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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9 章 第 3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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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庞大的剑齿虎军车,被前后两辆同型号的车几乎无缝夹击,既不撞上车体,又丝毫不挪开距离,中间这辆车不得不跟随着前车,一点点挪动到了昶洲边界,一栋黑色的小楼门前,终于停下。

王建斌脸色煞白,跳下了车,把身上的枪高高地举了起来,随即扔给了从身后绕过来的尹瀚洋,于浩海从前面的车下来,看了看举着双手示意投降的王建斌,点了下头,然后往小黑楼里走。

一下都没有挣扎,王建斌迈着沉重的步伐,跟着于浩海和尹瀚洋进了楼。

破旧的房间里刑讯审讯的工具倒是一应俱全,扳手、火机、樵石、割骨机,以及悬在后面的绞首架。

王建斌走到室内,环视一圈,就已内心崩溃,他强制镇定,声音颤抖:“于少将!所谓祸不及妻儿父母,我今天折在这里,也是我应当应分的,从站队的那一天,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希望能放过我一家老小,我的事跟他们都无关!还有,我、我在军中有个男朋友……他也只是一个omega而已,跟我处了不到俩月……”说到这里,已然说不下去了。

于浩海低着头在电路板上一顿操作,听到他这泣泪交加的话,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扳动了电闸,整间屋子的灯陡然亮了起来,积年累月喷在墙上的血迹,似乎在这一瞬间也更鲜艳了。

“尹少将,”王建斌转头对尹瀚洋道,“咱们、咱们以前在操场上一起打过篮球……还待过一个队里,请你看在我们、我们曾是队友的份儿上,请不要动我的家人……”

“你搁这儿闹啥呢?”尹瀚洋同样疑惑地看着他,“你把我们兄弟俩看成啥了?动你家人干什么?”

“……无论是刀枪棍棒,”王建斌挺了挺胸膛,“都请朝我一个人身上来……”

“喂,喂,”于浩海拿着座机,一边联通网络信号,一边问,半晌,电流声才沙沙沙地传了过来,“艾检,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艾登正在驻地的另一边,“等我打开视讯。”

又过了几分钟,于浩海身后的黑色屏幕刷的一下亮起,画面虽然模糊,但两位表情很懵懂和忐忑的老人,以及艾登、史密斯先生,再两旁的警察们,都出现在了画面里。

“父亲!”王建斌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跑上前紧张地看着画面中的老人。

“建斌啊,晚上家里突然来了一些打手,像是来抢劫,也不知道是抢劫还是抢人,我们报警没一分钟,这位检察官和警察们就都来了,打手们也都被抓起来了……”

“检察官说是要我们跟你视频,报个平安……”

“……嗯,知道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王建斌已然明白了,他感激地看着艾登,声音温柔地安抚着老人:“我在这边一切都好,你们保重身体……”

王建斌说了几句就跟老人们说再见了,他知道他的审问还没有开始,也不敢耽误于浩海的时间,于浩海把视讯关了,王建斌却见桌角的小绿灯还亮着。

“在录音,艾检察官在那边做着记录,”于浩海说,“这是对你的保护,也是对我们的保护。”

省得你反口说我们刑讯逼供。

王建斌点了点头,尹瀚洋把凳子踢给他,笑道:“坐下,放松放松,我们是一起打过篮球的关系,不要害怕。”

于浩海坐在桌子后面,尹瀚洋坐在王建斌旁边,像是昔日同学们坐在座位上转过身来闲聊一样,可王建斌深知这一夜过去,他也许将离开军营,前途尽毁。

“我们今晚等在军区门口,其实并不知道跑出来的人会是谁,”于浩海说,“你应该知道,我们兄弟俩跟卜奕不熟,不知道谁是他的心腹,今儿是你出来了,我们才知道。”

王建斌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于浩海却对他这一声冷笑有些莫名,诚恳地说:“是真的。”

