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砚非许久没有动作,池昭然都快要放弃了。就在这时,韩砚非微微俯身,一手撑着床头,一手捧起池昭然的脸庞。轻柔的吻落下,犹如春日的雨,并不猛烈,却能流入心底最深的地方。池昭然受宠若惊,感慨955所言非虚。虽然遭了点罪,但这待遇简直是连升好几级!温热的指腹摁到脸颊上,擦拭着泪痕,带着珍视和小心。“亲也亲了,别哭了。”
韩砚非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句尾甚至还带着一个音调上挑的“嗯?”
字。池昭然只觉心脏被击中,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血液流淌至全身。夭寿了!这让人怎么顶得住?也许是迟昭然呆愣的样子有些傻气,韩砚非闷声轻笑。池昭然脸色微红,有些恼怒。如果不是身体虚弱,她绝对要把这个胆敢嘲笑她的家伙拧成麻花!大病未愈,加上药物的作用,池昭然很快就疲倦了。她昏昏欲睡,好几次眼皮都耸拉了下来,却又再一次张开,看向韩砚非。这个模样,仿佛韩砚非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池昭然,是那条守卫珍宝的恶龙。韩砚非被心中联想笑到,不由得啼笑皆非。和池昭然这种脑回路清奇的家伙呆久了,自己也开始不正常了吗?“睡吧,我不走。”
“唔。”
得到了承诺,池昭然放心的闭上了眼睛。临睡之前,似乎有什么声音从门外传来。“凭什么……让我进去……”很年轻,也很陌生的声音。是谁呢?池昭然已经没有空去想了。她闭上了眼睛,神情安详的入睡。韩砚非深深的看了池昭然一眼,又细心的为她掖好被子。做好这一切,他才起身,向门外走去。“让我进去!”
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叉着腰,气势汹汹的说道。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那个女人。那个被砚非哥哥金屋藏娇的女人!“安琪儿小姐,请你离开!”
守在门外的人尽忠尽职,不肯放安琪儿进去。“我……砚非哥哥!”
安琪儿又气又恼,高高扬起手,就要给这不知好歹的佣人一个巴掌。可巴掌还没落下,安琪儿就面露惊喜的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韩砚非态度很冷,没有半点遇到故人的惊喜。安琪儿心生委屈,低着头,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我想你,想要见见你都不行吗?”
韩砚非却无动于衷,眼神淡漠。“回去。”
“砚非哥哥!”
安琪儿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韩砚非。但韩砚非神色如常,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我不!我千里迢迢的赶来找你!一见面你就要送我走!”
安琪儿的视线落到后边的房门,翡翠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愤恨。“是不是里面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安琪儿咬牙切齿,精致的脸庞,因为过度的愤怒而显得扭曲。“我就知道那女人没安好心,不就是救了你一回吗?换做是我,我也可以!”
“安琪儿,与她无关。”
韩砚非语气稀松平常,却已经带上了某种摄人的威压。“你自己离开,不要让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