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众人一起来到餐厅,李凡发现白天来询问信息的三个巡捕也在。几个巡捕都纷纷在那女巡捕的耳边耳语着,似乎那女巡捕是几人的领队之类的。等所有房客集合在了大厅,女巡捕便走到了餐厅正中央。“各位房客,还请稍安勿躁。”
“就在不久前,酒店里发生了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奸杀案件。”
“死者是酒店的一个年轻女服务员。”
“现在所有人都有犯罪的嫌疑。”
“所以,所有人都要配合我们巡捕的巡查。”
“等到嫌疑排除了,就可以离开餐厅了。”
说完,巡捕们便两两配合,一个负责询问一个负责记录。“下一个。”
李凡等了将近快一个小时,这才被叫过去问话。“又是你?”
才一见到李凡,那女巡捕便不由皱了皱眉头。李凡也是冷笑了一声。“我就住在这酒店里,出现在这里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女巡捕被李凡说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是白了他一眼。“少在那贫嘴,我问你,今天去过什么地方?”
“吴家。”
“哪个吴家?”
“就号称滨海市三大家族的那个。”
李凡淡淡说道,那女巡捕却是瞪大了眼睛,想不到李凡竟然还和吴家有联系。“之后呢?尤其是下午六点之后的时间。”
“去了酒店的餐厅,然后一直就在房间里了。”
“你说的这些谁能给你作证?”
“酒店又不是没有监控,你自己查查不就好了,至于吴家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吴家那老头。”
女巡捕皱了皱眉头,今天中午的时候确实是见到过吴家的车队。不过也不排除李凡是在吹牛。但就根据李凡目前的口供来看,他暂时是没有作案嫌疑的。“你应该知道提供虚假口供是犯法的吧?”
女巡捕冷冷盯着李凡问道,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李凡却是十分淡定的摊了摊手,随后看了一眼女巡捕刚在胸前的证件。“我说过,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求证,马菲儿副队长。”
马菲儿又多看了李凡两眼,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好挥了挥手。“回去吧。”
……“周大力、冯浩。”
等所有房客都询问完之后,马菲儿便把白天的那两个巡捕给叫了过来。“怎么样,你们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副队长,目前初步排查询问过的人中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不过酒店里面有一个人失踪了。”
“我们核对了酒店的名单,是一个叫赵科的富豪,他并没有来过餐厅,我们让酒店的服务员去房间里寻找也没有找到。”
马菲儿顿时皱起了眉头。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失踪了。如果不是遇害了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做贼心虚躲起来了。“带我去他的房间,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来到赵科的房间门前,马菲儿不由皱了皱眉。赵科对面的房间竟然就是李凡所住的房间。而房间里的李凡也听到了门外的喧嚣声。虽然没有走出房间,但还是用灵力探查了起来。今天在餐厅碰见的那个胖子实在是有些诡异,很有可能今天的奸杀案就是他所为。“滨海市巡捕办案。”
马菲儿在象征性的说了一句之后,便直接用备用房卡打开了赵科的房门。一众巡捕纷纷进入房间内检查了起来。“副队长!你看!”
周大力看到床底的那一刻顿时一惊。一众巡捕跟着向床底看去。却是发现床底赫然躺着一具尸体。将那尸体拉出来一看,正是赵科!“法医!”
马菲儿迅速叫来了法医为其做鉴定。一阵忙活之后,法医抬头看向了马菲儿。“副队长,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具体死因只有等回去详细解剖之后才能确定。”
“但是根据血液检测,死者的血液与服务员体内的体液对比结果一致。”
听到这话的马菲儿几人顿时大喜。体液的DNA对比一致,也就是说,酒店女服务员奸杀一案,凶手便是赵科!现在只需要确认赵科的具体死因就行。如果赵科并非属于他杀,那么案件也就算侦破了。赵科在奸杀了女服务员之后由于恐惧畏罪自杀了。可正当马菲儿想先收队时,法医的脸色却是变得极其不自然。“副队长,房…房间内的死者,按照死亡时间来看,在…在被害人遇害之前就已经死了。”
尽管知道这话相当的荒唐,但法医还是脸色发白的说了出来。“你说什么?会不会是弄错了?”
马菲儿也瞪大了眼睛,在杀害别人之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法医摇了摇头。“被害人的尸检结果显示遇害时间是晚上九到十点,而房间里死者的尸体变化表明是中午三点左右就遇害了的。”
“死者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化学药品、在房间这样的正常环境里尸体变化的时间也与正常基本无差,即便可能因为死者的自身原因有一些误差,但误差绝对不会那么大。”
马菲儿的眉头也紧锁了起来。身为巡捕,她自然知道死者的尸体变化是极难人为伪造的。但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相当诡异了。而且被害人身上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DNA,基本上也排除了有人陷害赵科的嫌疑。已经死了的赵科奸杀了被害者?这话怎么听怎么荒诞!就在几人伤脑筋之后,李凡打开了房门。“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而是闹鬼了,你们最好别用常规的办案手段来解决,否则恐怕一辈子都破不了案。”
本就心烦意乱的女巡捕听到这话便彻底发毛了,朝着李凡就呵斥道。“这不过是罪犯的手段而已,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危言耸听,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
“你要是再乱说,小心我把你带走关起来。”
得。李凡摊了摊手,他本来就没想多管闲事。现在既然好心相告马菲儿都不听的话,他自然也不会再自取其辱,耸了耸肩便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