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时庭心情不愉,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神色,果断的起身走人。众人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背影,一时之间,皆是无言。鹤时茂被人忽视得彻底,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躺在地面的陈智恳。他抬起眼眸,却对上叶西临似笑非笑的目光。鹤时茂被看得心里发凉,却挺直腰板,极力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西临,虽说陈智恳有错,但时庭是不是过分了一些?”
“哦?”
叶西临调整了一下身体,找到了更加舒适的坐姿。他后背依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尾音微微上扬。“那又怎样呢?”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陈智恳,神情散漫,语气慵懒的说道。“你难道觉得,我会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去责怪时庭吗?”
叶西临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眼神却越来越冷。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精致如画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你!”
鹤时茂被堵得说不出话了,脸色又青又白。众人一阵无言,不敢置信的看着鹤时茂。以前的鹤时茂,好像也没有这么脑残吧?鹤时庭和叶西临感情深厚,情同手足,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比起鹤时茂这个血脉相连的堂哥,叶西临更像是鹤时庭的哥哥,几乎无条件的包容鹤时庭。不过一想到叶西临都这样护着鹤时庭,鹤时茂却还在说三道四,指责自己的堂弟,少年们的目光变得有些古怪起来。林浠河歪了歪脑袋,沉吟片刻后,直接站起身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陈智恳身旁,一脚将地面上昏睡的人踹了出去。陈智恳的身体“轱辘”、“轱辘”的滚了好几圈,额头磕到一旁的桌角才停了下来。“过分吗?”
林浠河微微一笑,眼神无辜的看着鹤时茂,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可是我还嫌不够呢。”
“……”鹤时茂被林浠河的骚操作弄得无话可说,气得呼吸急促。林浠河却还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温声细语的问道。“还有更过分的,你要看吗?”
鹤时茂没有回答,其他少年确实纷纷出声。“林少,可以了,可以了。”
“给他点教训就可以了,不必闹大。”
少年们叫苦不迭,却只能耐着性子,劝说林浠河。好好一顿接风宴,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少年们心情郁结,不仅陈智恳,连鹤时茂都责怪上了。陈智恳不过是鹤时庭三人离开帝都之后,才想方设法挤进他们圈子的人。原本其他人也不在乎多一个逗趣的人,没想到陈智恳这么不识好歹!“好了,跟这种家伙动手也不嫌掉价?”
林浠河还欲再动,却被叶西临阻止了。叶西临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看了陈智恳一眼,声音轻柔的说道。“收拾他的方法多的是,听说陈家最近对南湖湾那个项目很感兴趣?”
叶西临做沉思状,其他少年却默默的咽下一口唾沫。叶西临这是要搞陈家的项目啊!他们瞬间肃然起敬,下定决心,绝对不能招惹这三个恐怖的家伙。叶西临和林浠河似乎感到有些无趣,从容不迫的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少年们。陆依山和陆傍水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再次感慨。这个味道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