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接住了陈玲芳的行李,“老远就看一大美人儿,还以为谁呢,竟然是陈大律师。”
陈玲芳说,“娘娘(nia)!你咋哈学会嚷人(嚷人:埋汰的意思)哩啊!”
“噗”章之芹又被陈玲芳的夏家河方言给逗得蹲地上笑的起不来了。章之兴咬着嘴唇硬是没有笑出来,夏春生也被逗得哈哈大笑,道:“陈知青这夏家河话说的不错,挺地道。”
几人说着便上了车,章之兴坐副驾驶,之芹和壮壮,陈玲芳三人坐后面。之芹趴在夏春生的座位靠背上笑着说,“我跟你们说,玲芳姐和我姐夫用咱们夏家河的方言对话,差点我把我们笑岔气儿了。”
一路上都是夏春生和陈玲芳,之芹三人在说话,章之兴全程无话,偶尔见缝插针问候七月和陆骄阳大小双们几句。忽然,壮壮说,“玲阿姨说我爸爸骂过她,爸爸,你是不是骂过玲阿姨?”
章之兴扭头,正好对上了陈玲芳的眼神,道,“我骂过你吗?”
陈玲芳劳神在在道,“当然,还不止一次呢!”
壮壮说,“爸爸,骂人是不对的,你赶紧给玲阿姨道歉吧!道歉了就是好爸爸!我们老师说的。”
夏春生说,“我们壮壮越来越棒了,将来肯定比你爹和你叔强。”
壮壮,“那是,我不会骂女人的。”
“噗!”
陈玲芳嗤笑了一声便抿着唇不再说话了。壮壮又拍打章之兴是座位,道:“爸爸,赶紧给玲阿姨道歉啊!你就不能自觉一点吗?”
陈玲芳摁住在座位上乱动的壮壮,说,“不用道歉的,其实,你爹八成是都忘记他骂了什么话,为什么事儿而骂人了。”
章之兴确实是这么想的,以前在夏家河的时候无论是当队长还是没当队长的时候,感觉每天说话都是带着骂人的话,可能那些听起来粗鲁的言语于他们而言是正常说话。不过章之兴被儿子闹得不行了,还是扭头跟陈玲芳说了句,“对不起啊陈知青,那时候整天都是粗俗的言语,确实没少骂你们那些知青。估计大家都恨死我了,哈哈哈。”
陈玲芳说,“也还好,大家都能理解,毕竟我们干活确实不行。只是跟你儿子聊到了方言便提了一句你骂人的事儿,这小家伙就记住了。章队长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