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阳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夏七月给勾起来了,拉着七月一定要给她讲讲七月在陆骄阳那里的所见所闻,讲讲是什么样的野狐狸盯上了她家老三。“那地方竟然也有女人去?我太震惊了,我以为,当年我们下山插队已经很不得了了,竟然还有比我们更勇敢的女侠,好想去亲眼见识见识都是些什么样的女人竟然敢去那种狼多肉少的地方?”
陆晓阳自顾自的吧啦吧啦道。夏七月无语道,“姐,你可不亏是搞文艺创作的,这好奇心也太强了吧!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你还真能当真?”
陆晓阳说,“你不会撒谎的,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咱爸妈说的,我就是好奇嘛!我将来也想创作一部关于铁道兵的作品呢!说说吗?”
七月说,“姐,你知道的我没你这文采,说不好,就是看到什么说什么,听着也都是干巴巴的一些苍白的语言罢了,并没有什么故事性更没有文学艺术。”
陆晓阳,“这你不用管了,文学艺术是我的事情,你只管说说你所看到的人和事情就好啦!我还真挺想去他们那儿采访采访呢!”
说到此,陆晓阳大腿一拍,“对呀!我干嘛要你讲呢!我可以向我们单位申请去采访啊!完了再听听你的所见所闻,再搞创作那岂不是完美?”
夏七月,“……”陆晓阳这个行动派还真隔几天就办好了去陆骄阳那里采访的手续,人都到地方了才给家里来了电话,还是陆骄阳来的电话说的。七月初五正式上班,孩子们开学还早要到正月十五后去了。这天七月的门诊来了个熟人,不是别人是高海军,他搀扶着一位看上去比七月的老母亲李月娥稍微能好那么一丢丢的老妇人,妇人一身的病态肉眼可见,弯曲着身子,看起来很痛苦。“嗯?怎么是你?”
高海军惊愕道。显然,高海军并不知道这个诊室里坐诊的人是夏七月,陆骄阳的媳妇儿,七月也只是惊讶了几分钟,而后便道,“原来是你呀!这位是……”“我母亲。”
高海军又对老妇人说,“娘,这就是陆老三的媳妇儿。”
高母浑浊的眼睛忽然亮了下,上下打量了一番七月,笑着说,“真好看!”
又扭头对儿子说,“你们这帮孩子里头就数你三哥有眼光了,挑个媳妇都是最好的。”
七月笑着说,“阿姨快别说笑了,乡下出来的人罢了!”
语落,她又看眼高海军,道:“阿姨这是哪里不舒服?”
高母一会儿是肚子疼,一会儿又指的地方貌似是胃疼,又指着肋下说,这里也疼,哪里也疼,浑身都疼似的。七月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后,说,“再去做个妇科检查吧!”
七月原本是要学妇产科的,大二分细科的时候她选择了内科。刚给高母检查,七月有种预感老太太得的不是什么好病,她的皮肤眼色已经不是正常人的肤色了,且肚子和胃都是圆鼓鼓硬邦邦的,听她自己说,常年吃止痛片。这个时候的大多数人城里人其实日子也过的很拮据甚至不如乡下人的,乡下已经开始包产到户了,只要人勤快会过日子是饿不着的,可城里不一样,什么都要花钱买,普通工薪家庭过得真不怎么样。高母今天之所以来医院看病是因为肚子疼的止痛片已经没用了才来的,走路都弯着腰了,七月觉着问题有些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