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架子旁，随意取了一瓶下来，里面装着亮黄色的液体，递给卓缦，看着她，道：“你打开闻闻，然后告诉我这是什么。”

卓缦依言打开了瓶塞，从里面飘出了一缕淡淡的味道，有点甜丝丝的感觉，又有一种很刺鼻的味道，她闻了半天也不知道着东西到底是什么，有些沮丧地塞上瓶塞，道：“我闻不出来。”

这似乎在玄老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接过瓶子，放回原位，“这是月牙迷。”

卓缦一听，心下有些明白玄老今天带她来的目的了。月牙迷她是认得的，还是她最有把握认出来的，所以她放到了第一个说，但是月牙迷不过变了种形态，她就不认得了。“你再闻闻。”

玄老又取了一瓶紫红色的液体给她，她又闻了许久，依旧没闻出来。玄老也不急，不停地将瓶子放回原处，又取了新的一瓶给她，就这样前前后后让她闻了不下三十瓶，可她愣是一个也没闻出来。等到她方才认得出来的几十种毒物玄老都让她闻了个遍之后，玄老才停手。“今天教你的，便是闻物。识物算是最简单的一门，它只不过是辨别出事物原始形态罢了，而你要做到的是不管这东西变成什么样，哪怕是化成灰，你也要认得它。”

玄老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也多了一分力度，“这几个月你每天都过来取几瓶回去，熟悉它们，然后参合在一起，辨别它们。”

卓缦点了点头，她心中自己到底有多弱，所以她要比别人强，就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前世她别的没有，就是记性和耐心不错，尤其是对于枯燥的事物，再说闻这些可比码字有趣多了。卓缦随即便取了两瓶瓶回去，这两瓶瓶恰好是月牙迷和阴缘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现在渐渐快步入了盛夏，太阳也开始火辣起来。古代就是不比现代，衣服繁琐得很，卓缦一边忍受着午后两点火辣辣的太阳，一边快步回凤香楼。其实凤香楼所处的位置还是不错的，四面环树，还挺阴凉，不过这点凉意根本满足不了成天成夜在空调下的卓缦，等她回到凤香楼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要被烤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