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大考结束,学生们险些去了半条命。住校的学生当天收拾好行装准备回家,南庆校外都是一排排接送的豪车,校内不少人拉着行李箱来来往往,一个学期,转眼就过去。
满入梦也在许岚的帮忙下收拾好了行装,准备第二天回青岑山,头天晚上满老爷子就打过电话嘱咐她,回去之前得好好感谢陆家的照顾。
她去厨房帮忙做了晚饭,小露一把厨艺,饭桌上得到陆家人一致肯定,就连对吃这方面一向冷淡的陆骁河,也吃的比平时多了些。
大约傍晚的时间,陆骁河从泳池回来,拎着半瓶啤酒,身上沾了些酒味儿,进了卧室换身干净衣服。门外有人敲门,他打开,首先看见一个篮球,被一双白嫩的小爪子抱起来挡住脸。
他挑眉,系扣子的手停下,拍落那篮球接在自己掌心,篮球被他抱在腰侧搭在胳膊间。少年斜靠着墙,看屋外的姑娘,忍不住笑起来:“做什么?”
满入梦不长的头发扎了两个小马尾,齐刘海,神采奕奕的瞳孔,漂亮的脸蛋儿添了几分童真可爱。圆圆的眼睛盯着那球,想过来抢,被陆骁河轻松挡来开。他还是笑,刮她的鼻尖,宠溺的:“崽崽想干嘛?”
“我想让你教我打篮球。”
满入梦把脸凑过来,笑得蜜糖一般。
陆骁河眉微挑,没吱声。
满入梦拉住他的手腕,左右来回晃了几下:“好不好嘛?”
他笑起来,不动声色。
满入梦扔下他的手,跳起来亲在他唇上,小胳膊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蹦来蹦去:“好不好?哥哥。”
她总能找准他的命门,肆意撩拨,一击即中。
陆骁河低头狠狠搓了口她的软唇,牵她的手:“好。”
开车去南庆太麻烦,俩人去了附近的篮球场,虽然比不上南庆场地宽阔,但是该有的都有,就连乒砰球桌和网球场也有。
只是陆骁河想不通满入梦干嘛突然要打篮球,问她原因,她只是弯起眼拿过他手上的篮球扔向篮筐,球被弹开,她跑过去捡。温软的声音荡在晚风中,轻轻拨动陆骁河的心弦:“因为想跟你约会啊。”
满入梦又捡起球跑过来,跳起来扔过去,球碰到篮筐的一瞬间又被弹开。
果然篮球和足球是有区别的,还好上次没有和陈园比赛,不然得输得脸面全无。
陆骁河拍着球过来,篮球弹起稳稳落在他掌心,他站在面前看她:“想进球?”
“嗯嗯。”
“看好了。”陆骁河抬手,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从空中滑过,篮球进框。
“好厉害。”
满入梦学着他的样子,掌心拍在篮球上,只是摁得一下比一下重,典型的新手打篮球模样。
陆骁河看得低笑,招手让她过来:“我让你进球。”
“怎么进?”
陆骁河拉着她走到篮筐下,手握住她的腰,举高。
他这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儿,举满入梦这样的瘦弱小丫头不费多少力气,满入梦轻而易举的就够到了篮筐。
她把球丢进篮筐里,眼睛弯得月牙儿般,开心无比:“哇!我进球了!”
她举手欢呼,陆骁河将她抱紧,篮球落地已不知弹到什么地方,砰砰的声音逐渐远去。夜里寒风凛冽,陆骁河帮她把衣服拉紧,突然问:“崽崽,回家会想我吗?”
满入梦的手伸进他外套里,抱住他的腰,仰起头笑着:“想啊。”
“会有多想?”
