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事你也知道了,他们并不是简单的杀手,而是朝廷里的人派来的,你的身份已经瞒不住了,他们想要威胁我,便会来找你的麻烦。”
墨凛渊将事情的严重性说出来,希望云姝婳能够理解其中的利弊。云姝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该来的终究躲不掉。“你的意思是……”云姝婳故意装傻,没有直接戳破。墨凛渊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跟我一起回京城,留在我的身边,我保护你的安危。”
墨凛渊说的认真,眼下,这是唯一的好办法,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即便云姝婳力大无穷,可是朝廷里的那些人不是善茬,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存在,云姝婳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迟早会吃亏。云姝婳捏了捏拳头,墨凛渊之前明明答应过她,不会给她带来麻烦,现在想来,是她太天真了。男人的话听听就好。“我觉的留在这里挺好的,或许,你离开之后,那些人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云姝婳抱着侥幸的心想,她在这里好不容易在生意和农田上有了起色。以后都会是吃喝不愁的好日子,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这里离开,她真的心有不甘。“我也知道这里很好,可是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他们已经知道你是我的软肋。”
墨凛渊说的认真。云姝婳的心‘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对上墨凛渊的双眸,他刚刚说她是他的软肋?完蛋了,这不是给墨凛渊那些敌人足够的理由来杀她吗。蓝颜祸水!“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你真的是,我都无话可说了。”
这份感情很沉重,虽然心底涌现出了开心,但仔细的想想,这份感情,只会让她的日子过的水深火热。她现在不跟着墨凛渊回京城都不行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你要是想开烤鸭铺,我在京城可以给你盘下商铺,你想种田,我在京城有上千亩地,只要你想,这些都是你的,还不需要你掏钱去投资。”
墨凛渊将身价一一报了出来,云姝婳原本还在埋怨墨凛渊,这么一听,墨凛渊毕竟是个王爷,他的身价不菲,攀上了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京城是富甲云集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卖烤鸭,肯定要比在云州城卖烤鸭赚钱。而且,墨凛渊的上千亩地都给她的话,他又是王爷,根本不用上缴粮食,只要是地里面长出来的东西都属于她。这么好的一块肥肉,不吃白不吃。“我现在也给不了你答案,给我点时间,我考虑一下。”
云姝婳故作镇定,内心已经乐开了花。等她以后有钱了,可以好山好水去游玩。见云姝婳没有直接拒绝,显然是有了松口的意思,墨凛渊也不逼迫她,给她时间认真的考虑。“行,我等你的答复。”
“当然了,我只是说考虑考虑,你也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
云姝婳冷不防的给墨凛渊浇了一盆凉水。墨凛渊点了点头,愿意给她充足的时间考虑。夜已深,墨凛渊的眼皮越发的沉重,他主动的凑近到云姝婳的身边,低声提醒着:“娘子,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
“不要叫我娘子,还是叫我云大小姐更顺耳。”
“不顺口。”
“叫久了就顺口了。”
云姝婳提醒着。墨凛渊却误解成了其他意思,接连叫了好几声娘子,想让云姝婳听顺耳。云姝婳懒得矫正他,她先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墨凛渊并没有睡下,看着她脖子处裹着的白色布,眼神里的心疼之色藏不住。伤害他可以,伤害云姝婳的人……他必抓出来一一处决!翌日,太阳照常东升,赵氏正在客栈的客房里数着银子,云紫月还没有醒,赵氏哼着小曲,心情似乎不错。这个时候,云姝婳一定会被关入大牢中,等着被砍头吧。客房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几个捕快进了屋中,将赵氏围困在中间。如此大的阵仗赵氏见过几次,但心里还是莫名的发慌。“几位官爷,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走错,我们是专门过来找你的。”
领头的人走向赵氏,直接将赵氏擒住。赵氏眼神里充满了慌乱,脑海里浮现出了周大夫死时候的情形,一颗心疯狂的跳动着。嘴上却不愿意承认那一切,质问道:“官爷,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你可知道我跟县太爷是认识的,我们的关系很不错,你们这么对我,不怕县太爷惩罚你们吗?“就是县太爷让我们过来将你带去衙门的。”
领头的人不急不缓的开口。赵氏:“……”此刻,云紫月已经醒了过来,突然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娘,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云紫月好奇的问。“我也不知道……”赵氏心慌意乱,不停的猜测着是不是周大夫的死暴露了。可是,她明明将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应该不会出错才是。“等到了衙门你就知道了。”
领头的人将赵氏直接带走,云紫月想跟上前,可是一双腿却怎么都使不上劲,从床上跌倒在地上,却没有人去搀扶。“娘……你们放开我娘!”
县衙内,赵氏被丢进了朝堂里,旁边还站着云姝婳。被赵氏花钱雇佣的妇人披头散发跪在地上,不停的求着县太爷饶命。赵氏的心里一慌,嘴上却依旧强硬:“大人,你将我抓来这里是何意思?”
“赵氏,大人找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云姝婳反问道,故意没有明说,她在跟赵氏打心理战。赵氏疑惑不解:“我怎么知道大人为什么找我过来?”
赵氏表面上依旧强装镇定,只要她不露出蛛丝马迹,别人就不会抓住她的把柄。此刻,朝堂之上,县太爷很不满下面发生的一切,他质问着赵氏:“赵氏,周大夫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