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一栋摩天大楼内。
“meter先生,国内的确有个势力庞大的男人在和非小宜作对,但他派出的人缕缕失手,非小宜现在还安然无恙的在剧组拍戏。”
电话里说叶裴的声音。
他被傅时渊警告过后,的确不敢在对非宜胡作非为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腿伤才刚好,那种痛苦让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傅时渊下手太狠了。
叶裴现在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状态,不敢再对非宜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一直以来也只敢充当一个眼线的身份,替meter监视a市的风吹草动。
叶裴本想就此对非宜收手,可杨芊芊时常旁敲侧击的鼓吹他出手,二来,也是叶裴心里的不甘。
非小宜这种级别的美女,身边又没有层层保护,没睡到属实是可惜。
叶裴一想到和非宜有关的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眼神都不免变得痴迷了起来。
“这可真是有意思,都不用我出手。”meter笑了笑,捻了捻烟灰到烟灰缸里,眼神里满是对那个有着和他一样目的的男人的兴趣。
他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角色,会和他同时盯上非小宜这个金丝雀。
“不过我警告你,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不准对非小宜动手,听见了吗!”meter在这边警告一声。
叶裴心里一惊,心跳瞬间就加快了几分,“是……meter先生教训得是!”
“嘟嘟嘟……”
叶裴听着挂断电话的声音,悬起的心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去。
“‘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通知meter了,接下来,您看看还需要我做什么?”
叶裴说这话的时候背后冷汗直流,因为此时此刻,一把枪正抵在他的脖颈。
“大人,大人息怒!”
杨芊芊身上还盖着一床棉被,哆嗦着求男人放过叶裴,却始终不敢转过身去。
她本来只是随口和叶裴提起了‘主’的存在,谁知道‘主’在当天晚上就找上门了。
在杨芊芊和叶裴在酒店的房间莺莺燕燕的时候,一把枪猝不及防的对准了叶裴的脖子。
叶裴在黑市混了这么久,也学了一些识别枪械的本事。
枪里有没有子弹,他完全可以感觉得出来。
这个自称是‘主’的男人,枪膛是满的,也就是说,随时都可以一击毙命。
这款是静音式手枪,男人甚至还可以取下人命后功成身退。
从杨芊芊这个角度,可以瞥见‘主’戴了手套和脚套,为的就是不留下任何指纹。
能想得这么周全的,很有可能是黑道的人。
杨芊芊是不知道,可叶裴却是一清二楚。
“大……大人,我们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求求你……”
杨芊芊再次开口求饶,话说到一半,却听见身后已经没了动静。
叶裴壮着胆子转过身,发现身后哪里还有什么人,只有一个敞开着的窗户和纷飞的窗帘。
叶裴看着那个空落落的窗口,心里好一阵的细思极恐。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竟可以悄无声息的出现,现在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说明,他早就算准了他们的踪迹。
又或者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男人的监视之中。
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这样一来,他们每天都将处在提心吊胆的高度紧张的状态中。
这个自称‘主’的男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
“干爹,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我害怕!”
杨芊芊掩面哭泣,想要扑进叶裴的怀里,被叶裴冷淡的回绝。
“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先不要联系了,等避过了这个风头再说吧。”
叶裴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杨芊芊看着叶裴离开的背影,心都冷得在滴血。
果然,妈妈说的没错,男人根本就不可信!
唯一能依赖的,就只有自己。
上次偷情被抓个正着以后,杨素芹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回家。
后来还是杨芊芊出主意,让非建国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杨素芹特地策划了一场苦肉计,这才挽回了一些非建国决绝的心思。
这段时间,杨素芹也算是彻底看明白了,无论是情夫还是非建国,一个都靠不住!
男人上了年纪,难免会对外面的野花产生一些歪心思。
特别是像非建国这种年老色衰的,越没用越想着找新鲜!
