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兴那边最好审问的就是那个养猪的刘大牛,他傻乎乎的,喂好猪,锁好门准备去看电影,结果看了会儿,觉得也没啥意思打算回家睡觉,结果,路上就看见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朝打谷场方向走,他好奇就跟着去了,结果,到了打谷场,那几个人影就忽然不见了,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女人在麦草垛下来回走着,东张西望。下一瞬,那女人就把他拉了进了怀里,又忽然推开他。这个过程和安林枫说的一样,她以为来人是陆骄阳,结果,扑进怀里了才发现不是,吓坏了,就一把把人给推开了,可是,默了会儿,那男人就反扑过来把她压倒在了麦草垛下,开始啃咬她,撕扯她的衣服,出于自卫,她用手电筒砸了男人的头。现在,就是陆骄阳和安林枫的纸条是谁给他们的呢!陆骄阳的纸条内容是:七月在打谷场的麦草垛下和人偷情。安林枫的纸条内容是:我在打谷场的麦草垛下等你,陆骄阳。现在是,杜鹃趋近精神崩溃的边缘,公社的妇联主任都不敢继续再问她了,担心她情绪失控,出事儿。而那边的安林枫情绪一直不稳定,她昨晚是真被刘大牛给吓坏了,她清楚这穷山恶水之地刁民多,可是,平时总觉着有陆骄阳在这里,她天地不怕,虽然,她也一时邪念起和人合伙害他,可她不后悔,他陷害他的目的就是要他和那个村姑分开,并没打算害死他,她是爱他的,已经爱到魔怔的地步了,所以,不知什么人塞给她纸条,她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冷静后的她都想打字机耳光,那种龌龊事,又怎么会是陆骄阳干的呢!她以为年后家里长辈送她来了夏家河,还带了那么多东西孝敬了大队的头头脑脑,也孝敬了队长和会计他们,她就以为这里的人会对她敬而远之,高看她不敢欺负她。可她错了,这里是穷山恶水之地,愚蠢又愚钝且又纯又坏的人比好人多的多,有些人看着纯良无害,内里恶毒的很,她安林枫太单纯了。都说乡下人淳朴善良,这只是个大概率上的词汇而已,人性的复杂哪里是她这只温室里的小花能够看透的。这件事情,怎么看,真相都是呼之欲出,可它偏偏就是呼不出来。此时的关键人物是杜鹃,她这里审不下去了。陆骄阳一听章之兴的话,便道:“那也就是说,如果,杜鹃不说实话,这事儿就只能到此结案了?”
章之兴和公社的妇联主任说,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向县城的法院报告,立案,由他们来人查。”
七月拧眉,“之兴哥,以你和妇联主任对咱们夏河这穷山恶水之地的人了解,法院的人来,查得下去吗?”
公社的妇联主任问章之兴和夏河大队的妇联主任刘金华,“你俩觉得呢?”
章之兴,“我看够呛。”
刘金华摇头,邹着她一张大盘子脸,“难,这里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外人来,根本无从下手。”
公社的妇联主任冷笑一声,道:“还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章之兴无奈道,“可不。”
七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