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满说这话还是不要太搞笑。”
元梦清一上来便是针尖对麦芒地说:“一个孩子尚且能被你置于计算当中,可见你心中龌龊!”
皇后知道再不开口便没有机会了,于是立刻拿出皇后的威严说:“好了,本宫和陛下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宫殿之上怎么能如此对呛?”
陆酩闻言瞥了一眼皇后,皇后察觉到但也只能强行忽略,这索满是她举荐到陛下跟前的,就算是个废物她也得咬牙忍着!只见索满对陛下行礼说:“陛下,草民并非是那不懂礼数之人,只是这元小姐行为实在可恶!”
元郯握着拳头强压怒火,陆酩虚声对元郯说:“忍耐,你娘亲可以应付的来。”
元梦清听到索满的话感觉十分讽刺:“真是可笑极了,方才我进来只是站在这里,是索满大夫先对我进行言语污蔑,如今最后还要趁机踩我一脚!”
“好了。”
皇帝同样看不下去了,然后对元梦清说:“元小姐,听阿酩的孩子说,你会医术?”
只见元梦清拱手回礼说:“陛下,臣女的略懂医术,幼时在娘亲身边耳濡目染,这几年又多读了一些医书。”
皇帝目光带着几分赞赏,然后点点头说道:“听说你还帮着阿酩治疗瘟疫的病人?”
元梦清看了一眼索满然后回答说:“臣女以为自己的医术并没有达到可以医治瘟疫的地步,但是当看到那么多年纪大的老人被索满大夫抛弃,心有不忍这才走进朱雀大街!”
“什么抛弃!”
索满生气地说道:“我从来不会抛弃病人,只是那些病人身体虚弱,我需要多一些时间制药!”
皇后帮着索满说话道:“不错,这几日本宫每次去见索满大夫的时候,他回回都是手里拿着医术细心钻研!只是不知道钻研到何种地步了?”
只见索满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说:“回娘娘话,草民确实已经研究出来一些成果,之前已经交给小王爷了!”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元郯,但后者面露无辜歪了歪头。只听索满又似哀怨着说道:“不过如今看着小王爷和元家小姐关系这样好,想必就算真的是我治好了病人,他也不愿意承认吧。”
这话让陆酩微微皱眉,皇后眼神看到陆酩神情,心中暗道不好,刚要开口补救。只听陆酩声音传来:“索满大夫的意思是,本王的儿子乃是鸡鸣狗盗之徒?”
索满立刻认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连忙道歉说道:“王爷恕罪,只是这孩子年纪还小,草民担心小王爷被人误导做出错误的判断。”
“我从不做错误的判断!”
元郯坚定地说道,并且拱手对皇帝说:“皇伯伯,我从来没有拿过这个人一颗药丸,请皇伯伯名鉴!”
“哦?”
皇帝看起来更相信孩童之言。索满看着元郯这个明目张胆地说谎,连忙指控说:“你有,前日我在我的院子里面亲手交给你的药丸,难道小王爷不记得了?还是说因为转身将药丸给别人了,然后不敢承认我给过你药丸?”
只听元郯胸有成竹地问说:“那我就想请问索满大夫,我是前日何时来朝你要的药丸?你又是何时给我的?”
只听索满自信一笑说:“就是那日下午!我正在研读医书,小王爷突然到访。”
皇帝听出了不对劲,然后开口说道:“不对啊。”
皇后连忙问道:“陛下,您是觉着哪里不对劲?”
眼神谨慎地观察着皇帝的神情。皇后所说的话被元郯听见了,只见元郯从位置上面站了起来说道:“我知道陛下的意思,陛下认为不可能在前日下午,因为前日下午我和陛下在一起呢!”
索满顿时大惊失色地说:“这不可能啊!你明明和我说……”元郯不知道陆知意说了什么,于是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说了什么?你说来我听听?”
索满打量着皇帝的神色不对,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说下去了,但是他始终不明白这件事情是如何做到的?“陛下。”
索满皱着眉说道:“既然小王爷说没有从我这里拿过东西,那在下也不再追究,但是草民相信这一身的医术是偷不走的!故而草民想要和元小姐比上一比。”
元梦清眼中一闪,她嘴角微微一笑,终于等到索满这句话了。索满则看着元梦清很是得意地说:“不知元小姐可愿意接下这一份战书?”
“当然愿意。”
元梦清周身的气场沉着冷静,她开口问索满说:“不过医术博大精深,有深度也有广度,不知索满大夫打算从哪一方面衡量呢?”
只见索满对着皇帝行礼,十分恭敬地说道:“请陛下恩准,我和元小姐的比试以小王爷为题,谁能治好小王爷的病,那谁就是医术更上一层楼!”
“这……”皇帝皱着眉看向陆酩,陆知意可是被陆酩眼珠子一样保护的,如今扔出去给你们二人试药,这简直天方夜谭!但是陆酩微微眯了眯眼,但是目光始终都在元梦清身上,最后开口说了一句:“只要元小姐觉着没问题,那本王也觉着没问题。”
索满大喜,没想到这最难过的一关,竟然如此轻松就过去了。皇后听到后也有些得意忘形了,她对着元梦清说:“既然如此,元家小姐自然十分愿意的吧?”
元梦清转头面向皇后开口问说:“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臣女有一事不解。”
皇后有些心急地问说:“元小姐但说无妨。”
元梦清轻启朱唇说:“方才索满大夫所言,都是以小王爷身体有碍的前提下进行的,若是小王爷身体康健呢?”
“不可能。”
索满当即一口否定,后来又觉着太明显,然后又找补几句说:“我看小王爷的面色便知道他身体虚弱,带了些打娘胎就跟着的不足之症!”
元梦清和元郯对视一眼,眼神中划过只有彼此明白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