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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女儿》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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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宁决定去京市参加会议,至于沪市舞蹈学校的邀请则婉拒了。

相比于教导学生,她还是更喜欢自己跳舞,她享受站在舞台上的感觉,也一直觉得,她是属于舞台的。

沈娇宁被邀请参加京市会议的通知,是团里领导给她的,没多久,领导们就专门喊上她一起开了个会,主要是说文工团对文艺工作的一些建议,让她到时候去了不至于没有话说。

也是怕她乱说话,比如前段时间排挤芭蕾什么的,这种丑事要?是传到京市大领导耳朵里去了,绵安市文工团的领导可能得换一茬。

沈娇宁都微笑着应下,表示记住了,绝对不会乱说话。她还没那么无聊,当然她也不准备说领导们提供的套话,她有自己想要说的话,这种宝贵的机会当然不能浪费。

很快,其他人也知道沈娇宁要?去京市参加文艺工作会议了,这是有可能见到京市那位大领导的!

大家激动坏了,现在的人都以能见一面大领导为最高荣誉,没想到沈娇宁这就快要?实现了!

“天哪,人和人真是没法比。”贺平惠喟叹道,“我要?是早知道你会有这样的造化,你一来文工团我就要抱紧你大腿呀!”

沈娇宁笑道:“你现在抱也不晚呀。”

大家都盘坐在排练室的地上,坐成了一个圈,贺平惠正好在她对面,闻言立刻往前一扑,抱住她一个膝盖:“我宣布我抱到了!”

焦梦玉也很感慨:“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把杆练下来就走不动路了,当时我说什么来着?你起步晚,但是进步也会更大,现在这个进步速度可真够大的。”

大家一致赞同?。

和其他部门的人不一样,芭蕾成员们是一点点看着她进步起来的,好像也就是每天比前一天进步了一点,可是拿现在和大半年前一比,这分明是每天进步一大截才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啊。

沈娇宁想了想说:“好像就是之前排舞剧那段时间,特别专心,没有想别的任何事,就想把动作跳标准了。我要?是示范都不标准,那就没法告诉你们要跳成什么样呀,不知不觉就进步了。”

她强悍的体力?也是那段时间练出来的,疯狂地排练,还要?指导其他人,解决各种困难。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有过很多?次快要?崩溃的时候,但是不行?,她是主导者,如果她都崩溃了,这个团队还怎么坚持呢?

就是在这样一次次临界线边缘的咬牙坚持中,她完成了在很多?人看来都不可能完成的事。

说着说着,大家又?有些感动,当时被逼到走投无路,自己开辟出了一条道路,如今回望,满路荆棘已然变成硕果。

“小宁,那你要?是见到大领导会不会紧张啊?你准备说点什么?”

“还行?吧,也不一定能见到,如果有机会的话,会说说关于文艺发展方向的事。”

她希望芭蕾可以得到更深挖掘,本土化的要?发展,西方的传统芭蕾也不应该拒之门外,总之,艺术永远应该是多元化的,不应该单一单调。

……

部队文工团考试开始了。

沈娇宁请了一天假,自己拿着舞鞋就去了。

她去得早,好多和她差不多?年纪,甚至比她还小一点的男生女生一起在门外等待。

他们看起来有些紧张,应该都还没有太多舞台经验,毕竟很少会有人像沈娇宁一样,先去市团呆一年然后再考。

能进市团的人,大多都很安于现状,不想再折腾了。

考试开始了,不断有人进去,然后垂头丧气地出来,有好几个小姑娘甚至是哭着出来的,她们说:“考官太凶了,没跳完就开始骂人。”

舞蹈片断是自备的,有时候考官也会要?求他们跳某个片断或者动作,要?是正好没练过就惨了,今年的考试基本上过不了。

沈娇宁被排在中后的位置,轮到她的时候,已经有一大半人走了,也清楚了这次的考官好像真的很凶,不知道季老师有没有来。

她一进门,还没来得及看?季老师在不在,就听一个人说:“来个挥鞭转。”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考官的指定动作。

这是个基础动作,学过芭蕾的都会,沈娇宁觉得自己运气挺好,走上去就开始转。

考官没说转多久,她就只好一直转,季玉兰看不过去了,说:“行?了,停下吧,基本功过关,合格了,秋天来部队报道。”

沈娇宁听到了季玉兰的话,停下来,从她手里接过一张凭证:“谢谢季老师,不看?舞蹈了吗?”

