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支会我。不然,我可就要日日都来叨扰您的,不把您徐家的门槛踏烂了,我是绝不会走的!”
一时满座都笑了起来,真被逗笑了的,顺势而为,跟着附和的都有。等笑够了,徐老太太便寻了借口,打发徐宁下去了。她前脚刚走,后脚邹姨娘就追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到了僻静之处:“我方才都打听清楚,那张家哥儿落了单,往你二哥住的方向去了,你赶紧过去!”
徐宁没动,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邹姨娘,平静地问道:“姨娘要我不顾名声去勾引一个外男,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二哥?”
邹姨娘一愣,随即猛地转开视线,根本不敢看她:“你、你想什么呢?我自然是为了你好的!跟、跟你二哥有什么关系?你、你别瞎想,娘还能害了你吗?”
只有在讨好徐宁,需要做些对徐停有利的事情时,她才会自称“娘”。徐宁冷笑,在心底对问出这个愚蠢问题的自己狠狠抽了一巴掌。她抽出手,冷淡地偏开头,淡漠道:“姨娘回去吧,我自己过去。”
说罢,头也不回的往邹姨娘期望的方向去了。邹姨娘不敢跟过去,够着脖子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仔细看了看,确定她是往自己说的那个方向去了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她刚走,李姨娘就拽着徐妤出现了。“你赶紧跟过去,若瞧见些不干不净地就叫人!”
李姨娘绞着手绢,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意思,“我倒要看看,出了这样的丑事,老太太还护不护得了她!”
徐妤把玩自己鬓边的小辫子,高傲地笑道:“她不就想攀张家这门亲吗?娘,你就看着吧,我不仅要她名声尽毁,这门亲还要她想攀攀不了!”
说罢,她将手中小辫子一甩,趾高气扬地就要顺着徐宁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李姨娘忽然瞧见什么,眼皮一跳,忙叫住她,将人拉回身边来左右看了看:“方才出门时,我替你配的那条帕子呢?”
徐妤在身上摸了摸,并未摸着什么帕子,又着急去追徐宁,便有些不耐道:“定是忘在屋里忘了拿……哎呀,你放开我,那小蹄子要不见了!”
说罢,急急忙忙地将人推开,就跑了。李姨娘忧心忡忡地叫了她好几声,也没能将人留住。*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避免太多的人知道,徐妤追过去时,身旁连个丫鬟也没有。但让徐妤追了一路,却连徐宁的一片衣角都没看见。“不是说往二哥这边来了吗?怎么半个人也没有!”
他咬牙跺脚,小声骂道,“真不要脸……”还没骂完,她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试探的声音:“姑娘,这可是你掉的东西?”
徐妤吓了一跳,倏地转头,就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身着兰苕箭袖,外搭一件草白圆领衫的少年公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方绣着绒花的鹅黄手帕——正是方才出门时,李姨娘为徐妤配的那条。今日晋国公府除去陈家和张家外,便再无外客,徐妤又曾在暗处见过来提亲的陈伯礼一回,是认得他的,眼下这个人她却不认得。她一面打量着,一面暗暗猜测他可能就是随张夫人一道过来的张家独子,张沉云,邹姨娘和徐宁都要攀附的对象!徐妤还以为是碰不见人的,正打算不甘心地离去,谁曾想又这样巧遇上了。她暗暗得意,刻意扬起那张娇艳白嫩地脸来,缓步上得前去,要将手帕自张沉云手里抽出来,轻轻道:“是我掉的,多谢你……”话未说完,张沉云手一紧,倏地就将帕子从徐妤手里抽了回去。他看着眼前人稚嫩白净的脸,压着心里的荡漾,戏谑笑道:“为了寻到这帕子的主人,我追了姑娘一路,姑娘只一句多谢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