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的是唐渏,心中担心:“好,我现在就过来。”
也不知道唐渏发生了什么事,温绯一刻也不敢耽误,跟温母交代几句便出了门。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警局,刚一进去,就被几个男男女女给包围住了。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妇女,首先发难:”你就是温绯?你来得正好,你男人把我儿子打进了医院,害得我儿子断了一条腿。这事你们得负责,还得赔偿,没有五十万,绝不私了!”
“对对对!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纠缠到底!”
“五十万是少的了,低于这个数,我们告到你男人牢底坐穿。”
温绯听着就挺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些人疯了。她男人?她哪来的男人?是,她是跟沈司煌领证了,但那是隐婚,应该没有外人知道的。而当温绯看到另一端躺着的任羽哲时,她终于了解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是任羽哲打了人,这些人又恰巧误会了。温绯平静开口:“抱歉,这个人不是我的男人,如果是他打了人,等他酒醒了,你们自己找他商量,这事与我无关。”
一听她这话,这些人就急了。妇女脸色立即变得狰狞了起来:“不是你的男人,那他为什么要重复的叫着你的名字?我告诉你,你可不要给我在这里装蒜,我们可不是吃素的!”
“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何况你们还打了人,想不赔偿就了事,你做梦吧!”
一个长相普通,高材高大的男子站到温绯面前,凶神恶煞的盯着她:“你是不是想跟他撇清关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就算要跟他撇清关系,那也得等他赔偿完我们才行!”
一群人,都是不讲理的货色。温绯觉得跟这些人争执没啥意思,索性转头看向一个人民警察。“你好警察同志,请问你们可以给他做一碗醒酒汤吗?他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所以我想,还是等他醒来处理比较好。”
警察同志看了她一眼。温绯:“或者,我给他做也行。”
警察同志点了点头。温绯:“谢谢。”
转身就要去弄醒酒汤,可是,那些人却个个拦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走,甚至还死死的攥住了她,生怕她会飞一样。而这时候,醉得一塌糊涂的任羽哲,突然醒来,并且一阵狂吐,口里还重复的喊着温绯的名字。“温绯,温绯,温绯……”温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惹上这样子的事,但面前的几人虎视耽耽的,如果不给他们一个安心,在任羽哲酒醒之前,自己恐怕是走不了了。再三犹豫下,温绯还是联系了任夫人。任夫人在电话中听到任羽哲出了事,对着温绯一阵骂骂咧咧,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温绯心平气和:“任夫人骂够了吗?如果骂够了,就请你来处理一下吧,毕竟是你的儿子不是吗?”
二十分钟后,任夫人到底还是来了。即使是儿子出事在警局,任夫人也是精容精致,可再端庄的妆容却掩盖不住她内在的浅薄粗鄙。任家虽说在贵族圈里排得上号,但家族并没有底蕴,靠着拆迁得了一笔钱,后来开始做生意,正好赶上了地产红利,任家可以说是暴发户吧。任夫人一来就看到了醉倒一旁的任羽哲,一身的狼狈和憔悴,看着让人心疼,做母亲的看着就更心疼了。心疼过后,是飙升的怒火。任夫人一个巴掌就朝着温绯甩了过去:”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他怎么喝成这样?“这一个巴掌,并没有打在温绯的脸上。因为,早有防备的温绯,抓住了她的手腕。”
任夫人,做人适而可止,一再得寸进尺,也是会把兔子逼急咬人的!”
温绯声音平静,但却莫名的有种柔和却霸道的震慑力,似化柳为剑,直逼人心。任夫人就真被震慑到了,她没想到一向鹌鹑一样的温绯,竟有这样的霸气,一时竟给愣住了。但向来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任夫人就回过神来,目光狠辣的瞪着温绯,骂道:“贱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敢在我面前叫嚣?”
温绯依然平静,只是声音稍冷不少:“任夫人,你有听过一句话吗?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任夫人若是一味的逼我,我也是会反击的!”
任夫人冷笑:“反击,就凭你?”
温绯真不想跟不讲理的疯狗纠缠,转头看向另外几个人,说道:“这是打伤你们家属的母亲,有什么事情你们找她沟通吧。谢谢。”
那几人看向任夫人,这人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相,不好惹、难缠的模样,几人心中已然有数,攥着温绯不让走。那名妇女反应最为激烈,死死的攥住温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走!这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你才能走!”
另几人立即附合:“对!你还不能走!”
温绯眼色冷了冷,一抹不耐自她脸上泛过。任夫人这会儿倒是关心了一句:“怎么回事?你们刚才说什么?我儿子把你们怎么了?”
妇人:“你儿子把我儿子打伤了,断了一条腿,还有好几处伤,你们要赔偿!最少五十万!少一分钱我们都誓不罢休!”
任夫人脸色变了:“什么?五十万?”
这阵子,公司状况很不好,前阵子还抵押了处房产,五十万本来不算什么,但最近因为追加了投资,导致资金周转不足,五十万的现钱,一时还真拿不出来。妇人一看也是急了:“你不会吧?看你穿得如此精致,不会区区五十万都拿不出来吧?还是你想赖账?我告诉你,我儿子可不能白被打,你们若是不赔,我们没完没了!反正我们什么都不怕!敢不赔偿,我就曝光你们!”
任夫人指向温绯:“你们要赔找她赔!我儿子因为她才打的人,都是这个贱人一直在怂恿我儿,而且,这就是个贱人,我儿子钱都被她骗光了!让她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