“可以了,很稳,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

沈娇宁应了,高高兴兴地走出考场。

虽然本来就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通过得实在太容易了。季老师可能有之前合作的原因,可是另一个考官也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可见她转得很好!

先前那个考官还在发懵:“季老师,你看?清她转了多?少圈了吗?她怎么能转这么久啊?你为什么喊停,我还想看看?她到底能转多?久呢?”

季玉兰道:“行?了,你要?想看她转多?久,那后面的人今天都不用看了。谁让你一开始轻视人家?过年演出的时候,曹丽,我们的喜儿,她,我们的白毛女。”

曹丽已经是部队有些资历的演员了,除了喻可心天赋更好一些,接下来就是曹丽。刚刚那个小姑娘居然跃过曹丽跳白毛女:“您也不早提醒我,不然我肯定让她跳个有难度的。”

不过这些,沈娇宁都不知道。

她回到文工团,第一时间跟大家分享,并且接受了大家的道贺。

可惜颜嘉明不在,他最近忙着要?再找一个女芭蕾演员,绵安市文工团决定把《女儿》作为未来团里的特色舞剧,一直演下去。

沈娇宁以后不能再跳主演了,但作为编排者,她的名字会一直留在绵安市文工团,被一个跳这支舞的人知道。

她觉得自己今年好像一切都特别顺利,顾之晏说,部队除夕包那么多?饺子,可是只有一只是包了铜钱的,被她咬中了,可能运气真的降临到她身上了吧。

部队考试顺利通过,她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出发去京市参加会议。

会议的安排人员很细心,把往返车票随通知一起寄过来了,她只要过去,到通知里写的招待所入住,按时参加会议就行?。

沈娇宁带的东西不多?,除了换洗衣服,只带了一双舞鞋、一套练功服和一些吃的。

现在的交通太不方便了,坐火车到京市,居然要几天时间。沈娇宁倒不是不坐不了车,她是遗憾这几天都没法练功——虽然是卧铺,但车上人来人往,她不喜欢被人当大熊猫看。

她在车上,要?么坐,要?么躺,这会儿很多?人出门都带

着一大堆行?李,拥挤且潮热,她连散散步活动一下的心情都没有。

沈娇宁最终选择躺着。太无聊了,什么都干不了,不如躺着好好休息,躺着似乎还能凉快一些。

老式的绿皮火车摇摇晃晃,让她有一种随着潮汐晃动的感觉。

极致的无聊也意味着空闲,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了,她重新想起那个让她产生幻想的意象,星星。

星星于她而言,意味着梦想。

那是在双彩县夏天的晚上,她偶然抬头所见,如今又?一个夏天快要?到了,她离她的梦想更进了一点。

她要从土壤里扎根去摘星星,目前看?来,第一步完成得还不错。

沈娇宁想到这里,余光看?到一个绿军装从旁边走过去,看?着有些眼熟。

她一骨碌坐起来,穿上鞋,往绿军装过去的方向走,终于看清了那个人。

太好了,她不用无聊了。

沈娇宁喊他:“顾之晏!”

顾之晏回头一看?,眼里也很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去京市啊。你呢?”

“我也是。”

沈娇宁嘶了一下:“去京市,你买了坐票?要?好几天呢,一路坐着过去?”

“嗯。”

沈娇宁佩服起他来了,不过还是说:“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好。”

顾之晏拎着他的大包走出座位,一起到沈娇宁的卧铺。她是下铺,正好方便坐着说说话。

他带的东西也不多?,总共就这么一个包,沈娇宁看?了一眼,几乎都是吃的。

“都是我奶奶给我准备的,其实哪吃得了这么多?,她就担心我在外面饿着。”顾之晏说,“不过现在你可以帮我一起吃,她知道了肯定高兴。”

沈娇宁自己也带了些吃的,跟顾之晏互相分享。她一个人的时候觉得没什么胃口,有人陪她一起吃,就觉得有点饿了。

她拿了一张顾奶奶做的鸡蛋饼,比食堂里的更香:“你现在已经调回省会了吗?”