尹瀚洋道:“我们这边只是做了公开审理的请求,卜奕那边先坐不住的,拿你开刀,我们骗你干什么?要想整你还用今晚这么拦你?我哥也没必要给你的家人申请保护令了。”

王建斌想了想也是,便照实说了:“从进入新兵营之前,我就是卜奕的人了,只是平时不跟着他,大家看不出来,我……也算是忠心耿耿,他对我也不错,不曾怀疑过,只是,今天白天,方副将从我身边经过,突然说我面色不好,让我到他的小白楼里看病……”

他说到这里,尹瀚洋惊愕地转头看向于浩海,于浩海也一脸怔然。

“……他给我号脉,看我舌头,说我饮食不规律,肠胃有问题,让我去做胃镜,又给我开了药,还让护士熬药,让我在那儿等着,”王建斌说,“就这么一下午时间,都耗在小白楼里了,晚上,卜奕的人突然去我的房间搜东西,搜出来了两箱倾弹,每箱足足有五百颗!我知道我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开车逃跑……逃到半道,两伙人来夹击我,我就被你们带到了这里……现在,你们说你们不知道我是卜奕的心腹?”

尹瀚洋和于浩海对视一眼,紧接着,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高,嫂子实在是高明!”尹瀚洋叹道,“我还以为是卜奕选了不相信你,原来是嫂子挑了你这么个倒霉蛋儿!”

于浩海一边微笑一边摇头:“弄了半天咱们俩是给方副将跑腿了……王建斌,说来冤枉,我们兄弟俩是真不知道,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们也不会今天这么拦你,咱们是新兵营的战士,有很多正规的途径可以走,没必要剑拔弩张的,我相信你即使跟了卜奕,也保持了你的良知。”

王建斌看于浩海说得很诚恳,事实上,于浩海在新兵营中非常有威信力,他们都从心里敬佩他,即使站队到别的方向,他知道于浩海不会诓他,因为,没有必要,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在于浩海或是卜奕眼里,跟蚂蚁差不多。

究竟是于浩海陷害他,还是方倾设计陷害他,都没有意义了,因为结果都是一个,那就是他跟了很多年的卜奕,已经是完全不信他了。

“那边有检察官还有警察、你的父亲们看着,我们是绝不会动你的,但你想想,假设刚才是卜奕把你带走,现在你会经历什么?”于浩海问道。

“我听说你们在巴尔干沙漠,审问依巴老贼的时候,每天血流成河,”尹瀚洋说,“卜奕把那套流程都学了个十足十吧?”

王建斌没有说话,他本以为被于浩海他们拉到这刑房,结果可能比卜奕要惨烈些,毕竟卜奕只需灭口,而于浩海他们是要证词的,没想到于浩海来到这里第一步先是把灯全打开,第二步是跟检察官和警察会面,打开天光说亮话。

“我以后……”王建斌忍不住问道,“还能当兵吗?”

“你只是病假要回驻地修整一段时间而已,”于浩海说,“和你的父亲们在一起,接受警方的证人保护,这事儿过了,就还回来当兵。”

尹瀚洋说:“卜奕在驻地的联动速度是比我们快一步的,我们一看清是你,就立刻报警了,可打手还是先一步进了你的家,围住了你的父亲,所以我们觉得你还是回家一段时间比较安全。”

报警、报警……于少将和尹少将处理这类事情的方法,竟然是报警。

王建斌的三观震裂了,这不符合他们这些人暗地里对于总司令的儿子们、这两位少将行事风格的幻想。不是说这两位少爷才是野蛮人吗?

