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肉,还要再补一些腌肉的香料,家里的盐不多了,也买一些存在空间。
走了一圈,东北特产冻梨已经有人开始摆上了,就是颜色还没有那么黑。入乡随俗,她跟风买了一些冻梨、冻柿子,回家放屋檐下。
其他的暂时没什么好买的,扭头就准备回去了。今天才月初,月中还要来一趟卖点心呢,缺的到时候再补。
回去的路上,从空间掏了两节红花藕出来,丢进背兜里。
天气冷下来,大家也不愿意在冷飕飕的城里逗留,十二点不到,集合点人就到齐了,司机开车回军区。
回到屋里,赶紧把一双手放进热水里泡着,冻得哆嗦的手指头总算有了知觉,这里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她在南方用的皮手套在这里完全不行,还是要做一双厚实防水的手套,要不然她都不敢出门了。
老大、老二上学去了,老三被贺勋带到军区去了,现在屋里就她一个人在家。
中午随便吃了两块饼干哄哄肚子。
晚上她准备炖莲藕猪蹄汤,半下午就砍好猪蹄和莲藕入锅,丢了拍碎的生姜,两节党参、三片黄芪、一片当归进去炖,冬天要补一补,汤汤水水的最适合。
洗干净铁锅,烧热,两包盐倒进去慢慢炒黄,丢下八角、桂皮、香叶这些香料炒香,起锅。
拿了三十斤五花肉出来,抹了高度白酒,再抹炒好的盐和香料,腌制几天拿出来晾晒,这在四川就是太白腊肉。
不过腌制晾晒一段时间后,她准备分十五斤出来做烟熏肉。
那二十五斤肉分一部分出来做酱肉,腌制上。剩下几斤肉留着做新鲜肉炒菜吃。
两扇排骨,一扇做了腊排骨,一扇留着炖汤。猪脚、猪肝、肥肠全部扔空间,要吃的时候再处理。
一顿忙活下来,累的手都抬不起来。
进空间泡了个热水澡,疲倦的出来就躺床上睡觉。
晚上贺勋带着三个娃回来。
大门是虚掩上的,推开门一看,屋里没有人。厨房的莲藕猪蹄汤正是香浓的时候,三个孩子一进屋就往厨房跑。
贺勋进卧室一看,她睡的正香。
换了衣服坐床边上,看她睡的脸色红润,长长的睫毛乖乖的耷拉着,尾巴翘翘的,就和她微微嘟着的小嘴一般。
让她照顾这个家,真是累着她了。
贺勋两手撑到枕头两边,微微低头,亲了她的额头。
乔静安没有醒。
他又轻轻的亲吻他的鼻尖、她的脸蛋,她红润的嘴唇。
乔静安被他惹醒了,眨巴着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就被他高大的身影盖住。
裹在被子里的手艰难的伸出来,想推开他,反而被他抓在手里,十指紧扣。
“爸爸,妈妈醒了吗?”
老三跑过来站在门口向里看,只看到他爸爸的背影。
乔静安害羞的脸都红了,扭动着小脑袋不让他得逞。
贺勋这才不甘心的放开他的温柔乡。
兔崽子真是上辈子欠的债,专门破坏他的好事。
贺勋粗声粗气道,“醒了,叫你哥带你去洗手,一会儿吃饭了。”
打发走老三,贺勋长腿一伸,几步走过去关上门,笑嘻嘻的,跟大狗一样凑过来,“媳妇儿,再亲一口。”
“滚!”
乔静安气的想给他一巴掌,让孩子看到像什么样。
乔静安气的眼睛都瞪圆了,不过在他眼里,配上红润的笑脸相迎,泛着水光的红唇,格外让他心动。
贺勋跟着她屁股后面走,乔静安走进厨房,扭头拿东西的时候差点撞到他。
“端碗去!”
“这就端,这就端!”
贺勋老实去端碗,老大也帮忙拿筷子。
晚上红薯干饭配莲藕猪蹄汤,炖的脱骨的猪蹄,配上软糯的红花藕,汤都给熬白了,撒上翠绿的葱花,美味且悦目。
乔静安给大家一人一碗汤,一碗汤喝下去,肚子都暖了。
她爱吃软糯的红花藕,贺勋看见了,特意给她夹了猪蹄。
“多吃点,补补。”
乔静安看他一眼,和着饭吃了两块猪蹄。
老二特别兴奋,“妈,我看到厨房的桶里有好多肉啊。”
“嗯,留着做腊肉,到时候给你爷爷奶奶送点儿,不准跟别人说啊。”
“知道,知道,不让人知道。”老二忙点头,小孩儿机灵的很,他怕有些脸皮厚的来他家蹭肉吃。
老大、老三也说,“不跟别人说。”
乔静安笑着夸他们一句,“乖孩子。”
老三更高兴了,一个劲儿的吃饭。妈妈说的对,他真乖呀。
“买了多少?”贺勋也看到屋里的两桶肉,绝对不止十多斤。
乔静安撇他一眼,“有的吃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老三接话,“就是,爸爸还没有我乖。”
贺勋脸色一下子黑了。
乔静安咧嘴一笑,一会儿又板起脸,“老三是乖孩子,不准这么跟爸爸说话,听到没有?”