非建国这段时间成天喝酒应酬,天天喝到三更半夜才回来,回来时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香水味。
在外面做了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杨芊芊好几次气愤着想把事情闹大,都被杨素芹给拦了下来。
现在他们夫妻的身份早就是名存实亡了,谁还不是在外面各玩各的了。
任凭非建国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杨素芹都充耳不闻。
跟男人置什么气,反正她已经暗中把非建国的财产转移到了自己的名下。
等钱拿得差不多,她们母女俩就要告别这个臭男人,去国外过逍遥的日子了。
“杨素芹,你,去给我倒盆洗脚水来!”
非建国喝大了,回到家以后直接躺着沙发上,指着杨素芹命令她去做事。
杨素芹倒也听话,非建国一说话,她立刻就行动了。
只不过,她只是换了个地方玩手机而已。
杨素芹在厨房一边刷着短视频,一边嗑瓜子,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杨素芹!你人呢!洗脚水怎么还没倒过来!”非建国在外面不耐烦的催促了。
许久之后,杨素芹才不情不愿的端了盆洗脚水出来。
“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我吗!”
非建国脚刚伸下去立刻就缩了回来,脚瞬间就被高温烫红了。
杨素芹被非建国反复折腾了好几次,脸色也越来越不耐烦。
“最近公司出了点问题,你去你娘家那点钱来维持一下公司的运转吧。”
水温合适以后,非建国的情绪也慢慢镇定了下来。
可是他一开口,就是要钱,让杨素芹的脸一下就黑了。
要钱要钱,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钱!
她刚和非建国在一起的时候,听信过非建国的谗言,以为非建国是真心喜欢自己的,暗中拿过娘家不少钱来补贴家用。
杨素芹以为自己偷摸做这些事,非建国知道了会很感动。
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非建国知道了以后,只觉得杨素芹的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当然的,变本加厉的找她要钱。
以前非建国和木文华在一起的时候,一心只想着赌钱。
现在是赌瘾戒了,又把心思花在了玩女人身上。
“也就是木文华那种傻子,才会这么尽心尽力的替你还钱。”
“要不是吃着木文华留下来的遗产,你以为你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非建国泡脚泡着泡着在沙发上睡着以后,杨素芹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对着非建国大胆开麦。
她早就对非建国心生不满了,只是苦于还需要为了把钱拿到手和他周旋。
“没有木文华,你以为你非建国算个什么东西。”
杨素芹不屑的轻哼一声,转头进了房间。
木文华留下的那个保险箱还一直都没有打开。
非建国那个没用的东西,连密码都不知道。
几次输入密码都显示失败以后,保险箱就自动上了防备锁。
杨素芹母女俩每天也只能对着这个保险箱望洋兴叹。
里面还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呢,万一是钱呢!
木文华这么些年肯定存了不少的积蓄,不可能这么快就花完了。
杨素芹心里始终都坚信这一点,她始终觉得,只要把保险箱打开,就能获得一笔意外之财。
可事实狠狠的给她打了一巴掌。
杨素芹盯着保险箱看了半天,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非宜的名字。
“难道……要从非小宜入手?”杨素芹在心里猜测着,把保险箱收好以后立即走了出去。
非建国已经睁开了眼睛,杨素芹见状,走到非建国面前,立刻换上了往常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
“建国,你不是说公司那边缺钱吗?我娘家最近也吃紧得很,我爸妈他们都紧巴着过日子呢。”
杨素芹好声好气的和非建国解释,却被当场泼了冷水:“那又怎么样!我管你日子过得紧不紧,拿钱出来给女婿应急才是最要紧的!这点觉悟都没有还配当我的岳父岳母?”
杨素芹听了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她忍着极大的怒火,还是好态度的和非建国说着话。
“我听芊芊说,小宜最近去参加综艺了,还进了新的剧组,她手里肯定有点钱,不如去找她要?”
非建国眉心一动,杨素芹一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动心了。
于是杨素芹趁热打铁道:“小宜作为你唯一的女儿,也成年了,当然有义务赡养你这个爸爸,拿钱出来帮助公司运转,那是天经地义的呀!”
非建国越听越觉得很有道理,“你说得不错,这非常合理!”
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着监控里这一幕的非宜当即就冷笑了出来。
这对狗男女现在本事是越来越大了,都把算盘打到她头上了。
非宜正想着,下一秒,电话就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