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拉着顾宁宁进屋,“炕热的很,上来暖炕。”
顾宁宁看向陆骄阳,“陆知青,介意我天天缠着你家七月吗?”
“介意。”
陆骄阳道。顾宁宁笑的一脸阳光灿烂,能融化了那皑皑白雪,皎洁道,“介意也没办法啦!我脸皮子厚哦!”
陆骄阳说,“这么厚脸皮子,哪个男孩子敢娶你?”
顾宁宁邹了邹鼻子,“那可不见得哦,总有人就喜欢厚脸皮的呀!比如,七月就喜欢陆知青这种厚脸皮呀!听说,你当年追七月的时候脸皮老厚了,是不是呀七月?”
七月戳了下顾宁宁的头,“小丫头越来越调皮了。”
陆骄阳说,“那我可得跟那几个家伙好好说道说道了,好让他们把脸皮学厚点,好追到顾知情。”
顾宁宁说,“才不稀罕他们追了。”
陆骄阳“哦?”
了一声,道:“看来顾知情有喜欢的人了啊?”
顾宁宁,“七月,快管管你家陆骄阳呀!简直就胡说八道嘛!人家哪里有喜欢的人了呀!”
陆骄阳,“那既然没有,他们几个单身汉都有权利追求你呀!”
顾宁宁,“都说了,不要啦!”
夏春生转身往外头走,夏七月担心道,“哥,你干啥去?”
夏春生,“捆柴禾。”
夏七月,“雪这么厚,上哪儿捆柴禾去?”
陆骄阳从门后拿了根草绳,“我和你一起去。”
“陆骄阳?”
七月道。陆骄阳牛头跑了进来,“咋啦?”
七月盯着他,“你真没事了?”
陆骄阳意有所指道,“当然有事儿,大事儿。”
“还烧不烧?嗓子什么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七月严肃道。陆骄阳,“我挎包里有药,都吃过药了,早没事了。”
七月气的恶狠狠瞪他一眼,“滚。”
陆骄阳和夏春生一离开,顾宁宁便问七月,道:“咋啦?你俩又吵架啦?”
七月说,“没有,他昨天受寒了。”
顾宁宁“哦”了一声,道,“你哥,好像也不大对劲的样子哎?”
七月叹口气,低声说,“家里给他说了个媳妇儿。”
顾宁宁慢镜头眨了下眼睛,道,“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他看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顾宁宁已经把话说的很委婉了,才用了苦大仇深这词儿,她心里想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是没敢说出口罢了!“唉~”夏七月叹了口气,说,“我也没见过人,我哥也没见到人,我爹和我娘见过了,隔壁公社靠邻省的大山里头的,比咋们这里还要穷,大字不认识一个,听说干活过日子是把好手,长得也周正,家里太穷也就不嫌弃我们家了,但是,要五十块钱,五六袋粮食,还有一些零碎什么的。这些倒是不足为奇,主要是,哥哥很委屈。”
顾宁宁无法想象这地方的人,俩人没见过面就领证办酒席,然后,睡一个炕头盖一床被子,睡觉生娃了,但是,她来这里下乡一年不到,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见证了十几起,虽然无法想象,但也入乡随俗的麻木的接受着,也许,是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缘故吧!她想劝解或者提醒夏春生,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介入那个与众不同的乡下汉子。顾宁宁也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