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
异工同曲的追求,人以类分,吕在二就作了帮凶上了天仓山李家。时光每一刻又很平静,但谁能防备着平静下孕育着的歪心邪念呢?平常人等也没有那么成熟细微的远虑深谋,李春玉家就这样摊上暗算了。黄少伯叫一声:“把他们绑了,女人给我拉出来,找草点房子!”
珍儿一听拉着河妹一头冲进睡房,土匪的吼声,李家人的怒骂尖叫声中只听李春玉放高声频急叫“石牛快堵住门保护河妹!”
说是迟那时快,石牛狂吼一声“嗨嘿呀呀!”
早己舞开流星锤荡开扑身擒拿他的黄少伯加三个匪徒。刚好扫开进珍儿睡房的路,跳身站在门前,成为护花小天神,见土匪们举起火枪的刹那,石牛闪身进屋,顺势关门,十支火枪弹洒进门板的推动力,石牛差点儿抵挡不住而后仰。河妹本想上山躲清静,反倒误入陷坑。福娃、百鹊一去不归,麻绳从细处断,凝聚的力量落了单,石牛啊,你一人如何对付得了这场面?你又能撑多久?恐怕在劫难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幸亏还有石牛在,不然李家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匪徒集中主要力量先砸烂石牛这个绊脚石,来不及装弹药就趁势扑上来猛撞门板。河妹、珍儿这时还能怎样想?二嫂菊香的下场、棒老儿的没人性,深知一门之隔便是羞辱与自在抑或生死之界,只有上前帮石牛拼死抵门,至于结果如何,人的本能是挨得一时是一时,如同坠崖人抓住树枝只有实在无力时才肯松手。不曾知河妹、珍儿情急无暇之下竟然爆发出超常能量,吕在二四人竞然撞不开,僵持着。另一边,媳妇桂芝、葛氏己被绑在凉衣桩上脱掉了衣裤,羞愧嚎啕,永山的嘴己被一把草堵上,两间茅草厢房己是熊烟滚滚。完了,李家大劫了!“住手——!”
一个超乎寻常的宏亮声音从滚梁上传下来,直如来自天上。接着二百个和尚一齐吼:“住手——!”
声震山湾,手持木棒飞扑而下。救星来了!突入其来的声威之势拈了匪徒的胆,全都停止了动作,不过还没想到溜。二百和尚飞到就将匪徒团团围住,却不动手,茅草厢房己无可救药。早有僧人解开被绑李家人,黄少伯亮刀欲阻止,却见无修上师双眼一瞪:“放下!”
那刀当啷落地。黄少伯欲弯腰捡刀,只见无修上师右手一指:“跪下!”
黄少伯一万个不愿意却不听使唤双膝己着地。二百和尚齐吼一声:“跪下!”
匪徒们懵了神,不明白寨主黄少伯为什么那样听话,叫他跪下就跪下,当无修上师向他们再一挥手时才明白,原来自已也莫明其妙地跪下了,好像两条腿不属于自巳。被黄少伯称为高人的吕在二就能例外吗?这是什么功夫?匪徒们哪里懂得平常人也不懂得,无修上师那己不叫功夫,而是已入菩萨道行、品位。“尔等掏出所带银钱,赔偿李施主家被烧粮物、重修房之用,略恕其罪。”
匪徒们迟疑不动,是懵了还是不情愿?只听和尚们山摇地动一声吼:“掏不掏?!”
震得匪徒们的手伸进了自巳的腰包。无修上师又道:“尔等速速离去,不得再来作恶,尔等愚昧无知,不明生命谛理,还自以为是,只图一时一世快事,作恶多端,再不放下屠刀,恶之现报不久矣!死后还得下地狱难以超生,滚!”
“滚!”
又一浪山摇地动的吼声,后浪更比前浪高。和尚们被修养化灭的个性似乎想借此爆发一下。匪徒们滚了后,二百和尚果然哈哈连天,开怀大笑起来。上无下修对李家人道:“阿弥佗佛!施主们受惊了。”
惊魂未定的李家人自是感激不尽.李春玉道:“都给师父们跪谢大德大恩!”
和尚们齐呼一声“阿弥佗佛!”
无修道:“施主们请起,一切皆是缘,与你李家缘更深。我们能救得了一家救不了万家,只有人人觉悟大道,世间方能勿躁稍安。”
河妹的话代表了李家人的心声:“上……上师伯伯,”这不伦不类的称呼把上师及众僧逗乐了,“你恁个晓得我们李家要出事呢?”无修逗她说:“我做梦梦见河妹哭鼻子想念福娃哥哥就来了!”
河妹干脆耍赖:“那你晓得福娃哥哥啥时回来?”
无修意味深长地,眼望五峰山,象是自言自语道:“该回来时就回来。该回来时就回来。”
石牛暂时也不提去看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