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愿意，就算为康王殿下去死，罪人也是心甘如怡，任何能弥补罪人行径的事，罪人都愿意做。”
张东方挣扎的跪下。 这次。 朱成没有阻拦。 “好，张东方，本殿嘉奖你为汉中科学院荣誉院士，赏白银千两，加千户。”
“还请你继续为科学院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另外，本殿准备拟定一套安全流程，就由先生主导了。”
“是……” 张东方深深叩首，手指抓着地板。 没想到啊。 非但没有惩罚，反而得到上位嘉奖，有此上位，就算肝脑涂地又有和怨言！？ “先生先养伤吧，回头把那个东西的制作方法，记录成文字，由汉中科学院秘密制作，妥善保存。”
“这……恐怕不太好吧？”
还不等张东方回答，朱元璋先立刻反驳道。 这么危险的东西。 竟然还要制作？不赶紧封杀废弃？ “哼——” 朱成嘴角微微咧起一抹弧度。 “只要小心制备，妥善保存，就没有问题；三氟化氯也不是什么魔鬼。”
“用铝制或者钢铁的容器，可以安稳的存放。”
“一个东西酿成灾难，未必是东西的问题，或许是使用的方法不恰当。”
“并不能否定这个东西的价值。”
朱成说道。 朱元璋不可置否，反正这个东西，朱成能自己妥善的安置，他倒也乐得不管。 “是——” 张东方立刻答应道，无论如何，只要是朱成的命令，哪怕是让张东方死。 此时的他，都不会拒绝。 …… “呼——” 离开张东方的宅邸，朱成也算是长舒一口气，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就算是解决完全。 比想象中的危害小。 主要是三氟化氯的纯度低，而且量少；加上距离居民区远，就算释放些有毒有害的物质。 造成的影响也非常有限。 算不上真正的大事故。 至于张东方的处理？ 在别人眼中，或许是朱成宽宏大量。可朱成本人倒是并不觉得，毕竟不是张东方的问题。 而且自己鼓捣出三氟化氯的合成方法，这个张东方绝对有才学，假以时日。 一定会成为优秀的科学家。 为何要杀他呢？ 反倒要狠狠地嘉奖，等着张东方更有建树，然后成为汉中科学院的顶梁柱。 ——不就是一把火嘛。 汉中科学院还可以再建。 遇难的兵丁。 ……给钱呗。 也没别的办法，过失杀人还不能一命赔一命呢，更何况朱成觉得张东方定不了过失杀人。 最多是意外事故。 要知道，大明朝可是封建王朝，就算朱元璋爱民如子，封建王朝的根基还在这里。 一个兵丁执勤死亡。 赔钱了事，已经是最最体恤的处理方式。 …… 康王府。 朱成回到康王府，结结实实的睡上一觉。 直到第二天午饭才醒来。 累啊。 从鞍山府一路马不停蹄的跑回汉中府，中间就算有睡觉，也就是稍微打个盹而已。 回到汉中府后，又立刻处置各种各样的事情。 这才刚有休息的时机。 当然睡个爽。 不少人坐在餐桌旁，不光是朱成和朱元璋，罕见的还有徐妙锦，以及府内的几名丫鬟。 咋说呢。 都挺不自在，朱元璋是困啊，他年老疲弱，如此折腾一趟，还没有缓过劲来。 徐妙锦知道朱元璋在边上。 也是有些尴尬。 丫鬟们更是。 平日里朱成让伺候餐食的丫鬟上桌，但现在有老朱这个外人在，她们也都不太习惯。 唯有朱成，大大咧咧。 享受起美食。 “我说，康王殿下，这场大火的后续，你打算怎么处理？”
朱元璋昏昏沉沉的问道。 火是一方面。 之所以能闹得这么激烈，是有大儒在里面搅混水；现在朝堂上还是一阵混乱。 都在吵，是都要遏制科学。 “懒得管他们。”
朱成耸了耸肩，他当然知道，朱元璋所言何意，不过朱成从最开始，就没有打算管他们。 “科学走上台前是大势所趋，秦淮河辩论一役之后，就再难遏制科学的发展。”
“当今的皇帝陛下又不昏庸，怎么可能终止科学？”
“咳咳……” 听到朱成所言，一旁的徐妙锦像是被呛到，猛地咳嗽几声，微微翻起一个白眼。 这朱成…… 平日里都这么跳脱吗！？ 那他在朱元璋面前能活这么久，还真是挺不可思议的，足以见得老朱真的喜欢朱成。 “小心点。”
朱成拍了拍徐妙锦的后背。 “你才得小心点。”
徐妙锦掩嘴娇笑。 朱成：？ 朱成心中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过倒也没有继续深想。 “报——” “有陛下书信。”
一名家丁进来，拿着一封书信。 “嗯？”
朱成轻疑，不知道是何书信。 “……” 徐妙锦偷偷瞄一眼朱元璋，明明自己就在朱成身边，还用这种方式交流。 也是够奇葩。 朱元璋当然知道这封书信的内容，罗刹国特使——阿芙罗拉回到国内后。 将所见所闻，尤其是钢材的事情，告知给沙皇，彼得一世，彼得一世立刻要求和大明进行联系。 请求特使入境。 对于特使的身份，沙皇没有要求，甚至暗示朱元璋去也行，那样他就会亲自接待。 可惜。 这个年代的交通并不是那么优秀，从大明到罗刹国的路途，并不是很近。 车旅劳顿，颇为折磨。 一般来说。 皇帝不会远行到另一个平等的国家。 故而拟定一封书信。 让朱成来担任特使。 在老朱的心目中，没有人比朱成更加适合出任罗刹国特使，这次交流。 肯定是谈生意嘛。 尤其是钢铁生意。 朱成出马。 那这笔生意，大明肯定就不会亏咯，老朱相信朱成的能力。 “啧。”
朱成看完信件之后，不由得轻轻咂嘴。 “我这父皇，还真是爱使唤人啊，逮住一个羊就往死里薅毛……” 朱成正在吐槽。 “殿下……” 徐妙锦连忙扯了扯朱成的衣袖。 “干啥？”
“我还不能抱怨两句啊，使唤我那么爽，我就是说几句而已，咋滴，这都是自己人啊，还能传到我父皇耳中。”
徐妙锦：…… 是，是传不到你父皇耳中；特么你父皇就在边上啊。 勇敢朱成。 妙锦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