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别给我惹事儿!”典韦一看却是村里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典腾,自然是懒得搭理他,挥手说道。
“这些人是哪里来的?里长刚才还说呢,不能随便带陌生人进村,有情况必须上报!”典腾也不着恼,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个泼才,这些是我的朋友,要问也是里长过来问,关你屁事!”典韦手指典腾骂道。
典腾缩了缩脑袋没敢还嘴,讪讪的躲到了路边。
看着典韦等人过去,满脸贱笑的典腾收敛了笑意,冷哼一声说道:“典韦啊典韦,这次你可落到我的手上了,那后面骑马之人不正是县里最近传过来的通缉之人吗?敢收留逃犯,我看你这次有几条命!”
这小子本是村里的无赖,平日里没少被典韦收拾。前些时日,典腾偷偷跟着村里的一名寡妇,欲行不轨,正被典韦撞上,被打了个半死!这小子早就怀恨在心,只是典韦豪横,岂是他能惹的人物,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今日可算了来了机会,他老远瞅着跟典韦一起的陌生人面熟,特意上前搭话确认,没想到被他逮了个正着!
典韦浑不知已经被人盯上了,此时的他兴匆匆的赶回家,那只猛虎刘辩让人放在车上一起拉了回来。
“母亲!母亲!来客人了……”典韦内心还是颇有些兴奋,即便是被废了,可刘辩那也是皇家之人,非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接触到的,这也是他开口邀请的一个原因。
他兴匆匆的赶回家,迎面遇到的却是满面愁容的妻子。
“今早娘起身后就浑身无力,及近中午却是全身发热……让村里的李夫子给看了看,应是昨晚起夜时受了风寒,今日发作起来……”
“那……夫子可给开了药方?”典韦急道。
“不曾!”典韦的娘子张氏摇了摇头,说道:“夫子说他并非大夫,这种风寒他不敢擅自开方,我让满儿去寻附近的孙大夫,可到现在还没回来。”
正说话间,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见到典韦急忙喊到:“父亲,那孙大夫今日被人请去县城看病了,说是今夜不会回来了……怎么办?”
“这!”典韦本想招待刘辩,哪成想到家里却是发生变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来看看吧……”刘辩开口说道。
风寒感冒对于现代人来说不过是吃片药的事儿,体格好的多喝点热水撑撑也就过去了,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年轻人可以靠着身体撑过去,这老人若是得了风寒,不吃药的话真不一定能撑得过去。
“少公子……”这风寒可是会传染的,高顺本想劝阻,可看刘辩已经迈步进去,也只能作罢。
刘辩也没让大家都进屋,除了典韦跟高顺,其他人都留在外面。
走进卧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到有人进来挣扎着想坐起身。
典韦的家境并不好,再加上父亲早丧,母亲拉扯着他长大,所以显得特别的苍老。
刘辩急忙上前观瞧,老太太脸色通红,摸了摸老太太的脑门,烫的吓人。这体温至少也要三十八度往上了。
刘辩伸手为老太太把了把脉,又让她张嘴看了看舌苔,开口问道:“您老感觉如何?”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头疼的厉害,这全身是没有一处不疼的……”老太太喘了口粗气说道。
“可有出汗?”
“没有!”
“公子,我母亲这病症如何?”看刘辩陷入沉思,典韦焦急的问道。
“恶寒发热,头身疼痛,无汗而喘,舌苔薄白,脉浮紧……”刘辩笑着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说道:“这是外感风寒,无妨!一会儿我给你开服药,你照方抓药,吃上两剂就没事儿了……”
“多谢公子!”典韦扑通跪下来就要给刘辩磕头。
烧成这个样子,典韦也能看出来,母亲若不吃药可真熬不过这关,刘辩能治那就是救命之恩啊!
“你这是作甚?”作为现代人刘辩还真体会不到典韦的感受,他忙伸手拉住典韦:“快快请起,先给你母亲抓药才是!”
众人来到外间,张氏拿来纸笔,刘辩想了想,提笔就写:
去节麻黄七钱,去皮桂枝四钱,去皮尖杏仁四钱,甘草两钱。
上四味,以水九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半,去滓,温服八合。覆取微似汗,不须啜粥,余如桂枝法将息。·
“你按此方抓药,照我上面的方法煎药,保老夫人无事!”刘辩将纸递给典韦,转身吩咐道:“张全,你陪典君一同前往!”
“诺!”张全躬身施礼。
现如今张全对于刘辩已经是到了崇拜的地步了,好家伙!这啥都懂啊,连开方抓药都行!这样的主公谁不想跟着呀!
“嫂嫂,老夫人此时高烧不退是不行的,”刘辩转身对张氏说道:“我们需要给老夫人物理降温……哦,就是给她进行冷敷……”
“我该如何做?”张氏哪里知道什么是物理降温,什么是冷敷。
“很简单,你在老夫人的额头、手腕、小腿上各放一条湿冷毛巾,其他部位以衣物盖住。”刘辩怕张氏听不懂,耐心的说道:“再用跟身体温度差不多的温湿毛巾在四肢和前胸后背上下均匀地搓揉,擦至腋下、鼠蹊等部位可停留时间稍长一些……”
“若老夫人精神有所好转,你可让人烧点姜汤水泡脚,泡脚的同时要揉搓脚心的“涌泉”穴……至少要泡两刻钟以上,若是能泡出汗来最好!”
张氏大概算是听明白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本想招待公子,却没想到……”典韦歉意的说道。
“典君跟我客气作甚?老夫人病情重要,你还不赶紧去抓药,在这里啰啰嗦嗦些什么!”刘辩挥手说道:“速速前去抓药,我们本来就是风餐露宿的,你就别管了!”
“是啊,我们这边帮你把这只大虫宰杀洗净,等老夫人好了,咱们再一醉方休!”高顺在一旁笑着说道:“早去早回,老夫人的病可耽搁不得。”
眼看着典韦和张全翻身上马,飞驰而去,唐姬迟疑了片刻,小心的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在刘辩的威逼利诱之下,唐姬的这个哥哥叫的也是很溜了。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刘辩哈哈一笑说道:“我年幼时在梦中遇到一位白发仙人,他传授我着神仙医术……”
“哼!不理你了……”听着刘辩就是在胡说,唐姬娇嗔一声,转身带着姜玉儿去帮高顺去了。
刘辩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医术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当年自己那位会太极拳的战友。这小子家学渊源,不但擅长太极拳,而且自小跟他爷爷学习医术,当年本想考个中医大学,可怎奈学的太差,高考落榜后,一气之下参了军。
因为这个战友,刘辩跟着学了不少风寒感冒、跌打损伤等常见病的药方和药理,也认得了不少的草药,这些东西却也是在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帮了不少忙。
最重要的是刘辩对中医特别感兴趣,以至于到了后来他的中医水平比起那些科班出身的中医学生只高不低。毕竟那位战友是倾囊相授,刘辩可是真真正正的学了些老祖宗传下来的真本事,就如他刚开的这副麻黄桂枝汤就是传下来的方子,所以看个风寒感冒实在不算多大的事儿。
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这种事情,看来老天爷也是帮他啊,只要能治好典老夫人,到时候自己拉拢典韦的时候可就好意思张口了……
看来逃出洛阳之后,自己这气运回升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