老三乖乖应了。
肉腌制了几天,感觉差不多了,酱肉和太白肉都捡起来,系绳子挂起来晾晒,腌排骨也挂上晾干。
太白肉挂了几天后,乔静安叫贺勋去后山砍了一些松树枝回来,架起柴火后,放上湿的松树枝,浓烟升起来。
晾晒的半干的太白肉和酱肉,捡了一些出来烟熏。熏到半夜,松树枝烧的差不多了,才停手。
一身的烟味,瞌睡再浓,也强撑着洗了澡才睡。
比他早一会儿上床的贺勋掀开铺盖让她进去。
抱着她道,“我给你暖被窝。”
乔静安懒得搭理他,烧了半夜的火炕,她用得着他?
第二天一早,她吧烟熏过的腊肉又在后院挂上。
王嫂子、孙嫂子、郑大姐上她家来了。
“昨晚上你家是不是在熏腊肉,半夜我都闻到烟味儿了。”
这话是孙嫂子问的,她家是四川的,对熏腊肉再熟悉不过。
乔静安笑着道,“做点啥好吃的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咱们老家用柏树枝熏腊肉,咱们后山都是松树,熏出来也不错。”
孙嫂子一笑,“以前日子好的时候,我家过年的时候也会熏两块儿,不过过年吃一顿就没了。”
“今年你做不?”
孙嫂子摆摆手,“做啥,也不瞒你,我家发的肉票全部拿去换了棉花,吃口肉哪里有厚被子重要。”
王嫂子道,“现在的肉价格也不便宜,就是咱们家有肉票的,去买肉都要心里掂量一下。”
郑大姐接话,“嗨,哪家不是这样过日子,有点钱不想着给孩子存着?别看现在孩子还小,几年就大了,读书、娶媳妇儿、修房子,哪样不要钱?”
乔静安笑道,“那我不管,我就想着好好把他们养大,娶媳妇儿、修房子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孙嫂子忙道,“你家三个孩子,走出去谁也说不出什么养的不好的话,都是你的功劳。”
郑大姐也说,“家家户户养孩子都有不同的养法,方法不一样,不过都是为了孩子好罢了。”
乔静安哭笑不得,“你们也不用这么安慰我,我是他们后妈没错,不过,就是他们亲妈来了,我也敢拍着胸口说,绝对没什么对不起他们的,有话说就自己领回去养养看。”
孙嫂子、王嫂子、郑大姐都点头说,“可不是嘛。”
三人上山是想问她的鞋子是怎么做的?这几天贺家三个孩子穿着那那皮鞋子可招人眼了,她们也想给孩子做一双。
这有什么难的?
乔静安拿出还没缝好的鞋子给她们看。
都是经常做鞋子的人,一看就清楚了。
“这橡胶底可不好找。”
乔静安点头,“可不是,当时我还想着去买几双解放鞋回来,把鞋底剪下来。”
孙嫂子几人一脸震惊,好好的新鞋子剪破,就为了一个鞋底?这也是个败家娘们儿没跑了。
乔静安一边和她们聊天,一边做鞋子,“橡胶底是贺勋托人找的,我家里的都剪了鞋底子,没有多的,要不然还可以送你们一些。”
王嫂子看她做鞋子费劲,接过来利索的就把鞋子缝上,都没怎么用钳子。
乔静安默默看着,她的手劲儿和常年忙碌家务、地里的活的女人差距还是挺大的。
郑大姐道,“这个也不算难的,我找人问问。”
她家是有关系的,找这些东西有门路。
郑大姐对王嫂子、孙嫂子说道,“你们也先别忙,我去问问,有的话我给你们家都包了。”
孙嫂子正愁呢,听了她的话,连忙道谢。
在贺家呆到快十一点了,乔静安才送她们下山。
“走慢一点,路上滑。”
“好嘞,你回屋吧。”
乔静安回到屋里,老三凑过来,趴她怀里,“妈妈,中午我们吃面面吧。”
“好呀。”
乔静安坐着,把孩子抱怀里哄着,老三嘻嘻哈哈的闹。
十一点半开始揉面,面揉好了,找了几个番茄出来切好。
等人都回来了,才开始生火做饭。
“你跑这一趟冷不冷?要不你就在食堂吃午饭吧?”
这话对贺勋说的,军区回来也不近,遇到下雪的时候,也磨人。
贺勋呼噜着面条,一口吞下去才道,“还行,你给我做的这个皮鞋子,不进水,还暖和,走回来不累人。”
那行吧。
过了几天,后院的腊肉都晾干了,乔静安收拾出两个包裹。
每个包裹里放着两双雪地靴,一块太白肉、一块熏肉、一块酱肉,两包烤制的曲奇饼干,一大包晒干的蘑菇,还有一大罐子她自己做的牛肉酱。考虑老人吃不了太辣,牛肉酱里辣椒放了一点点。
包裹缠紧,放到她准备好的木箱子,包裹和木箱子中间放着锯末面压紧才封上,就怕把牛肉酱瓶子弄碎了。
收拾好年礼,交给贺勋送走,一个送北京,一个送沈阳。
贺勋抱着两个大箱子,心里暖暖的,出门前,硬是缠着她亲了一口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