他应该是从省会火车站上来的。

“还要?再过几个月才能调回去,这次正好在省会结束任务,就回了趟家。”

顾之晏家是在省会,可是他在绵安也有一套房子。

沈娇宁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家房子挺多的啊。”

“嗯,是不少,不过你也有啊。”

“我?我哪有呀?你说沈家的宅子?吗,我可不想去住。”

“当然不是,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房子,沈叔叔没有告诉你吗?”

沈娇宁皱眉,摇摇头。

沈首长只说她母亲有财产留给她,没说财产里到底有什么。之前他们因为一条项链起争执,她就以为母亲留下的东西,应该都是珠宝首饰之类的,最多?还有一些钱。

顾之晏说:“可能你还小,所以没有告诉你吧。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多?,你一辈子?都不需要?为钱发愁……”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己看?到过她的诊断报告,医生说她发育期重?度营养不良,把这孩子逼到写信要钱。

顾之晏看着小姑娘小小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好像在委屈,睫毛似鸦羽般颤动。比过年时好了一些,但还是很瘦……

他就说:“如果这次有时间,我找沈叔叔谈谈,你现在也长大了,可以把你妈妈的东西交给你自己保管了。”

“房子是在京市吗?”沈娇宁问。

“不是,在沪市,一个小洋楼,你外公外婆留下来的。”顾之晏以为她想要京市的房子,“如果以后你到京市,不想回家,可以来我家住,我家的房子基本都空着,我爸和我有事去京市才偶尔住一下。”

他说完,发现沈娇宁没反应,转头一看?,她居然眼睛都红了。

“怎么了?因为房子吗?房子不贵的,想要就给你买。”

沈娇宁摇摇头,她不是难过,纯粹是气的。顾之晏说沪市的小洋楼,她突然想起来,书里写沈依依和赵嘉石的美好生活时,有一段就是他们在小洋楼里的甜蜜日常。

沪市小洋楼很多?,但她直觉书里写的那一幢,一定就是原主母亲留下来的那幢。原主死了,什么都成了沈依依的!

“沪市挺好,我就喜欢沪市的小洋楼。”她气呼呼地说,“等我老了,就住在小洋楼里养老。”

“你喜欢还生气什么?快吃吧。”

沈娇宁咬了一口鸡蛋饼,突然想到一件事,问:“你在京市待多?久啊?回去的票买了吗?”要?是回去也能一起就好了。

“买了,六月三号,回绵安的。”

太不巧了,沈娇宁的那一张回程车票,比他早了一天:“你能早一天走吗?要?不我晚一天走吧。”她把车票拿出来,“你看?看?,我们没约过能撞上,我想约一下,反而错开了。”

顾之晏一看?,笑了:“还真是。你一个人坐火车害怕吗?”

“我是怕无聊。平时一直练功,突然不能练了,就特别特别无聊。”她的整个生活都是由芭蕾搭建的。

顾之晏想了想,从他的大包里翻出两本书:“吃完饭就看?书吧,看?书就不无聊了。”

他居然还随身带书。

沈娇宁挺意外,拿过书看了一下,一本是讲军事指挥的,另一本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做军事指挥,是不是危险性会低一些呀?”她问。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是准备做指挥了吗?”

“现在还不准备。”

她就知道,要?是顾之晏这么早就开始当指挥,就不会有后面残疾的事了。好在离事情发生还有一段时间,她还能继续想办法劝劝。

他们吃完,就一起在看书。

沈娇宁当然看不懂什么军事指挥,她在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这本书很厚,放在平时不是她会去看的类型,但是车上没有其他事情,也就看下去了,一直看到晚上,外面天黑。

顾之晏又陪她吃了一顿晚饭,把书留在她这里:“我过去了,你早点休息,有事就来找我。”

沈娇宁还不想睡,也站起来:“我送送你。”

“就这两步路还送?”

