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学英语钱小可，口语就跟了启蒙老师的方言腔调。单词偶尔说两个没问题，到对话，听起来就会有些别扭。“你没有上过外教课吗？”

“这口语谁教你的？”

英语老师气的脑袋头，用揉了揉太阳穴，她生气的等着面前的女孩。“初中是东北老师教的，高中是您。我没上过外教课。”

听到钱小可的回答，英语老师一怔。以为钱小可在骗人，这时钱小可的班主任走了进来。“钱小可是沈先生送进帝丹高中的学生。是个孤儿，被一个老医生收养，生活在贫民区。贫民区一代的中学，确实会出现中式方言英语。”

英语老师本想发火，在听到班主任的介绍后，她眼眸里的火熄灭了。“小可，以后你的晚自习不用上了，来我办公室，我教你口语。”

“谢谢许老师。”

“回去吧。”

钱小可深深向许老师鞠了一躬，走出办公室。几个女学生，嫌弃的瞪了一眼钱小可。“我以为学校的包养传言是假的。”

“这小丫头不简单啊！才十七岁就学会包大款了。还抱的是沈总……真是本事大……”“我和沈赦不是那种关系！”

钱小可出言反驳，几个女生勾起唇，冷笑一声，“不是包养？那是什么关系，你倒是说啊，我们听听。”

钱小可想说自己是沈赦的私人医生。但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她来帝丹高中是为了高考，而不是出风头。这些没有工作的二代，和他们说自己医生，亮出工作证，也不会被他们相信。到时候，会编更多的故事诋毁他。钱小可不知所措时，沈青带着耳机走了过来。看向挡路的几个人，美丽的眼眸闪过一丝阴狠。瞪得几个女生后背发凉。“你们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去打听沈赦的底细？”

几个女生瞬间闭嘴，散开了。沈赦，在龙州市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她们这些小屁孩确实没有资格复议菲薄。“谢谢……”沈青没有理会钱小可，而是直接走了。钱小可并没有计较沈青的脾气。和沈青同学几十天的时间，钱小可已经摸出了她的脾气。沈青比较傲娇，刀子嘴豆腐心。虽然会骂钱小可几句，却从没有伤害过钱小可。没当钱小可遇到麻烦时，总会出手帮忙。钱小可在心底默默记下沈青的好。想回家做几个药浴包送给沈青。晚上，从英语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九点。学校的灯已经灭了。钱小可是最后一个走出帝丹高中学的学生。背着书包，来到公交站台，发现公交车已经没了。正要打车，一声喇叭声吓得钱小可慌乱抬头。钱小可转身看向身后。小卖部前，停着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钱小可一眼认出来这是沈赦的车。“沈叔叔，你怎么来了？”

沈青站在校门远处看着这一幕，眼眸一沉。收起了手机，转身离开。沈赦走下车，接钱小可过马路。“好久没有给你补课了，距离高考还剩下三十天了，担心考不好。”

“沈叔叔……您确实应该担心一下我的高考成绩了。”

钱小可叹了一口气，将英语口语考试不及格的事情告诉了沈赦。沈赦在来接钱小可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是沈青用微信告诉他的。他今天来接钱小可，就一个目的，帮钱小可补习口语。“口语不好，我可以教你，距离口语考试还有二十天，时间来得及。”

沈赦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安抚到，钱小可还是害怕自己考砸了。“沈叔叔，英语老师教了我三个小时，我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您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少的分数，我争取在卷子上考回来。”

“学，你可以退缩高考。但不能退缩以后。你是医生。要的路很长，口语不好以后会让你失去很多学习机会。”

学习机会。四个字点醒了钱小可。沈赦带着钱小可上了车，来到一个全是外国的餐厅。全程英语点餐，交流。和钱小可说话也是英语。钱小可不敢开口说英语，怕方言腔被人嘲笑。一直在点头摇头。沈赦眸子一沉，用英语说：“你不是哑巴就说话。”

钱小可看着沈赦，摇了摇头。还是不肯说话。她的英语口音真的很奇怪，很难听。沈赦用英语问道：“你为什么不肯说英语？”

“我的口音很奇怪，这里全是外国人，我不想丢人。”

“你认识他们吗？”

钱小可摇了摇头。“那他们认识你吗？”

钱小可继续摇头。“都不认识，有什么丢人的？你就是口吃说一段英语，也没有人记住你超过三天。”

沈赦将冰冷的事实说了出来。钱小可再也没了逃避的理由。“沈叔叔……”钱小可看向沈赦。“说英语。”

钱小可轻咬唇瓣，用英语说：“我想立刻这里。”

“这里有人嘲笑你了？”

钱小可看向四周，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摇了摇头。“说英语。”

沈赦再次出言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