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周六，普通的凌晨，普通的disco，两名普通的高一学生，在劳动。　　“好累好累。”

小淇捶捶自己的天山老腰，感觉绑了铁块，僵直又沉重。　　“我感觉挺有意义的，而且我不累。”

小姿如果把腰挺直了说话，可信度更高。　　瘦胳膊瘦腿的两人，负责三个垃圾桶之间的区域卫生，但一个半小时过去，就勉勉强强。　　“蒋阿姨那边都要扫完了，我们要快一点。”

小姿加油鼓劲：“相信自己的潜能。”

“你追星拉着我干什么啊。”

小淇脸都皱成一团，本来就是大脸盘子，做出这表情感觉五官都集中到一点。　　又过十分钟，一小块区域终于清扫干净，两名高中生拿来三份早餐。　　给本区域三位环卫工阿姨和叔叔，每人一份。　　“两个好姑娘辛苦了，凌晨过来又是帮我们打扫，又是送早餐。”

身着橙色马甲的环卫工蒋阿姨满脸笑容。　　“不不不，这是我们小橘子大太阳慈善活动和山城市政厅合作的慈善项目，环卫爱心早餐，以后蒋阿姨你们每天都可以去小报亭那边领取早餐。”

小姿连忙说道。　　“都是免费的？”

蒋阿姨有点不相信，天底下怎会有免费的早餐。　　“是免费的，只要蒋阿姨你们穿着这个小马甲就成。”

小姿说道：“是山城市政厅，以及我们小橘子大太阳慈善行动。”

山城市政厅是长期投资，橘园慈善行动是前期三万块每栋早餐小报亭，后期是市政府的福利输血，纵向对比，市政厅功劳更大，可小姿话语里是一言带过。　　“小锯子太阳慈善？”

蒋阿姨也没听清，只听清免费早餐。　　“慈善活动是很好很好的明星举办的，叫楚枳，一个［木头的木］，一个［小只的只］那个［枳］，全山城都有免费早餐。”

小姿说道。　　“那个楚枳真是好明星。”

蒋阿姨听到全山城的环卫工都有，脸色动容。　　“对啊对啊，九哥是非常好的明星。”

小姿闻言喜笑颜开，道：“蒋阿姨要注意身体，我也是今天来帮一天，才切身体会到，太累了，以后我绝不乱丢垃圾。”

一旁好闺蜜小淇劳累到不想说话，瞅着小姐妹和人聊天，言语里难以隐藏的骄傲。　　感到很神奇，她太清楚小姿，又懒又馋，假期赖床到中午，是平时超过五百米都要滴滴的人。　　可今日居然凌晨三点拖着她帮助环卫工打扫。小淇不追星，难以理解偶像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人大变样。　　寒暄几分钟，两人与蒋阿姨等人告别，　　小姿看向路灯照耀下的街道，橙色驱走夜色，干净又亮堂。　　她一想到形形色色的人，走过她清扫的区域，然后有可能烟蒂、瓶子乱扔，就有点生气。　　相较感慨颇多的姐妹，小淇大脑都是浆糊，无比想念她的床铺。　　“如果不是九哥，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凌晨三点跑来扫大街，累趴。”

