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骄阳不回城,难道是真不想回去吗?当然不是,只是,真的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七月和孩子,至于以后,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人一辈子就那么短短几十年,他不能在这里虚度一生,他根本就不是种地的料,但从历练来说,于陆骄阳而言,这几年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财富,也是收获颇丰的几年,不但全方位被锤炼了一番,还收获了他的爱情,婚姻,以及一对儿女。所以,晚几年回去,他倒也心甘情愿,这三个人值得他这么做。俩娃也是争气的很,最近基本习惯了母乳和羊奶混着吃了。晚上,睡觉前,一人一瓶羊奶,喝了就睡着,中间再醒来的话基本都是尿尿,拉屎,然后,七月直接把母乳塞进嘴里,很快就哄好了。陆骄阳哄娃睡觉,地方计划的恰到好处,俩娃被他塞到土炕的旮旯角落里,待俩小只都睡着了后,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娃的脸,就被七月拧了一把。陆骄阳被拧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扭头,“你下手越来越狠了,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七月,“好不容易睡着你亲啥亲?醒着的时候亲,睡着了还亲,不嫌烦吗?”
陆骄阳往炕上一趟,双臂枕在脑袋下面,一脸幸福,嘚瑟道:“怎么会嫌烦?我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俩揣兜里呢!”
七月撇嘴,嘀咕了几句,陆骄阳也没听清楚,不过,他这会儿开心,不和夏七月计较,说:“过来跟你说个话。”
七月拿出毛线,坐在灯下准备织毛线,“有啥话说就是了,我忙着给他俩织袜子呢!”
陆骄阳蹭的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不须织。”
七月被他的严肃吓着了,“你抽啥风呢这么凶?”
“眼睛不想要了么?”
陆骄阳说着伸手过去摁住七月的手,好脾气道:“天白天再织,这煤油灯最伤害眼睛了。嗯?”
七月说:“可是,现在白天几乎都没时间,他俩一醒来就不在炕上待,脚上还是得穿,不然会受凉的。”
“先用包被包着,明天让顾宁宁帮你一起织?反正,她手又没事。”
陆骄阳道。夏七月,“就你会使唤人。”
“反正未来,我儿子和闺女是要叫她一声舅妈的,织个袜子怎么了?”
陆骄阳理直气壮道。七月也不想点灯熬油的做这些,上辈子就是因为白天带孩子,晚上等孩子睡着了才给他俩缝衣服,做鞋子之类的活儿,落下了严重的眼疾。见七月态度松动,陆骄阳拿掉她的毛线,丢在炕桌上,“噗”的一声就把灯给吹灭了。下一瞬,七月就被某人扯进了被窝里,“睡觉。”
七月道:“陆骄阳,你说大哥和宁宁这事儿能成吗?”
陆骄阳,“以前不好说,但,过了今晚不成也得成了。”
七月明明伶俐的一个人这会儿就犯迷瞪了,疑惑道:“为啥?”
陆骄阳捏了捏七月的脸,“傻了你?依咱们村那些闲事委员会娘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明天就能编造一个顾知青已经和夏厂长睡一个被窝的故事,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