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这种药膏。“小可正是什么药？好舒服啊？”

“这是仁保堂的独家研发的创伤膏。专门治疗跌打扭伤。”

“小可你知道药膏的配方吗？我想学习一下。”

“这个我不知道，这属于仁保堂的机密，只有师父才知道配方。”

药膏的药方钱小可四岁就会背，此刻他不想说，不想这座小城市出现盗版的仁保堂。“真可惜，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学一些药物呢。仁保堂的药费，都是只有师父知道吗？”

“弟子不到出师的年龄，师父不教药方。”

钱小可胡乱编了一个规矩。“原来如此。”

陆程的眼眸忽的一暗。钱小可给陆程治疗完伤口，并没有注意到陆程的情绪起伏。“好了，我要去工作了。”

“什么工作，我帮你做吧。”

“很累很脏的活，你一个女孩子干不了，乖，别逞能了。你快和杨晓去打羽毛球吧。”

“你没见我做，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做？”

钱小可固执的扬起小脸。“你真的做不了。”

钱小可不肯放弃，跟在陆程的屁股后面。见陆程要推车，她就抢过车推了起来。“小可，你别和我抢活了。乖快去玩吧，再过一会时间体育馆就要关门了。什么都不能玩了。”

“我不想玩，我已经杨晓学姐打过招呼了。她已经和别人去玩了。”

“你呀，是花钱来玩的，又不是花钱来工作的。傻不傻呀？”

“不傻。你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这件事我必须负责。”

钱小可将一筐球放回工作间。“下一个工作是什么？”

钱小可歪头看向陆程。“给C区的运动器械消毒。”

陆程有些庆幸，自己选择的工作是清理C区的运动器械。这块运动场地的器械都是力量型的运动器械，很重。一些死角，需要有力量的人才能清理。起重机的砝码清理就是一件苦力活。这个区的清洁工作量要比普通区大，所以薪水会更高一些。钱小可带着工具，信誓旦旦来到C区开始高清洁。擦拭器材表面很容易，清理运动器材的内部就没那么轻松了。钱小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拉动把手。“乖，去玩吧。剩下的我来弄。”

陆程，不在逗钱小可。单手抬起拉杆，另一只手拿抹布快速一擦底部的挤压的灰尘。被抬起来的重力杆一动不动，很稳当。“学长你力气好大啊。”

“经常干苦力，干的多了力气也就大了。”

午后的阳光照在少年被汗水打湿的脸上。今天下午，钱小可什么运动都没有做。一直陪着陆程在体育馆打工。两个人一直忙碌到傍晚六点五十，才走出体育馆。车水马龙的大都市，钱小可身穿淡蓝色运动服和陆程并排走在人行道上。陆程背着单肩包，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买冰淇淋的小车，少年的眼睛一亮。“小可，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陆程学长你去干吗？”

“一会你就知道了。”

陆程食指抵在嘴唇，魅惑一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留下钱小可一个人在车站等车。回家的301路公交车，疾驰而过。笨重的公交车，挤满了下班的人。第三两301路过站台时，陆程突然出现在钱小可的身后。“学长，你去哪里了？”

“你闻到奶香味没？”

钱小可的鼻子异常的灵敏，陆程这一提醒，她还真的注意到了空气的奶甜味。“这个问道好像是牛乳冰淇淋。”

“呐答对了，这是给你的奖励。辛苦了。”

“学长，你的冰淇淋呢？”

“我，不喜欢吃甜食。这个冰淇淋是特意给你买的。”

“哦……好吧。”

“学长，你在体育馆打工一天工资多少钱啊？”

“一百二十元。”

钱小可想起外卖投喂。“学长，你不会被我吃穷了吧？以后，你可以不用给我点外卖的，下周开学，学校的食堂就正常营业了。我可以用饭卡买饭。”

“你这点饭量还吃不穷我。”

陆程被钱小可的话给逗乐。他没想到，钱小可会体贴人。大掌温柔的落在钱小可的头上摸了摸。钱小可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被陆程摸头杀。吃冰淇淋的动作一顿。身体向前一步。“学长，这个冰淇淋多少钱啊？”

“二十五。”

战陆程今天工资的六分之一了。“这是二十五元现金，学长你收着。”

“小可你给我钱做什么？”

“冰淇淋太贵了，我们还是学生。没那么高的消费能力。”

“小可，今天的工作有你帮，这笔工资理应分你一半。这冰淇淋的钱我不能要，我不是第一年兼职工作，一个冰淇淋真的不会把我吃穷。”

“有存款，为什么受伤了还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