他犹豫了几分钟,这几分钟里,于浩海并不催促,尹瀚洋甚至从车里拿了几瓶矿泉水来,扔给了王建斌。

王建斌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像是喝了烈酒一般,他长叹一声,逐渐放下了心中壁垒,决定弃暗投明。

他跟了卜奕那么久,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性格、不清楚他的手段?从跟着方倾进到小白楼里,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王建斌问道。

“事实真相,”于浩海说,“卜奕从昶洲出发到白城,拿下吴求奀人头的整个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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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斌被于浩海的人送上了飞机,直接去往驻地,进入“证人保护计划”中去,对外则说是派到驻地“治病”,向凯文逊请假,凯文逊那边没有异议,就当病假给批了,卜奕更是没有动静。

一个晚上过去,审完了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于浩海往他的卧室里去,回过头,尹瀚洋竟跟在了身后。

“索明月在你们屋了,”尹瀚洋说,“昨晚我让他保护大嫂。”

兄弟俩在门外,听里面没动静,于浩海轻轻敲了敲门,索明月迅速跑过来开门,一双赤红的眼睛从门边露出来看着他们,显然是一晚上没睡,就坐那里抱着枪,紧紧地盯着方咪咪了。

“你就多此一举,外面有章宇泽还有邢元恺,这一层都咱们两队的人,”于浩海忍不住责怪尹瀚洋,“他们还敢过来把方倾抢跑了啊?”

“难说,”尹瀚洋道,“非常时期,逼急了他们什么事儿干不出来?走吧明月,回去补觉去!”

“嗯!”索明月跟着他走了。

于浩海进到卧室,方倾躺在一张大床中间,左右胳膊伸平了,右腿交叉放在左大腿上,撅着半个圆屁股,睡得四仰八叉。

这人睡相极其嚣张,于浩海身形有他的两个半大小,睡觉都是绕着他这柔软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躺下,方倾的体积小,但占地面积大,还总说于浩海翻身压到他、踩到他了,碰到他一点儿就嗷嗷直叫。

方倾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只大柚子正在像被子似的铺了过来,紧接着层层收拢、倾覆,接着是整个人被牢牢缠住,不能动弹。他皱了皱眉,往另一边躲,用被子推,开始蹬人,眯了眯眼睛,努力瞥向窗外白色的晨曦,烦得伸手推了下于浩海的脑袋,却怎么都推不动,于是小声地嘟囔着:“天都快亮了,你睡不睡啊……”

于浩海并不说话,只是做着他要做的事,即使审了王建斌一夜,也并不感到疲惫。回来看到方倾睡得这么香,他就觉得想动一动,早上还是晚上都无所谓,反正他要给方倾一个奖励,用行动表示的奖励。只是对方倾来说,这更像是清晨晚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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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卜奕在中了白.磷的埋伏袭击后,给谏中震发过电讯?”方倾整个人吊在于浩海的臂弯里,热水从肩膀往下浇着,于浩海的手从后面轻轻抚着,认真地清理。

“是,谏中震差点儿被他害死,”于浩海说,“卜奕让他继续打,不能停,打到最后。我猜测卜奕是让谏中震的人去填坑,等白.磷烧完再行动,没想到刘赢杀到那儿了。”

“那他也可以现身出来和刘赢一块儿打啊,”方倾趴在于浩海的肩膀上,“为什么他又停下来了?”

“他要吃独食。”于浩海说。

“alpha这种生物真是急功好利,充满了劣根性……哎呦!”方倾被弄得痛了,哇的一口狠狠地咬上了于浩海的肩膀,挨过那阵不适后才松开了嘴,水淋淋的眼睛望着于浩海,“那咱们稳赢了?”

于浩海轻轻一笑:“差不多吧,不过,我很好奇,方副将经常邀请alpha去小白楼检查身体吗?”

“也不算经常吧,”方倾眯了眯眼睛,水洗过的眼睛璀璨得像蓝宝石,“我一般是有需要的时候才邀请,检查alpha的劣根……”

“行了,还是我来检查吧,”于浩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一想到你单独跟王建斌说话……”

“就嫉妒,”方倾一副同情和鄙视的表情,“你控制控制吧,不管是当医生还是当副将,我这都是职业需要,”

“……我尽量控制,都怪你太迷人了。”于浩海把他抱住,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晃了晃,把水抖干净,“我还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王建斌是卜奕的心腹?我和尹瀚洋问了一些人,都没问出来,在新兵营里卜奕只和谏中震形影不离,没有很明显的朋友,看到王建斌我们都很意外。”

“王俊开了个水吧,喝奶茶的地儿,你知道吗?”

