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瞧着这镯子极通透极好,价值不菲,急忙推辞。
高丽华拦着,说:“昨日你来敬茶,你那三妹妹对你无礼,我和你父亲已经罚她了!到现在还关在房里呢!你别往心里去。
她呀,就是在外面听了别人挤兑她的那些话,钻了牛角尖!
她哪里知道,官家亲自给咱们家赐婚,多大的荣耀呢!”
“自然不会。”温黄一脸不安之色,说:“也请母亲别再罚她了,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她都是已经及笄的年纪了,却如此不懂事,也该好生管教管教。
说起来都怪我,因着是家里的小女儿,都把她惯坏了!竟如此不分长幼,口无遮拦!”高丽华很烦恼的样子。
温黄越发不安,低垂着头,一脸惭愧地说:“原本.....本就是我家配不上,给贵府蒙羞了,儿媳深感愧疚!”
“哎!你可别说这种话!说实在的,咱们两家,虽然门户的确不太般配,但是我们两家有缘份啊!”高丽华说:“多亏了你爹娘救了我家禛哥儿,要不然……”
说着,她眼眶一红,说:“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和国公爷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禛哥儿,可真是操碎了心!
你家有恩于我们啊!所以以后,切不可再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了!”
温黄越听越糊涂了,这位到底在搞什么呢?
无缘无故对她好,必有所图。
可是她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她到底图什么。
“诶,对了,国公爷和禛哥儿进宫去了是吧?”高丽华话题突然一转。
温黄说:“是。”
“他们去干什么呢?太阳都快下山了!”高丽华看似很随意地问道。
温黄却是心里一动。
她不知道李禛父子进宫去做什么?
高丽华把她叫来,如此套近乎,难道就为了问这个?
看样子,国公爷瞒得紧,连自己的夫人都没告诉呢!
温黄做出一脸茫然的样子,说:“不知道啊!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父亲,他让官人一起进宫的,想必是有什么紧急军务?”
此话一出,燕微和晴儿对视一眼,都微微松了口气。
高丽华则眼神眯了眯:“禛哥儿走的时候没跟你说?”
温黄摇摇头,低垂着头,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小声说:“他……他都不跟我说话的,我更不敢问。”
“哎!”高丽华叹了口气,又拍拍她的手:“可怜孩子!你别怕!有母亲给你撑腰呢!
你可是咱家的恩人之女,如果禛哥儿敢对你不好,你就来告诉我!我定然好好修理他!”
温黄说:“多谢母亲。”
高丽华又看向燕微和晴儿两人,问:“你带来几个陪嫁啊?”
“就一个。”温黄说:“她叫陈青果,是我们村里的,因着家人都不在了,村长就做主,让她跟了我。”
“哦......这样,我昨儿瞧见那丫头了,好像年纪挺小的。”
“是!她今年十四岁,是不大。”
“哎哟!才十四,顶什么用呢?”高丽华皱眉说:“这样,翠翘,春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