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外诊的病人，您知道的，沈赦先生。”

又转头面向沈赦。“这就是我家钱老爷子，我亲爱的师父！”

介绍自己的师父时，小丫头整张脸写满了骄傲，小太阳般的可爱。“您好。”

沈赦稍稍躬身。“哦，这就是那个小伙子......”老爷子身手拍了拍沈赦的手臂。“小伙子挺好的，”老爷子看人只望，就够看出不少东西。沈赦气息内敛，步履稳健，目光凝练，看着就知道身体没什么问题，精气神也不错。“坐，坐。”

老爷子挺热情的拉着沈赦走到茶几边。老人枯瘦的手捏在自己手腕上，沈赦皱皱眉，到底没有甩开。两人落座，钱小可坐回自己坐诊的柜台后。师兄很有眼力见的又沏了一杯茶放在老爷子面前。“师父，您最喜欢的。”

老爷子没理他的抖机灵，赵大能只能恹恹地站到一边。“沈先生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钱小可偏着耳朵，努力的听那头说话。“只是来拜访您，年关将至，最近实在很忙，早该来的。”

面对带钱小可长大的长辈，沈赦态度尊敬。“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拜访的。”

老爷子抿了一口茶。“说起来，小可前几次出诊，都忘了登记信息，既然沈先生来了任保堂，便补一下吧。”

偷听的钱小可吓得浑身一紧。完！蛋！怎么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可以的。”

沈赦只点点头。师兄拍了拍钱小可那颗立起来的头，伸出手“登记册。”

“给......”钱小可扭过头不看他们，把登记册往后递，想表演原地消失。出诊这么多次，师父怎么一直不提醒啊！钱小可可不相信师父是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儿的。老爷子刷刷刷的记好一连串基础信息，头也不抬继续问。“家里几个兄弟啊？”

沈赦目光停滞了一秒，“五个。”

“五个啊。”

有点儿多啊。“你排老几？”

“老五。”

最小的一个啊，那不太好啊，容易被欺负。“没孩子吧？”

虽然看着像没那啥生活的禁欲系，但是问还是得问问。“孩子？”

“昂，”老爷子一点儿不好意思也没有，“日常生活对身体的影响最大，得问清楚点儿。”

这番话信与不信另说，沈赦笑了笑，视线去寻找小姑娘。刚巧撞上偷偷打量的视线，钱小可立马缩了回去。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一些。“没有孩子，没有结过婚。”

老爷子点点头。还行，合格。老爷子自己不知道在写什么，沈赦手在细腻的瓷杯上擦过，并没有喝，若有所思。楼梯口突然传出一声沉闷的“啪”，钱小可看过去，是大可跑下楼梯摔了一跤。“大可！”

小丫头轻轻地把大可从地上捧起来，狗狗一见她，立马舔了她的手腕一口。看上去已经很有精神了。“大可呀，你怎么跑下来啦？不喜欢我给你做的窝嘛？”

和大可亲昵地对鼻子，软软的问它。沈赦站起来，走到钱小可身边。“你给它做了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