她嘿嘿的笑,也没有不好意思,在他怀里撒娇:“会超级想。”
这话听的,让陆骁河冷冰的心瞬间软成棉花。
满入梦的脸被冻红,他心疼的拧眉,把她的外套帽子给她戴上,手掌拖住她扬起的小脑袋。姑娘这张小脸被包裹在温暖的帽子和手掌中,越发显得娇小玲珑。
她漆黑的瞳孔里映着路灯,像有星星在里头似的,陆骁河一动不动看着她,像要把她的模样刻入脑海。
满入梦任他看,忽而把脸凑过去,闭着眼睛,嘟起唇,要亲亲的模样。
陆骁河轻笑,吻上去。
“你怎么这么惹人爱呢?”他在她耳边轻问。
满入梦笑着,一脸理所当然:“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朋友啊。”
把陆骁河逗得低笑,这是他常常用来哄她的一句话,这小丫头倒是很受用嘛。他看她这一脸俏皮模样,再回想初见时的她,呆板平静,寡淡冷清。
原来他们都是戴着面具生存的,只有遇见最好的人,才愿意摘下。
陆骁河点头,抱着她回家:“嗯,你是我的小朋友。”
回去的路上,小朋友在他怀里睡着了,陆骁河脱下外套把她裹紧。天气虽冷,他也并不急着回家,一路走得慢。经常停下来看看满入梦,低头亲亲她。
她明天就要回家了,一个月见不着。
他的心里一万个舍不得。
不过…
他说过会去找她,无论她在哪里。
……
满入梦回青岑山当天,陆骁河有个比赛没能去送她,陆家派了王叔把她安全送到家,三只鸭子也跟着她一起回去。
少女走在山下,三只鸭子左摇右晃依次跟在她身后,走近了可以看见竹林里的青石绿瓦,是到家了。
房子是两层瓦房,颇有些仿古韵味,又身在山中竹林内,清幽雅静。很适合满老爷子和满入梦这样修心练性的人。
满入梦朝里头喊:“爷爷?我回来了。”
满老爷子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握着把锅铲,见着满入梦,笑得花白胡子都跟着一颤一颤:“丫头回来了,哟,还圆润了些。”
满入梦皱眉摸脸:“胖了?”
陆骁河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她,满入梦的确比初到永浙的时候更有气色。
满老爷子摇头说不是:“更漂亮了,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鸭子们爬了老半天山路,累得去一旁蹲着打盹儿。满入梦也进屋,接过了满老爷子手中锅铲:“做什么好吃的呢?我来帮忙。”
“你去休息,去看电视。爷爷做,你这么久没吃过爷爷做的饭,我新学了几个菜,你得尝尝。”
满入梦说好,出了厨房就收到陆骁河发来的微信,问她到家了没。
满入梦:到了,爷爷正在做饭。
陆骁河:嗯。
满入梦:你比赛怎么样?
陆骁河:赢了。
满入梦淡淡挑眉:厉害啊,车神。
正抽烟的陆骁河轻弹烟灰,把烟咬在嘴里,烟雾熏了眼睛,他微眯着缝,给她打字:过两天给你个惊喜。
满入梦:什么惊喜?
陆骁河:到时候就知道了。
满老爷子喊她吃饭,满入梦匆匆回过去一句话:爷爷叫我吃饭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陆骁河看着手机上这一行字,对话框里的几个字发过去后半天没回应,他端着手机一直等。
满入梦吃完饭才看见信息:崽崽,我想你了。
她抿唇甜笑,也回:我也想你啊。
陆骁河看着手机,沉默的把烟掐了,有种现在就飞奔到她面前的冲动。
……
青岑山的日子很平静,每天画画溜鸭子,跟陆骁河聊天打电话或者接个视频,要么就是陪爷爷唠唠家常,去邻居家里串个门。
至于陆骁河说的惊喜,两天后果然兑现了。
刚刚画完画的满入梦正在收画具,身旁突然挨过来一只手替她整理,她抬头,是陆骁河的脸。
“你怎么来了?”
陆骁河淡笑:“我不能来?”
“不是。”她去摸他的脸,冰凉的小手碰到他温热的肌肤,陆骁河皱眉把他的手拉进衣服里暖着:“想你了,就来了。”
这话听得满入梦娇俏的笑起来,扑进他怀中,小姑娘整个脸都埋进他胸膛,陆骁河揉她的头,笑着:“怎么了?”
“我太高兴了。”
陆骁河也搂着她,吻在她发丝:“我也高兴。”
陆骁河自然就在青岑山住下了,他第一次见满老爷子,倒是没有平日冷冰的款儿。端得一副礼貌的孙女婿模样,满老爷子砸吧着烟斗,斜眼看他:“你怎么来了?”
他直言不讳:“想满满。”
这话听得满耕生被烟一呛,再看满入梦,低着头躲在陆骁河身后,还偷偷往他这方向看。
满老爷子感叹啊,姑娘养大了还是被狼叼走了。这才多久啊,啧啧啧。
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敲了敲烟斗,沉默上楼。
砰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卧室门。
满老爷子本以为陆家这臭小子是相思病犯得厉害,所以才来青岑山找他孙女。
可第二天吃饭时,听他说:“我想带满满去自驾游。”
老爷子明白了,他这人来抢人的!
当即摁下筷子:“你们要去哪儿?”
陆骁河给满入梦夹菜,语气淡然:“国外。大概十天左右,我一定把满满安全送回家过年,您别担心。”
“十天?”满老爷子脸色难看。
满入梦也意外:“为什么这么突然?”
