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瓷片就绷到了陆兵阳的脚底下,陆兴华直接去了一个老战友家了,陆兵阳和谢凤娇回来了,七月最近也因为母亲的事儿好几天没过来看了,顺便就进来看看郭青,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几个人都愣了下,便看见阿姨抹着眼泪儿在楼上捡瓷片,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手指也割破了皮。厨房里的厨子也听到了动静,拎着锅铲跑了出来,也僵住了,但,他到底老道些,赶紧招呼谢凤娇等人坐下歇息,他给沏茶。七月反应过来后,说,“我来沏茶,您老赶紧去忙您的吧!”
陆兵阳疾步上楼,声音冷沉,吼道,“怎么回事?”
阿姨没有说话只给陆兵阳让开了路,七月赶紧拿了簸箕和扫把,从楼梯往上面扫,对阿姨说,“你别捡了,赶紧去找医药箱,等我打扫干净了给你处理下手上的伤口。”
这边,七月打扫了瓷片后,在一楼给阿姨处理手,倒也不要紧,割了条口子,不足一厘米,也不深,只是,这阿姨原本只是请来看孩子的,可她现在都成这里的勤杂工了不说,今儿个还来了这么一出,谢凤娇什么都没问心里都清楚了,气的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也不喝茶。陆兵阳上楼进屋也会就跟丈母娘干起架来了,七月和谢凤娇都是一惊,这又是怎么回事?陆兵阳跟丈母娘吵架,郭青就开始哭了起来。七月后悔来了,这下想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了。谢凤娇上楼就吼自己儿子,“干什么跟你岳母大吼大叫?平时的教养都哪里去了?你出去,除了添乱什么忙都帮不上。”
郭母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不是我说,亲家母儿,青青这还在坐月子呢,你们就把她和孩子丢家里,我说了那保姆几句,你也看见了,保姆都可以给我家姑娘甩脸子了。女婿,呵,好家伙,我这女婿也厉害的很呢,还说我事儿多,呵。”
陆兵阳冷沉道,“家里这么多人伺候着,你还要怎样伺候?你不来啥都好好地,你来就哪哪儿都不对了?”
“陆兵阳……”郭青大吼了一嗓子,娃也哭她自己也哭。谢凤娇赶紧劝郭青,“你可赶紧别哭了,这月子里哭对眼睛不好,都是兵兵不好,我收拾她,赶紧别哭了,亲家母也别生气了,坐下喝口茶吧!”
郭母被女婿怼了气的下不来台,本就窝着一肚子气呢,这会儿全发泄到了谢凤娇的头上。“我带她回家坐月子去,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陆家是高门大户,我们家姑娘高攀了,我们自己走。”
郭母说着就开始整理东西,准备抱孩子走。陆兵阳扯住丈母娘的胳膊,“你干什么?这是我们陆家的孩子,要走你自己走。”
郭青受不了陆兵阳对她妈妈的态度,眼泪一抹,下床,道:“妈,我们走,既然是陆家的孩子就留给他们好了。”
郭母也撺掇女儿道,“我们家姑娘在家也是心肝宝贝似的养大的,受你们家这气,坐着月子,一个人都没有,都去围着那一门子转了,把我姑娘一个丢家里受罪。”
郭青说,“妈,少说两句,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