小姿收拾心情。　　城市环卫工上班时间都有不同，有凌晨三点也有四点的，山城这边是三点到五点的班。　　回到小区，看见路边有个小小酥的塑料袋，小姿平时不会管，但今天下意识捡起扔进垃圾桶。　　［小果实·一只木报道，一大早起来去帮环卫阿姨和叔叔们打扫，我们捐助的爱心早餐看到了，真好！］　　即便返回卧室已经凌晨六点，可一条消息在橘园群里发出，瞬间就有许多夜猫子蹦出。　　［@一只木_真棒］　　［小果实们都好善良，我明天也想抽时间去。］　　［因为阿九让我们越来越好！］　　看见一条条回复，小姿感到腰疼什么的都值得。　　一只木：［是啊，九哥就很善良地对待身边的每个人，我也想成为九哥那样善良的人呢，加油！］　　后续聊天省略不展示，为什么说偶像的榜样力量是无极限的，高中生小姿是特别明显的例子，像这样的小果实也成百上千。　　［小橘子大太阳慈善活动］，由小果实们捣鼓的慈善活动进行顺利，捐助对象包括多方面。　　小果实们都把楚枳当榜样，在接下来一周时间内，经纪人团队在楚枳的把关下也挑选完毕，包括两名生活助理在内三十一人。　　太阳川禾在徐州、魔都、杭州等城市都有分公司，只是业务分类不同，杭州分公司就是电商为主。　　魔都分公司本来是以培训练习生为主的公司，为方便楚枳，以及团队运作，在楼上租赁了三百多平的办公区，以牛江雪为主的团队，在此办公。　　楚枳在思考一个问题，被大碗的规划启迪，原身古装扮相的确适合演戏，生在地球绝对会被冠于“天涯四美，南焦北古”同等称号。　　不弄出来给鱼唇的颜狗舔屏，有点吃亏，浪费资源——好吧主要是想秀。　　因此楚枳的想法是拍摄古装MV，但——首张专辑没有古风或国风歌曲，不搭噶。　　只好等下一张唱片，这对执行力巨好的楚枳也是不适应，对自己有好处的事他喜欢立刻做。　　正所谓吃饭不积极，脑阔有问题……变强不积极，活该你菜鸡。　　“九哥在思索什么事？如果方便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

牛江雪道。　　执行经纪、宣传经纪、主经纪，包括楚枳在内，会议室是八人头脑风暴，主要是汇总状况，牛姐注意到艺人眉宇间有郁结。　　“拍摄古装MV，但专辑条件不允许。”

楚枳大概说了问题。　　牛江雪迟疑片刻后询问：“条件不允许是指专辑题材受限吗？”

见楚枳点头，牛江雪解释道：“如果我没记错，MV的起始是用来在电视台宣传唱片，后来因为宣传渠道的改变，MV才开始为歌词服务，再后来欧美歌手为吸引歌迷购买专辑，才制作更精良，弄得跟电影差不多。”

牛姐的话语很直接，管什么题材受限，要拍就拍。　　触及到楚枳的知识盲区，他疑问：“歌词和MV没联系，真的可以？会不会看MV听歌词时出戏？”

“我们可以问问其他人的看法。”

牛江雪道：“我首先表示不会出戏。”

执行经纪之一老钱，拥有本体39岁外形45岁的当爹优势基因，在上高中时就会被本班外的学生认为是老师。　　“我挺喜欢岛国组合的，至少我知道的岛国组合有好几首MV和歌词内容一点联系都没有。”

老钱说：“国内我没怎么关注。”

另一位执行副经纪汪袁，不苟言笑的御姐，样貌是普普通通，属于气质少妇，今年32。　　“一张专辑有十首歌左右，目前市场大概要拍摄七八支MV，我们挑出一支来拍摄，相当于是彩蛋。”

汪袁主观分析道：“站在我的角度，我发现后会较为惊喜。”

“我持反方态度，古装MV投资较大，目前听歌谁看mv啊，别说路人看，多数粉丝都不会关注，何况是路人，付出和收益不值得。”

宣传经纪飞哥直言不讳。　　有点道理，老钱会关注岛国组合MV，只是因为MV里打擦边球，他是去听歌吗？不是，是馋她们身子。　　“没人关注，难道不会投入宣传吗？”

汪袁道。　　“可以宣传，可投入和产出比太小，你是怎么确定MV一定会有宣传爆点，市面上古风歌MV还少？但有走红一个吗？”

飞哥争锋相对。　　“你是笃定阿九的MV，没爆点。”

汪袁有点小激动敲击了一下桌面，新做的美甲差点裂开。　　飞哥的二郎腿放下，他是团队里较为年轻的，今年27岁，语气软和下来：“汪姐没必要吧，没必要吧，我对楚哥是绝对有信心，我只是从我们宣传的角度来思考这件事。”

另两位宣传也不赞同此事，一时之间会议室争论更大。　　面对争吵楚枳没感觉头疼，反之正常，有争论才代表团队在为他考虑，否则花钱养闲人有什么意思。　　楚枳心里其实有自己的选择，他看向牛牛道：“牛姐你最终看法是什么？”

“我支持多花钱打造个宣传爆点，还有个原因。”

牛江雪道：“我收到个消息，公司传来的，或许比较重要，林夏和黎兴魏的新专辑、以及吴昔精选辑都将在三月中旬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