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桩生意,哪、哪来的钱?”
“你没有,你车上的人有。”
小眼睛男看向牛车上。路清站起来,叉腰就嚷:“好家伙!够狂妄,打劫也不睁开眼睛!你看得见我吗?”
小眼睛男:……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用挑别人最痛的一个。他手一挥,“兄弟们上!干完这一票就收山!”
路清一撸袖子,“小爷好久没打架了,正好陪你们玩玩。”
她正要跳下车,被顾西风一把拽住。后者心累,他真的像当爹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操心。路清愣了一瞬,就见顾西风跳下车。他先是对着那几个壮汉,客客气气道:“不知几位今日想劫多少?”
小眼睛男人大刀一甩,“有多少劫多少!”
“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你们不能伤人。”
“算你识相,我们要钱,你们要命。”
“合作愉快。”
顾西风伸手就往怀里掏。“顾西风,不能给!”
路清呆住了,这傻小子,不会真要给钱吧?别说被劫了,她都想劫他们!路清“蹭”一下跳下车,才跑到顾西风身边,就见他扬出一把粉末。粉末一飞,那三人愣了一瞬,随后捧腹哈哈大笑起来。顾西风抓着路清,跳上牛车,扬长而去。路清呆呆地望着身旁这个温文儒雅、有着绝美侧颜的男人。男人忽而转过脸来,好看的眼眸望着她,“你这么花痴地望着我做什么?”
路清忽然回过神来,一拍手掌,“糟糕!”
“什么?”
“我忘了打劫那几人了。”
“打、打劫?”
“对啊,两方交战,强者为尊不是?”
路清说着,便直接跳下了牛车。差点就忘了自己的原则,走到哪儿收刮到哪。这也是末世生存的准则。顾西风心头一骇,急忙叫赶牛车的大叔停车。大叔一脸冷汗,那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那可是抢劫的啊,人扛着大刀,逃都来不及,他们还往上赶。扭头看了看车上的两个大坛子,要不,赶着牛车跑吧?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他还想继续干这行呢。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瞄向路清那边,万一有个不对劲,该跑还是得跑。路清噔噔跑到那三人跟前,“喂!把你们身上的钱给小爷拿出来!”
三人一见他,哈哈哈笑得更大声了。路清对着小眼睛男一脚踢过去,那男人轻易就被她踢翻倒地!“哈哈哈!老大,你、你这也……哈哈哈!老大,我不是故意要笑的,哈哈哈!”
小眼睛男的同伴道。被一小姑娘撂倒,这也太丢人了!路清没理会那两人,控制住小眼腈男,就在其身上收刮起来。另外两人见状,扛起刀边笑边砍。这一幕把路清笑得差点没力气,最后,还是三下五除二,将那两人也撂倒。三人身上,总共就搜刮出二十个铜板。对此结局,她表示很失望。愤恨地踢了小眼睛男一脚,“带这点钱也好意思出门?下次记得多带点,嫌弃死了。”
小眼睛男:嫌弃就把钱还回来……路清一转身,就对上顾西风探寻的眼。她心头忽然一跳,强行扬起嘴角,“呵呵呵呵呵,小哥哥,你刚才那是什么粉末?好厉害啊,他们都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顾西风:……如果他是瞎子的话,没准还会信这鬼话。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但他还是认真回答了:“含笑半步癫。”
“含笑半步癫?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这跟吞剑一样,是路清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呢。赶牛车的大叔,看到那几人没跟来,松了一口气,一扬牛鞭,飞驰而去。一路上,顾西风没再说话,只是望着路清。脑海里闪过逃荒以来的一些片段。这个小丫头,看着不简单,实际上,是真的不简单哪。一个小姑娘,敢去抢三个壮汉,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脑子缺根筋。总算到了家门口,路清跳下车,主动付了车费。拉了东西,原本赶牛车的大叔只要十五文,路清大方地给了二十文。反正都是抢来的,花出去一点也不心疼。路清叫路山帮忙,将水缸搬到顾家厨房去。至于为何送水缸,理由她已跟顾西风讲过,就当是抵瓦片的钱。顾西风会解释,她也没多说,叫路山帮忙,将另一个搬到了自家厨房。安好水缸,路山自主去打水。他已经掌握了一次提两桶,杨氏便用竹子,给他做了个扁担。拿着新扁担的路山,就像是得了新玩具一般,爱不释手。路清想,挑水砍柴这事,应该得她来。毕竟,用空间带货,简直不要太爽。“路清,晚饭过后,老地方见。”
顾西风把淘来的两根人参交给路清。“老地方?”
路清一脸疑惑。他们好像没约定过什么老地方啊?顾西风很是无奈,这姑娘不是艺高人胆大,而是少根筋!他白了路清一眼,“学笛子。”
“哦~好的,知道了。”
这家伙,说话莫名其妙只说一半,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路清抱着买的布,提着一大麻袋棉花,进屋拿给了杨氏。杨氏接过东西就问:“吃饭了么?”
“还没呢,饿死我了。”
“娘给你留了饭,在灶上温着,我去给你拿。”
路清重重点头,跟着进了厨房。留的是菜包子,别的不好留。“娘,你做的包子真好吃。”
路清一口咬掉一半,天天在家吃,她都快忘了阿三的存在了。“喜欢吃就好。”
“之前,顾大娘给了我一个顾三叔蒸的馒头,硬邦邦的,太好笑了。”
“男人都是粗手粗脚的,做不好细活。”
杨氏笑着又回了自己房间。路清跟了过去,“娘,你要开始做衣服了么?”
“十月一过,这天气逐渐冷了下来,我怕你们几个受不住冷,趁现在有空,就开始做。”
说着,她在床上找了起来,“清清,针线呢?”
“呃……针线……忘了……”杨氏:……虽然有些失望,但转瞬还是笑出了声,“你啊,总是毛手毛脚,顾头不顾尾。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这性子,只怕难以找婆家。”
“娘~”路清娇嗔。“对了,还有剪刀……”“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