于浩海点点头,大概知道那么个地方。

“有一天大伙儿说到结婚买房子的事,王建斌的男朋友金路路说,他们会在上东区买房,大伙儿不信,他说他未婚夫王建斌其实是卜奕的‘一把手’,将来大有可为,王俊就把这个情报偷偷给我了。你忘了吧,王俊是侦察兵。”

“哦,原来如此,”于浩海道,“王俊不愧是我们art的后辈,好样的。那王建斌房里的倾弹……”

“是明月放进去的,”方倾眨了眨眼睛,笑道,“卜奕去追王建斌的时候,明月又把倾弹偷着拿回来啦。”

“哈哈,”于浩海笑道,“你们三个omega倒是里应外合,合作得天衣无缝啊。”

“那当然,你们alpha也不过就是给我们打打下手罢了,平时一副看不起我们的样子,”方倾抱着手臂面带不屑,得意洋洋地说,“你别说申请军事法庭公开审理,就是申请全水星公开审理,不主动喂饵,卜奕都不会上你的当。”

“你说的是。”于浩海的眼神变了,向他贴近,古铜色的肌肤上都是晶莹透明的水珠。

“……行了!”方倾一边往后仰着一边抗议道,“我饿了,我要出去吃饭!”

“吃我。”

“你有什么可吃的!你个厚脸皮的大柚子……”方倾奋起反抗,被牢牢地握住了手腕举了起来,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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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倾到了中午也没出现,但王俊已经从索明月那里得到了消息,昨晚行动一切顺利,他也为自己做出了贡献而感到开心,做奶茶就更欢快了,还在水吧台附近放了好几个小圆桌子和凳子,弄得越发像新兵营的咖啡厅卡座似的。

午休的时候,艾兰手里拿着鞭子坐在这儿休息,只见一个个omega排队来拿奶茶喝,队伍走得慢,有的还赖赖唧唧的不高兴,催促王俊快一点儿,艾兰发起火来:“你们这养成的是什么毛病?不喝奶茶能死啊?”

众omega自觉地离他远了点儿,看向了他手里的那杯“饮品”,冰水。

“这种甜兮兮的饮料,会磨灭我们锻炼的意志,让我们沉溺在安稳里!”艾兰说,“你,还有你!我怎么记得你们早上手里就拿着奶茶,这一天是要照三顿喝啊?!”

众人不敢搭话,艾兰眼珠一转:“必须交钱!王俊要被你们累死了!”

他随即拿出一根黑笔来,把王俊写的餐单后面一一标好了价格,并把自己的收款二维码贴了上去。

“交钱!”艾大王的皮鞭一甩,大家纷纷拿出了手机。

“艾大王,没信号。”有omega说。

艾兰说:“没信号也打过来,等手机去到有信号的地方,钱不就自动过来了吗?你当我没买过东西?”

于是大家开始纷纷自觉地转账喝奶茶。

到了下午,方倾东倒西歪地出来了,吃得饭,走到水吧台这里小坐,突然发现一夜之间奶茶要收费了,他轻轻一扫,赫然出现艾兰的名字,不禁奇怪道:“这怎么回事?说是王俊辛苦,做奶茶要钱,我能理解,可为什么钱转到了艾兰的账户上去了?”

袁真笑道:“艾兰说这里的钱分成三份,一份给我,是原料费,一份给王俊,是加工费,一份给他,是保护费。”

方倾忍不住笑了起来:“保护费?这艾大王一贯出手阔绰,吃饭都抢着买单,怎么看上这点儿小钱了?”

