,有十几名小土匪被炸上了天,胳膊,腿乱飞,惨不忍睹,惨叫声不绝于耳。“哪来的炮?谁开的炮?”
天南被炸蒙了,连声问道。山底下的花耀和武森已经命人把炮弹装进了野炮和山炮,对他们进行反击。虽然黑云寨的人不太会使用这种新式的大炮,也看不清敌人具体的位置,但是就这样误打误撞,有时碰巧也能打中。接二连三的炮轰,很快,天南他们就死了好几十人。如果不是因为视线不好,看不清楚他们埋伏在什么地方,青风寨死的人更多。“他奶奶的,大家给我听着,把枪给我瞄准了,对着山底下的人,给我狠狠的打!”
天南杀红了眼,命令道。“队长,那大寨主的命令不执行怎么办?”
有手下人问道。“什么狗屁命令,顾不了那么多了,火烧眉毛,先顾眼前,现在双方已经交上了火,我就是想撤也撤不下去了,难道我们就这样活活在这等死吗?”
天南说,“给我瞄准了,打!”山上几百人一齐还击,顿时,就把花耀他们的队员,打死了好几个。毕竟青风寨的人多,又占据着有利的地形,居高临下,视野开阔,看得清,瞄得准,因此,花耀和武森他们很快就落了下风。“风紧扯呼!”
花耀和武森打了一声呼哨,扔下炮和炮弹,带着众人向陈家峪保安队方向逃去。天南见他们跑了,也并不追杀。一仗下来,天南清点了一下人数,青风寨死了八十来人,眼看山底下的人都逃走了,他率领着众人从山坡上走了下来。共得了大炮十八门,炮弹还有两百三十发左右。虽然说代价有点惨重,但是总算是把炮和炮弹夺了过来。他们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战场,把炮弹都装上了车,推起炮车,正准备往回走,就在这时,忽听一人站在山坡之上,大声说道:“这些大炮和炮弹本来都是我们的,你们还不快快放下,还想拿走吗?”
天南举目观瞧,就在刚才他所站的那个位置,站着一人,仔细一看,来人只有一只眼睛。此人正是红马坎的炮手独眼龙夏侯中。“你是什么人?”
天南吃惊非小。他现在很后悔没有留下人在山坡上警戒,不知道什么时候,山坡上来了几百名红马坎的人。“好吧,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是红马坎的炮手夏侯中,奉我们大寨主任占标之命,前来取回我们的大炮和炮弹。”
独眼龙哈哈一笑。“任占标?你所说的任占标,莫不是被我们青风寨冯大寨主逐出山寨的,汤大龙的那个小徒弟吗?”
天南问。“正是!”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成了你们的大寨主,可见你们红马坎也不怎么地,”天南说,“这炮明明是我们拼上好几十个弟兄的性命,好不容易才夺过来的,你却口口声声说是你们的,是何道理?你们真是恬不知耻!”
“这些大炮和炮弹原是我们的日本朋友打算送给我们的,没想到却被黑云寨的人夺了去,而你们又想打黑云寨的主意,到头来,人算不如天算,是我们的终归还是我们的。”
夏侯中说。“那你想怎么样?”
天南问。“你们现在把所有的大炮和炮弹,以及你们手中的武器通通留下,滚回青风寨算是你们的便宜,倘若不听良言相劝,那你们就死在眼前。”
夏侯中说。“队长,少跟他废话,看我一枪崩了他。”
天南的一名手下说着,举枪就打夏侯中。夏侯中眼尖,吓得一缩脖,闪到了山坡的后面,随后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他从红马坎带来了五百名弟兄。天南带着队伍刚来到山底,还没来得及准备,炮虽多,却还不熟悉如何使用,而且炮弹都装上了车,想取下来,却没那个时间,又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几百人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火力范围之内,被夏侯中他们一阵乱枪扫射,顿时是死的死,伤的伤,尸体堆积如山,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天南带来的六七百人死的还剩下不到一百人。“停止射击,把剩下的这些人围起来。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夏侯中说。天南一看,大势已去,再打下去,一个也活不了,没办法,只好与众人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夏侯中吩咐了一声,手下的小土匪过来不容分说,缴了他们的械,拿绳子把天南他们一百来人全部捆了起来,然后把他们集中到一边,看管了起来。“看什么看,老实点。”
红马坎的人凶得邪乎。“夏侯头领,看来大寨主料敌如神,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钻天龙胡元庆问夏侯中。“那是自然,大寨主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们就按大寨主的原定计划执行,哪也别去,就在这里把这些俘虏看管好,做好应敌的准备,”夏侯中说,“且看大寨主他们如何消灭青风寨。”
“是,谨遵夏侯头领的命令。”
胡元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