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

韩砚非敛眉，漫不经心道：“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你！”

韩老爷子被气得不轻，额头上青筋毕现。池昭然都担心他会暴起伤人，可下一秒，他又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力一般。韩老爷子佝偻着背，看着风华正茂的小儿子，语气里染上了哀求。他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年纪了，没有办法和年轻力壮的儿子相争。“我老了，不想看到兄弟相残的场景。”

风烛残年的老人如此哀求，韩砚非却无动于衷。“这句话，你应该跟韩守业说。”

韩老爷子脸色更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语气沉痛。“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韩砚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韩老爷子，声音铿锵有力，满是质问。“知道韩守业杀了二哥？知道你为了掩盖罪行，帮他抹掉证据？”

“我能怎么办？”

韩老爷子大口喘气，苍老的脸上满是痛苦。“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要我再失去另外一个吗？”

“所以二哥就白死了吗？”

韩砚非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韩作栋，你有没有想过，二哥泉下有知，死不瞑目啊？”

“我……”韩老爷子无言以对，已是泣不成声。这么多年来他退居幕后，设立灵堂，每日念经祈福，想要赎罪。可午夜梦回，想到英年早逝的二儿子，韩老爷子痛苦不已。“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留着他一条狗命吗？”

韩砚非精致的眉眼间浮现起冰冷的嘲弄，戾气横生。他轻微一个动作，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就拖着狼狈不堪的韩家人上来。韩守业等人被狠狠的甩在地上，脖子上的狗链叮当作响。“爸，你救救我呀！”

韩守业痛哭流涕，想要爬到韩老爷子面前，却被链子限制了动作。“动手。”

简短而冰冷的两个字落下，下属开始动作。“啊！”

韩守业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但很快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住手！住手！”

韩老爷子惊怒交加，可任由他如何怒吼，下属都没有停住。等到一切停歇，韩守业已经不成人形了。他的脚弯曲着，呈现出诡异的弧度。手指像肉泥一样软趴趴的，连抬手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变得难如登天。“……”韩守业瞪大了眼睛，痛苦的看向韩老爷子，眼眸里满是乞求，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被卸掉了下颚，侧躺在地面，甚至像条狗一样吐出了舌头。下属并没有对张媛媛和韩承诺动手，可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苍白。他们惊惧交加的看着韩砚非，仿佛在看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韩承诺视线落到池昭然身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劝诫。他仿佛是在说：离开这危险而疯狂的男人！韩砚非何等敏锐，自然察觉到韩承诺的目光，杀意顿生。找死！韩砚非原本只专注于韩守业一人，并不打算对张媛媛和韩承诺动手，因为他们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既然韩承诺想找死，韩砚非也不介意多收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