“他说他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了,”袁真道,“说是梁警官的家人都是他的家人,说起这个话来美滋滋的,不像是负担,倒像是挺甜蜜的,艾大王谈恋爱了,我都有点儿不习惯。”

方倾笑道:“……梁队长知道他在这儿收保护费养家吗?”

“那肯定是不知道了,”袁真道,“不过没有他,这个钱也收不上来,说实话,最近昶洲的豆子都被咱们喝得涨价了,快供不应求了,收费以后还能好点儿。”

方倾敏感地觉得这段时间袁真的心情好像不错,这类家常的话,也能跟他唠了,平常袁先生可是非常高冷的,根本不爱搭理他。

他坐在椅子上喝茶,不一会儿,章楠从里面出来了,笑着跟袁真说了什么,看了方倾一眼,走了进去。

方倾看出来他们在包包子,不禁想到红霜镇的事,卢君逸说过,于浩海和尹瀚洋喜欢吃羊肉馅的大包子,不禁心中既别扭,又不大高兴,袁真还是喜欢做于浩海喜欢吃的东西。

可一笼包子刚出锅,方倾伸手从里面拿了一个出来,又被袁真抢了回去。

“给我吃一个咋了?!”方倾叫道,“这么多!还不够给大壮吃的吗?!”

“大壮,大壮,好好一个少将,被你叫得跟个傻子似的,”袁真白了他一眼,“这些是要做烤包子,这还没等烤呢你就要吃,烤完了更香!”

“噢。”方倾收回了手,又问道,“哪位少爷喜欢吃烤包子啊?这么另类。”

袁真道:“艾兰的哥哥艾登要来了,今天我问他艾少爷喜欢吃什么,艾兰说,披萨的边、牛排的筋,鸡骨头,鱼尾巴,西瓜的边儿……”

“都是他不吃的下脚料,给他哥吃了。”方倾说。

“是啊,我一听就是,这哥也挺可怜的,在家就吃他弟不吃的部分,等艾兰有了嫂子,可就要跟他生气了。”袁真说,“好在问了我爸,才说这少爷是蒙古口味,喜欢烤包子吃。”

袁真抬头看看时间:“这晚上包子烤完了,他就该到了。”

说完又紧张地忙碌了起来。

艾登对于浩海这一案件有着莫大的作用,因为这个,袁真才如此重视艾登的到来吧。

方倾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袁真,他没办法对一个真心爱慕于浩海的人生气,即使这个人是他的情敌,到现在,也许心里都还没放弃。

他有时都觉得自己是个圣人了,竟然能不生气,但看着袁真谨小慎微的模样,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心里,他不比任何一个alpha要差,体能不足的部分,脑力完全顶上了,他是自信的,也是当仁不让的。可在袁真看来,各路名门世出的少爷才是一个个珍宝,他把少爷们供奉起来,细心地爱护,把自己放到了最后,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做一个安静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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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下午,战士们训练结束,一群人三五结队地过来,omega们都来要水喝,坐着闲聊,alpha们甚至也有人往这边走,远远地站着,瞧着。

看到章楠,omega中有人说话了:“哎哎,秋季晋升名额快出来了,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咱们在家放假了半年,反正也没咱们,还是聪明人知道早出来,跟着大部队走。”

“混不到晋升名额,也能混套房子。”

“就是。”

一群omega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从后厨出来的章楠,章楠手里拿着一个大铝盆,里面是要洗掉的面粉和面坨儿,听到这些人说的话,他就仿佛没听见似的。

蓝芋让赵思康去跟孙信厚打听房子,其实意思也是想买下孙信厚的房子,只是不便明说罢了,那房子是章楠当初帮着孙信厚挑的,没想到半年过去,房价翻了三倍,再买也买不到了,地理位置很好。

本来赵思康都要得手了,结果章楠出来拦了一下,这事就黄了。赵思康把这事原原本本地对蓝芋说了,蓝芋对章楠的恨意顿时如滔滔江水,便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其他人,这在别的omega看来,章楠这是继脚踏两条船后罪加一等。

“章楠,王烟不在,你以为没人管得了你吗?”蓝芋把章楠叫住,干脆跟他嚷了起来,“你也太欺负alpha了!”