“其实我就是找个理由活动活动……”

顾之晏只好让她送。

对面铺位的大娘见了,笑着说:“小俩口感情

真好,兵哥也知道疼人,就让你睡卧铺,自己都舍不得。”

沈娇宁脸红了一下,赶紧说:“不是不是。”率先走到了过道上,又?催顾之晏,“你快点。”

男人身材挺拔,两步走到她身边,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知道小丫头害羞了,没再打趣她,大步往坐铺走去。

沈娇宁说了要?送他,就真跟着他过去了。她每天运动量很大,现在一整天没动,反而觉得不舒服。

顾之晏到了他原本的座位旁,沈娇宁跟着他后面,还在想他站在那里干什么,侧过去一看?,发现他原本的座位被人占了,占座的人态度还很不好。

他刚刚不在,别人坐着休息一下也没什么,可是他都回来了,那人非但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还一脸理所当然。

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带着个六七岁的男孩,坐在顾之晏的座位上,不动如风。

老头说:“我年纪大了,还抱着孙子?,你是军人,总不会要?跟我们抢座位吧?军人就是要为我们服务!”他孙子?正是人憎狗嫌的时候,爷爷说完,孙子?还扮了个鬼脸。

沈娇宁听得不爽,军人的责任明明是在战场上保家卫国,他们执行任务,流血流汗难道还不够吗?还要?在火车上被人道德绑架?

她轻轻推开顾之晏,自己走上前一步,说:“那座位是我的,大爷,我也还没成年呢,你让我一路站到京市,也是残害祖国的花朵。”

她决定了,宁可自己在这坐着,把卧铺让给顾之晏,让他今天好好休息休息。

“你再没成年也那么大了,可我孙子?才多?大?你忍心让他站一路啊?小姑娘家家的,心怎么这么狠呢?”老头说得理直气壮。

沈娇宁被气笑了:“你们自己没买座位啊,这是我花了钱买的,你占了座位倒是把钱还给我啊?”

老头好像被她激怒了,把孙子?放下来,站起身道:“你这是敲诈!我要?去告你!”

“你去告啊,你现在就叫列车员过来给我评评理。”

顾之晏发现对方胡搅蛮缠,不想跟这样的人纠缠上,在旁边拉她:“我们走吧。”

沈娇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列车员已经听到动静过来了,但他一过来,一老一小就一起痛哭起来,说沈娇宁欺负他们。

顾之晏赶紧把车票拿出来:“真是我们的座位,也没有欺负他们。”

列车员上去劝老头离开,根本劝不动,过了一会儿,连列车长都来了,一老一小哭得更惨了。

顾之晏想了想,拉过沈娇宁,主动说:“座位确实是我们的,但是他们一老一幼,我就把座位让给他们也没什么。不过他对我妹妹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我希望他能道歉。”

列车长正犯愁这事不好协调,顾之晏愿意主动让座位当然再好不过,跟老头说:“人家同?意把座位让给你了,也不要?你的钱,你快赔个不是,再跟人家道个谢啊。”

老头立刻止住了哭声,擦擦眼皮,漫不经心道:“谢啦。”

沈娇宁真生气了,甩开顾之晏,转身就往自己的卧铺走。这老头根本就不是那种真需要?别人帮助的人,他就是倚老卖老,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连他孙子?都做得很熟练了。

列车长也觉得确实气人,但是他怕这种老赖真闹起来,在火车上会有危险。顾之晏已经说了让座,事情就算解决了,老头不道谢,他道谢;老头不肯赔罪,他替老头向顾之晏说。

但顾之晏根本没注意列车长在说什么,急急地去追沈娇宁:“娇娇,别生气了,我站一晚没关系,以前执行任务也经常这样。”

沈娇宁正在气头上:“你乐于助人,尊老爱幼,就我不懂得礼让,行?了吧?我告诉你,别想到我那里休息,白天也不行?,你就站个两三天站回去吧!”

她说完,捂上耳朵,不想听他说话。到了卧铺,直接躺下,背对着他。

顾之晏见状,轻叹一声,到底没说什么,省得惹她更生气。

沈娇宁好一会儿没消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帮顾之晏要回座位,显得她自作多?情似的,尤其是她那时候甚至想把自己的卧铺让给他,太蠢了,幸好没说出来。

她气着气着,居然睡着了,等再次醒来,一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

睡了一觉,心中的不平消了很多?,她揉揉眼睛,起来去上厕所,看?到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背影。

他还真说站就站,沈娇宁心道,她也要?说不理他,就不理他。

结果等她上完厕所出来,又?看?到那个背影,心里就有些软了。

“你过去睡吧。”她语气不太好地拉过顾之晏,“站得那么笔直的,你当站岗呢。”

顾之晏一看?是她,深邃的目光都柔和了一些。

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那两个人不是好人,你是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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