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第二天并没有等到秦默寒的答复。

因为第二天秦家举办了宴会，公布的秦家和方家联姻的消息。

秦默寒和方茜都才刚成年，所以暂时只是订婚，等到了法定年纪之后再结婚。

这消息一出，学校里知道秦默寒和白芙在一起的学生都将目光放在了白芙身上。

白芙在下午放学的时候见到了裴斯言。

除去上一次，两人算是第一次正式的网友见面。

裴斯言邀请了少女一起吃饭。

白芙没有拒绝。

到餐厅裴斯言看向面前喝着果汁的少女。

她看着很乖巧，属于好学生的那一种，眸眼带着灵气。

“秦默寒被关在家里，订婚的事他没有答应。”裴斯言开口。

在来的时候裴斯言想，其实他倒是完全可以在少女难过的时候趁虚而入，但是见到白芙之后，他想，比起这样，他更不想看她难过。

白芙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裴斯言错愕了一下，笑着问：“是我想错了，你看起来并不难过。”

白芙困惑的眨眨眼：“为什么你们都会觉得我应该难过。”

“你不喜欢秦默寒吗？”

“喜欢。”白芙应道。

裴斯言看了看少女，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不希望他只喜欢你一个人，以后只和你在一起吗？”

白芙想了想，随即摇摇头。

“为什么我喜欢他，就要他只喜欢我一个人呢？”

所以，其实她并不会在意秦默寒喜欢谁。

裴斯言想起那个方从废墟下出来，好奇的问他是不是王子的小姑娘。

她的眼睛很干净，纯粹。

她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

可这，不是爱情。

吃完饭裴斯言送白芙回去才回了家。

开门就对上少年凶恶的目光。

“你去见她了。”

裴斯言没有否认。

他看着有些狼狈的秦默寒，想到少女的话，这一刻也不知道该同情秦默寒还是该同情自己。

“裴斯言，你该死。”

裴斯言回头，看向少年。

“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她真相，只要她不问我，我就不会告诉她。”

可这并没有让秦默寒安心。

他要离开这里。

他要去见白芙。

秦默寒是第二天下午跑出去的。

别墅里保镖告诉秦先生秦默寒不见之后，裴斯言第一个反应去找白芙。

学校里。

秦默寒找到白芙之后，没有说太多就拉着白芙离开了。

“秦默寒，我们要去哪里？”

少年面色苍白的厉害。

他看着白芙，垂眸，睫羽颤抖。

“白芙，他们让我和方茜订婚。”

白芙点头：“我知道啊。”

她语气自然。

秦默寒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他似乎是被气笑了。

拉着她的手腕用了力，这一刻眼底有着熟悉的凶狠。

“白芙，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喜欢在明远遇到的恩人，可秦默寒，是你吗？”

两个人的差距到底有些大。

那个人温和正义，黑暗之初的时候白芙以为看到了光，后来来到这里之后她也只以为三年让一个人发生变化。

但是见到裴斯言的时候，白芙就知道，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秦默寒，是你吗？

秦默寒僵在原地。

随即，他笑了；“是啊，救你的人不是我，是裴斯言，所以你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他，我算什么？白芙？分明是你先认错了人。”

“抱歉啊。”少女带着歉意。

“秦默寒，是我的错，一开始没有认清楚。”

她直白的向他道歉。

可如此，更让秦默寒觉得残忍。

“一句道歉就完了吗？白芙，你说过的，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他曾经庆幸过她喜欢一个救命恩人，如此，他们才有了开始。

现在，他最恨的就是这个救命恩人。

他收敛了一身反骨，努力的做一个好一点的人，在她眼里，不是救命恩人了，就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