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云家人又被带到了县衙。县令一见他们就脑袋疼。“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
云二夫人立即恶人先告状。“她想要我们的家产,还砸了云家,大老爷,你可得为小女子做主啊。”
云姝婳冷笑了一声,走上前道:“大人,我虽然已嫁人,但却还是姓云的,而且我还是云家的嫡女,凭什么只给我二十两银子就打发了,云家的家业都是我父亲和我娘赚的,却让她们娘俩给霸占了,这又是何道理。”
县令微微一怔,这云姝婳怎么不傻了?再想起那个玉令,县令又瞧了一眼云二夫人。和京城的大人们相比,云二夫人算得了什么,他岂会把区区百两银子看在眼里。惊堂木一拍道:“云姝婳说的没错,她现在还是姓云的,就有资格分到云家的东西,正好云家两个丫头,她们俩就对半分。”
云二夫人差点把鼻子气歪,立即心急火燎的说道:“大人明鉴,我在云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能让她们两个对半分,就算要分,也得有我一份。”
云姝婳想了想,她说的也算有些道理,未免夜长梦多,她还是按照原计划,只要米铺。“那咱们就一人一份,我要米铺。”
云二夫人立即反对。“不行,想要就给你绸缎庄。”
云姝婳立即恐吓道:“你可别逼我,逼急了,哪个买卖我都让你做不成。”
瞧着她眼神阴冷的模样,云二夫人顿时怕了。云姝婳忽然力大如牛,要是天天去闹,确实也得不到好。一咬牙道:“行,给你可以,但是从今以后你不准再登云家的门。”
云姝婳勾起了嘴角。“这可说不准,我还记得几年前被人敲了一闷棍,要是让我查出和云家有关,我还是会去和你们一点点的算清楚。”
云二夫人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云姝婳瞥了她一眼道:“求大人作证,让云氏回去拿房契,免得一离开府衙她就反悔了。”
云二夫人见躲不过去,只得让人拿了房契,心里却是一个劲的画弧,云姝婳明明是个连人都认不全的傻子,这会怎么又聪明了。半个时辰后,云姝婳已经拿到了房契。一瞅时间都快晌午了,包子还没买回去,墨凛渊肯定饿得够呛,赶紧小跑到集市上把包子买了。一路上寻思着怎么和墨凛渊解释,竟没发现身后跟了一个人。眼见就要到了家门口,后衣领却被人给拽住了。“你个小贱货,还真的不要脸想和别人过日子,我告诉你,老子才是真正的王二牛。”
他伸手抱住了云姝婳,上来就要啃,还没碰到云姝婳的衣服领子,人就一脚踹飞出去。云姝婳抬起头才发现墨凛渊正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立即朝他扑了过去。“相公,我怕怕。”
墨凛渊伸手揽住了云姝婳,修长的手指摸小猫一般在她脑袋上拍了拍。“没事,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王二牛瘸着腿爬了起来,丑陋的脸又狰狞了几分。“小白脸,我跟你拼了。”
他从墙上抓起了一片土坯,冲了过来,完全就是地痞流氓的打法。还没到跟前,又被墨凛渊给踢飞。他把云姝婳拽到了自己的身后,一双阴沉似水的眼眸微微眯起,杀机毕现。“滚,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你的狗头拧下来。”
王二牛顿时冒出了一层汗,只觉那人瞬间高大了不少,犹如地狱里的罗刹,竟让他不敢对视。往后退了几步,又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咱们走着瞧。”
看着王二牛瘸着腿还要放句狠话,云姝婳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相公,他好像个傻子哟。”
接着又兴高采烈地举起了包子。“相公,快来吃包包。”
墨凛渊这才想起她走了半天的事,不由拧起了眉头。“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
云姝婳从怀里拿出了那张店契,左思右想她觉得还是告诉墨凛渊的好。“姝婳去打官司,县令判姝婳赢了,以后姝婳就有米铺了,相公开不开心嘛?”
她一边说,一边在地上来回跳,活像个刚吃到萝卜的小兔子。墨凛渊一脸讶异。“你去打官司?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姝婳立即用倒装句把怎么遇到王掌柜,怎么去云家闹被抓走学了一遍,墨凛渊听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也行?若非了解云姝婳,他都要以为云家的娘俩是傻子了。“她们没为难你吧?”
云姝婳摇了摇头,得意的笑道:“没有,是姝婳欺负了她们。”
墨凛渊忍俊不禁,轻笑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段日子的笑容,竟然多了不少。“那就好,以后想去干什么,叫上我,不能一个人乱跑知道吗?”
云姝婳吁了口气,总算蒙混过去了。立即装出高兴的样子点头道:“相公对姝婳最好了。”
瞧着她娇憨的样子,墨凛渊再次勾起了嘴角。云家。云二夫人差点被气出内伤,一进屋就把能摔的全给摔了。“云姝婳这个小贱人,分明就是在装傻,今日她要了米铺子,明天指不定又来要什么。”
云紫月立即说道:“没错,她那样子分明比我还聪明。”
一听这话云二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和个傻子比,可真长心了。”
云紫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别说我了,赶紧想想办法吧,当初你要是一棒子把云姝婳给敲死,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云二夫人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当时她忽然转过了脸,把我吓了一跳,早知留这么一个祸害,当日就该把她推到河里淹死。”
云紫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一想到云姝婳那傻货嫁了那么好的郎君,我的心里就冒火。”
云二夫人立即回头瞅了一眼女儿。“你真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云紫月的脸顿时红了。“娘,你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