陆骁河看她:“带你出去玩,什么时候都不突然。”
对满入梦说话,他神情温柔,语气宠溺。可换上满老爷子,他就显得平静得多。满耕生不禁想起陆商曾跟他提过,说这个孙子最冷心冷肺,一家人过得像外人,还好有满入梦的出现,他才变了许多,话也多了些。
行吧行吧,年轻人的生活他这个老头子也不好多干涉,满老爷子点头:“把我孙女照顾好了,少一根头发丝唯你是问。”
得到点头,陆骁河终于露出些笑容:“谢满爷爷。”
他叫自家爷爷都没这么亲热过呢,满入梦悄悄撇嘴。
旅行目的地选在澳大利亚,位于南半球的国家,中国的冬天,那儿正好是艳阳高照的夏季。
第二天出发,满老爷子在山下送他们离开,满入梦在车窗里看了好久,一直到爷爷的身影消失,她才回头:“其实我们可以多陪爷爷几天,我才刚回家没多久。”
陆骁河侧头看她,见她神情有些舍不得:“那我们早点回来。”
去机场取了票,俩人行礼带的本来就少,也不用托运。只是飞行时间长,满入梦起初还很精神,后来支撑不住睡了一路,一觉醒来,澳大利亚到了。
下飞机是早上八点左右,有些雾气,空气也有些凉,满入梦睡得云里雾里,被陆骁河护着上车,车上时又开始睡觉。陆骁河把她抱回酒店,事先给她点了吃的,再去租车行。
等满入梦醒来的时候,陆骁河已经回来了,他陪她吃饭,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这么能睡,陆骁河有些意外,她平时可是作息很规律的,再说澳大利亚和中国的时差也就一两个小时,不存在倒时差。
满入梦又闭上眼睛要往后倒,陆骁河手臂撑在她腰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崽崽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不是,我怕我会晕机,之前吃了好几颗晕机药。一直犯困,你别吵,让我睡觉。”
陆骁河有些无奈:“不再吃点东西吗?”
“吃不下了。”她说话的声音弱下去,软言软语的嘟囔什么听不清的话,往他怀里缩了缩:“你陪着我好不好?”
“嗯。”他拍她的腰,看着她渐渐入睡的脸,亲了一口:“陪你。”
直到第二天,满入梦总算睡够了,陆骁河带她从最热闹的城市出发,途径小镇,天黑后,他们在小镇的酒店住下。
酒店里有不少有澳大利亚人喜欢的合欢花和桉树,风格是波西米亚风,听说附近会举报篝火晚会,还有一个主题:今夜无眠。
正好,满入梦睡得太久,今天反而精神抖擞,陆骁河也有意带她到处逛逛,满入梦在附近的波西米亚店买了一身新裙子。
这风格到她身上,散去了几分骨子里的温软,多了些张扬,耳边的头发编成辫子搭在头发上,再戴上个花冠,清冷的姑娘变得惑人,抓住了陆骁河全部的视线和心神,他突然有些不想带她出去了,可耐不住满入梦好奇。
晚上的篝火会热闹非凡,篝火苗窜得老高,不少人围坐喝酒,三三两两的群体,不知聊到了什么,笑得东倒西歪。耳边还有各种各样的音乐交杂,也有不良少年聚在一起抽烟,当然还有晚会上看对眼的男女抱在一起接吻。
人很多,陆骁河把满入梦牢牢抱在怀里,怀中的姑娘漂亮惹眼,有年纪相仿的青年看见,朝满入梦吹口哨,她蹙眉看过去,被陆骁河盖住眼睛按在怀里。
他扫过那群盯着满入梦看的年轻男人,阴鸷的神情吓得对方收回目光,再拉着满入梦去人少的地方坐下。
“今天不要乱跑,来的人很复杂。”
满入梦乖乖点头,陆骁河给她叫吃的,点餐的时候有金发碧眼的姑娘跟他搭讪,陆骁河一概没理,不过有一就有二。过来的女孩子丝毫没被陆骁河冷淡的神情吓退,他点完餐付过钱,靠在墙边抽烟,目光还放在不远处的满入梦脸上,看见她起身走过来,讶异挑眉。
满入梦站上一旁的台阶,拿掉陆骁河嘴里的烟摁灭,再捧住他的脸亲吻。
她一向聪明,接吻这样的事跟陆骁河学了好几次,颇有些自己的心得,小舌头缠得陆骁河呼吸粗重。他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满入梦却离开了。
姑娘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
然后扭头,走了。背在身后的手还朝他勾了勾,也把陆骁河的魂都勾走了。
旁边的姑娘们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只以为满入梦跟自己一样,也是来搭讪的,只不过方法更热情。她们看陆骁河已是情动模样,有些后悔自己用错了方法。
陆骁河跑过去追上她,猛地横抱离去。
餐店老板看着刚做好的餐,可点餐人的情侣已经疾步离去,他对老板娘笑笑:“someone'sgonnahavesextonight。”
开门,打开灯。
陆骁河的吻连绵落下,满入梦回应他。呼吸粗重间,他突然停下,把满入梦紧紧搂在怀里,起伏的胸膛滚烫,他嗓音嘶哑:“宝贝,等你长大。”
满入梦的手拍在他背上,抿着唇不说话。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作为情侣要发生什么也是顺理成章,但是他还是顾忌着她年纪小。
陆骁河把她抱上床,去浴室放水:“你先洗澡。”
俩人先后洗完澡坐上床,气氛有些暧昧。满入梦打开电视,一对情侣正在接吻。她赶紧换台,一对情侣正准备接吻。她红着脸咳嗽一声,再换台,还是一对情侣。偷偷看陆骁河神色,发觉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脸的兴味。
满入梦有些尴尬的关掉电视,躺下去:“睡觉。”
陆骁河隔着被子抱她:“那晚安吻呢?”
