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气的够呛,可转念一想,女儿的话也有道理。她赢了云姝婳的娘,站到了最后,可不能让她的女儿输给云姝婳。“那你说怎么办,娘总不能把他绑了送到你的床上吧。”
云紫月搅动着帕子,一脸的风骚,“娘,得想办法让云姝婳这个傻子名誉扫地,要不您找个机会把她抓起来,送到青楼去。”
二夫人觉得也是个办法,家里的闲钱花的差不多了,即便是她不喜欢云姝婳,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美。要是卖到青楼去,少说能卖二百两银子,这样一来失去的损失也能找补回来了。云紫月勾住了二夫人的胳膊,“只要云姝婳被毁了,王二牛怎么可能还会看上她,到时候女儿不就有机会了吗?”
二夫人一合计,答应下来。可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一大早上云家的大门就被踹开了,云姝婳拿着一根棍子,一路横冲直撞来到了云紫月的院子。此时,云紫月正毫无形象的呼呼大睡,口水都流到了枕头上。“谁啊,吵死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云姝婳正看着她。“啊,鬼啊……”云姝婳扔掉了棍子,跳上床,骑在云紫月的身上,就是一顿组合拳。“啊,救命啊,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傻子疯了。”
墨凛渊负手而立站在门前,阴沉着脸,眸光却是无意地瞥过床头,眨眼的功夫云紫月就被凑成了猪头。“咳咳……”墨凛渊有些尴尬的看向外面,感觉不傻的云姝婳更可怕。家丁们被云姝婳的暴力神威吓唬住了,也不敢上前,只能拿着棍子之类的,在门前跟墨凛渊在眼神上较量。“你们都是死人,还不进去救月儿。”
二夫人闻讯赶来,听见女儿的叫声,气不打一处来。“二夫人,我们,我们打不过啊!”
“废物,打不过也得打,要是我的月儿有什么损伤,老娘就把你们全都赶出去。”
在二夫人的威胁下,家人们跃跃欲试,结果刚到门口,就被墨凛渊像是踢皮球一样踢出去了。下人们一看,更加不敢上前了。二夫人一看不对,赶紧让人去报官,旋即冲着里面喊,“云姝婳,月儿可是你的亲妹妹,她要是有什么好歹,你也活不成,赶快放了她。”
云姝婳不听,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被人给睡了,就来气,打的也更重了。云紫月不是最在乎自己的脸吗?她就专门往脸上打。“唔唔唔,救命,救命啊!”
云紫月开始是被动的挨打,后面还知道挣扎两下,两只爪子在半空乱飞,但她哪里是云姝婳的对手。云姝婳一只手就抓住了她两只手,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招呼,哪里疼就打哪!云紫月被打怕了,唔唔的哭了起来。“娘,救我啊!”
二夫人:……娘也想救你,可娘进不去啊!云姝婳打的有些累了,中途停了下来,“云紫月,是不是你们雇人去杀我的?”
“是,是,你快点放了我。”
云姝婳又问:“是不是你在茶水里面下了药?”
“是我,是我,唔唔……”云紫月只想赶快送走这个大傻子。云姝婳抓住了她的领子,一巴掌打在她的脑袋上,把云紫月打的眼冒金星,“是不是你们雇人把我打傻的?”
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里面的声音外面也能听得到。二夫人听到这里,心里一个咯噔正要阻拦。云紫月已经闭着眼睛哇哇的叫了起来,“是,是我娘找的人,跟我没关系,你去找她,别找我,唔唔唔……”二夫人暗骂,她聪明一世,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窝囊废。墨凛渊眸子里阴晴不定,云姝婳似乎早有准备,并不是单纯的傻子,所以她会不会从一开始就在装傻?如果是的话,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县衙的人再一次赶到,将他们提到了县衙。县令大人看到他们几个,便是一阵头疼。“怎么又是你们,这次又是什么事?”
“大人。”
云二夫人拉着云紫月跪了下来,“您可要为小妇人和女儿做主啊,一大早上睡得好好的,他们两个就闯进了云家,抓着我女儿就是一顿打,您看给打的。”
县令大人微微一怔,这打的有点惨啊!若不是穿着丝绸,身边站着二夫人,县令大人简直不敢认,眼前的猪头是云紫月。话说云紫月虽然没有云姝婳漂亮,可也算是小家碧玉,如今竟然被打成这样,真是……县令大人心里惋惜了一阵,有点偏向云紫月母女,而且他也不想看到云姝婳站着有人撑腰为非作歹。一拍惊堂木,问道:“云姝婳,你为何要打云紫月?”
“大人,人是我打的,可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还请大人听我细细道来。”
县令大人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说。“不久之前,他们母女雇佣王屠户,潜入家中,要杀了我们夫妻,幸亏小女子身手不错,将他们打跑了。”
过程有点出入,但结果差不多。县令大人难得舌头打结:“大胆云赵氏竟然敢买凶杀人?”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一切都是她一人之言,做不得数的。”
县令大人又问:“云姝婳你可有证据?”
“大人只要找到王屠户一家就知道了。”
县令大人没想到这么复杂,但想起了玉牌,还是让人将王屠夫和他的两个儿子给找来了。开始三人还不承认,被打了几板子就全都招认了。“来人,将王屠户和他的两个抓起来,待到查明真相,交由刑部会审。”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都是云家二夫人指使我们的啊……”二夫人从王屠户承认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完了,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不敢动弹。云紫月连哭都忘记了。“大人,还有一是,我当年被打晕导致疯傻也是二夫人做的,此事云家的人都可以作证,请大人为我做主。”
上次公堂,县令大人就看出云姝婳不傻了,能够如此条理清晰的说出事情的经过,怎么可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