章楠本来蹲在水池边刷盆,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是你想欺负没欺负着,这才恼羞成怒了吧?”

“你,”蓝芋脸色变了,冷笑道,“既然人家已经明确不跟你在一起了,你就不该干涉他的事,那房子卖给谁跟你有关系吗?你凭什么出来阻拦?”

“现在就跟我有关系了,”章楠把塑胶手套摘下,扔到盆里,从裤兜里掏出那把钥匙来,在阳光下明晃晃地显摆给他看,“我买了,房子是我的,现在我是房主了!”

孙信厚和高鸿飞正往这边走,昨晚的事儿他们从尹瀚洋那里听来了,没想到王俊这个奶茶水吧还有收集情报的作用,他们也都好奇地过来看看。

结果就看到章楠笑意盈盈地跟人显摆他那把房钥匙。

孙信厚脸色一黑,转头就要走,却听到那omega声音清脆,落地有声,含着讥讽道:“也不知道是陪孙信厚睡了几觉得了的房子,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听说这次提拔的军长里还有章楠……”

“不会吧?!”

“章楠跟着去了兵器库啊,aha就那么多人,据说对面还有海盗,你想想,他这一趟处了几个人……”

这每个字听到孙信厚耳朵里,都令他不敢置信,他转过头,omega人群中,章楠挺着腰杆站在那儿,任凭omega们说什么,都既不辩解,也不说话,只是扯着嘴角冷笑,一脸的无所谓。

孙信厚一直以为那件事之后,他和汪杰这俩傻缺才是社死的人,没想到,章楠所承受的恶意竟这么大,而且,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omega们竟还不放过,甚至,还干涉到了章楠日后的升迁。

他不顾高鸿飞的阻拦,大步走到omega当中,大喝一声:“他没跟我睡过!”

趴在桌上小憩的方倾被他这一吼声给惊醒了,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同时,刚刚叽叽喳喳的omega们也都被他吼得顿住,一齐看向了孙信厚。

“我和汪杰,连他的手都没有碰过!”孙信厚道,“兵器库这一路,他也都是跟索副将或是墨菲在一起,没有别人!”

孙信厚脸红脖子粗的,站在水吧中间,这一声直白的抗辩一停下,众omega面面相觑,心里都盘旋着一句话。

……这人是煞笔吧???

“我对天发誓,我,和汪杰,还有别的人,包括海盗,都没碰过他!”孙信厚举起手,朝天郑重起誓,“我说一句谎话,我就被雷劈死!”

高鸿飞立刻捂住了脸,他看不下去了,只想跟孙信厚立刻绝交。

“……手都没碰过,你给他买房子?”一声轻轻的质疑响起。

“是!是我自作多情,我是煞笔!行了吧?!”孙信厚喊道,“人是什么承诺都没给过,是咱们想多了!明白吗?”

他都这么说了,别人还能说什么,众omega看到当事人这么大声疾呼,给章楠喊冤辩白,纷纷觉得没趣了,没多久就翻着白眼各自散去,孙信厚用他坚毅的表情、执着的眼神,逼退了在场所有嚼舌根的omega,然后,铁青着脸,一步步走回去了。

章楠转身跑到了后厨里。

袁真和方倾知道他是进去哭了,对视一眼,都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儿,才掀开帘子进去。

只见章楠站在厨房里的水池前面,手紧紧地捂着嘴。

袁真这些日子跟他待久了,和他处得不错,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出声道:“章楠……”

“嗯?”章楠转过头来,眼中闪着喜悦和狡黠的光,嘴角勾起,竟是躲在这里,笑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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