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法好好说话了,好歹都是大人了,这大城市来的大千金小姐的教养就这?您再怎么高贵,可您不也在这里插队?您再怎么看不上这里的男人,也不要说出这么得罪人的话啊!虽然,大小姐说的这里的地方破,穷,男人粗糙,歪瓜裂枣,等等是事实,可您好歹也掌握下分寸感啊!章之兴也算是读过书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陈玲芳等管事儿的说:“快过年了,除了排练节目也要安排好大家的伙食和安全问题,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春生拧着眉心看垃圾似的看了眼安林枫,嗤笑一声道,“我们这破地方的男人自然没人敢对安知青有非分之想,像您这样儿的,也只有省长夫人市长夫人才配得上您的身份。”
语毕,他也拂袖而去了。陈玲芳尴尬的看了眼陆骄阳,道:“陆骄阳,你先回家吧!我们几个盯着就行了。”
安林枫,“你不能走。”
陆骄阳挑眉,“凭啥不能走?”
“我有话要问你。”
安林枫气势弱了许多,在陆骄阳面前,她永远是这样的。陆骄阳收住步子,“什么话,问吧?”
陈玲芳,“那我先去大队部盯着了?你们聊。”
陆骄阳,“你也听着。”
陈玲芳,“……”就你们那点破事别把我搅和进来啊!陆骄阳看向陈玲芳,微一颔首,“对你,我就不见外了,有些谣言已经伤及到我的家人了,所以,今天,你就在场,做个证,为我和家人,也为了安林枫。多谢了!”
无论是陆骄阳还是其他家境好的知青,都有个共同点,虽然都是十八九,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但都懂得尊重人,知道对点上的兄弟姐妹克制,对点上以外的社员有分寸感。包括今年新来的这批人也是,唯独这个安林枫是个例外。在安林枫的眼里,所有人都不配和她共存,唯独陆骄阳配,可是,陆骄阳人家是已婚人士了啊!陈玲芳站着没走,尴尬的扣着鞋底,对陆骄阳说,“你们这都搞得什么事儿啊!”
陆骄阳,“你也看到了,我这不也是没得办法。你就在这儿呆着,我倒要看她说什么?”
“有话快说,我家里还有事。”
陆骄阳不耐烦道。安林枫嗤笑一声,道,“就你那破烂家也叫做家?”
陈玲芳蹙眉,看了眼陆骄阳的脸色,这放别人肯定一个大嘴巴子就上去了。陈玲芳也觉着安林枫这骄纵跋扈的德行是不是当时刚来夏家河就没人给她个下马威,而惯出来的。陈玲芳都觉着丢脸,可是,人家觉着高人一等就该如此。陆骄阳倒是能忍,望着安林枫,压抑着怒意,“有事说事?”
安林枫瞪了眼陈玲芳,陈玲芳仰头对天翻白眼,她是自己愿意听他俩说话的吗?忽然间,陈玲芳有些同情陆骄阳了。“陆伯伯和伯母什么时候到?”
安林枫道。陆骄阳,“正月里了,具体哪天到还不清楚。你还有事?”
安林枫,“我明天要去县城,你陪我去?”
陈玲芳娇躯一震,竖着耳朵听陆骄阳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