满入梦扭头,快速的亲了他一口,然后闭上眼睛,陆骁河盯着她装睡的侧脸,拉开被子搂上她的腰,吻她泛红的耳尖:“晚安,崽崽。”
好一会儿后,满入梦才转身缩进他怀中,陆骁河闭着眼睛收紧手,手掌轻拍她的背脊,满入梦亲亲他的下巴:“哥哥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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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惦记着爷爷,原本十天的旅行缩短为一个星期,这七天过得很快。离开澳大利亚的头一天,陆骁河带她去听了演唱会,据说是澳大利亚当红的歌手,巡回演唱正好到本地。
买的票是最好的位置,演唱会气氛很好,歌手调动气氛,场下尖叫声吼得异常大。
满入梦的笑声淹没在各种各样的欢呼浪潮里,她也跟着观众鼓掌,别人惊声尖叫喊歌手名字的时候。
她也仰起头,喊:“陆骁河,我爱你!”
陆骁河扭头盯着她,没说话。
尖叫声又起,满入梦看着他,突然跳进他怀里:“你听到了吗,我说我爱你。”
她喊得那么大声,他怎么会听不见?
这几个字,几乎让他心脏停止跳动。
无数人欢呼雀跃,他们抱在一起,
仿佛是两个世界,两个空间。
“我爱你,我爱你。”他在她耳边重复,一遍遍的,轻柔撩拨:“宝贝,我爱你。”
光束落在他们身上,舞台的歌手说:“wow,it'sacouple(哇喔,是一对情侣)”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他们,满入梦从陆骁河怀中出来,光线刺得她眼睛睁不开,陆骁河替她遮住,看向舞台。
歌手招手:“comeon,youaretheluckyonestoday(来吧,你们就是今天的幸运儿)”
演唱会进行到高潮,环节之一是邀请观众上来一起合唱,巧的是选中了他们。
满入梦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他:“要不你去?”
陆骁河把她牵到舞台中心:“好,在这儿等我。”
他走上去,台下观众开始尖叫,歌手与他握手:“hello。”
少年站在舞台,顷刻间聚集无数的目光,不羁的眉眼,可他看着台下某个方向时,却是格外的温柔。
歌手问:“whichsongdoyouwanttosingwithme?(你想跟我合唱哪首歌)”
陆骁河淡笑:“actually,i'dliketosendasongtomygirlfriend(实际上,我想单独送一首歌给我女朋友)”
台下欢呼雀跃,尖叫不止,歌手点头:“ofcourse,yourgirlfriendistheoneyoujustheld(当然,刚才你抱着的是你女朋友)”
“yes。”
“wow,she'ssocute。”
陆骁河挑眉:“ofcourse,shewasthecutestgirlintheworld,andonlybelongedtome(当然,她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姑娘,并且只属于我)”
歌手耸肩,把舞台交给他。
陆骁河借来吉他,坐下:“thissongisformybaby,youaremylove。”
舞台灯光打下,陆骁河拨弄吉他说:“it'scalled"everything."(这首歌名叫《everything》)"”
全场静谧,只有那个少年坐在麦克风前,曲膝弹吉他。沙哑缱绻的嗓音唱着。
youaremyeverything
myeverything
myeverything
youaremyeverything
下雨的天
我们躺在屋里
一句话也没有
对视着彼此眼睛
一切都是我们的……
低低沉沉的声线,是纯正的沙哑烟嗓,不少人听得陶醉,满入梦看着他,正如他也看着自己。热闹都是别人的,只有温柔和爱是属于他们彼此的。
一首歌结束,他从台上走过来。一步一步迈得散漫慵懒,像是从远方而来,要走进她的生命。
陆骁河停在她面前,吻她眉眼:“满满,你是我的一切。”
你看,这是我对你的爱。
肆意生长,绝不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