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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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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无序的天空,错落叠放的楼阁,四通八达的街道,好一片繁荣富裕的景象。寂静的深夜,一个偏僻小巷的角落,一位头发略微凌乱、脸上有灰的男人斜躺靠在一个石墩上,石墩的后面挨着一面陈旧的灰白墙,双眼紧闭,浑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臭味,不小的呼噜声在这四周全是小商铺的附近显得格外刺耳,久久回荡。--------他名叫萧文轩,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村家庭,12岁的时候,母亲跟人跑了,随后父亲也常年在外,很少回家,从此,萧文轩原本平静和谐的幸福生活就此改变。萧文轩在上完九年义务教育之后,便辍学了。此时的他,人也长高了,好歹有一膀子力气,在家找了个旧包,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即在邻居的热情招揽下正式踏入社会--------那一年他未满16岁。虽是一些重苦力工作,但,萧文轩毫不在意,勤勤恳恳工作,不惧艰辛,拿到手的工资也比别人相差甚远,这里面还有好多老油条。做的比谁都多,拿得比谁都少。没办法,谁让萧文轩不满18岁,社会经验为0。工资打对折,这就是你萧文轩的价。萧文轩没有抱怨,每天努力工作,相比在老家的日子,萧文轩感觉现在就是天堂,每天有肉菜,还有工钱拿,没有比这更令他感到舒心与踏实的了。勤俭节约,努力挣钱,萧文轩在平稳中度过未成年阶段,练就一身结实肌肉。那年他20岁,帮邻居干了四年多,在儿时好友的鼓励介绍下,辞去工作,买了一张前往广州的火车票。好友的绰号叫胖子,萧文轩给取的,幼时村里一群小屁孩天天在一起胡闹,某个时间段,大伙儿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挑拨,开始相互取小名。个别自尊心强的,受不了大伙儿的调侃,毕竟有些绰号确实太不文雅且低俗,一时闹得不可开交,翻脸打架的情况时有发生。打归打,闹归闹,时间长了,一些不是很难听的绰号便被保留下来,正名,大家彼此之间反而很少称呼。胖子,其实比他小一岁,别人其实一点不胖,身材瘦弱,中专文化,之前被学校安排到广州一家电子厂实习,毕业后就在这边待了下来。回家过年的契机,村里的幼时伙伴相互之间留了联系方式,一次偶然的手机谈话,让胖子知道了萧文轩的处境,便让他辞去工作,前去与他会和。自此开始,两人便在广州生活了下来。繁华的城市让萧文轩的眼界一下打开了,人也多了几分活跃劲,圆滑了不少。萧文轩在广州待了6年时光,进过厂、酒店,就连网管也当过一段时间。期间,萧文轩也凭着出众的外表际遇了几个喜欢他的女孩,在那个纯真且善贤的年代,这是一件光想想就会令人感到美妙憧憬的浪漫,遗憾的是,结果似乎都没有成功,强烈的自卑感让萧文轩在女孩面前毫无言语,除了强烈的害羞感,还总想远离,萧文轩无法正常从容面对,最终,还是错过了。那年萧文轩26岁,年龄也混大了,回家过年之时,一众亲朋好友纷纷出谋划策:谁、谁、谁,哪家的姑娘年龄也大了,赶紧去询问一下。等到过年之后,下文便没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单身。没过几天,萧文轩的母亲突然造访,还带了一个女人,看上去,年龄不超过30岁。简单含蓄之后,母亲直接说明来意:希望萧文轩和带来的女孩交往结婚。萧文轩看了看身旁一脸浓妆、打扮异常花哨的女人,直接拒绝,并声称自己已有女朋友。一旁的父亲直接发飙:“这么大的人了,做事应该有所规划,父母年岁大了,你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家娶妻生子,不要老是在外省不着调的跑来跑去!”

母亲也打破沉默,话匣子一打开,呜呜咽咽的说个不停,重重复复地述说着别个女孩多好多好,什么为人勤劳孝顺、长相甜美、知书达理、知根知底等等。萧文轩感觉母亲似乎把她自己会的好词通通说了个便,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母亲开始数落起萧文轩来了,哪、哪、哪都不好,给别人感觉萧文轩就是一个全身坏透还得外带流脓的不孝子。“就这一个儿啊,年龄大了也不着家,年年在外面跑,以后我和你爸生病了可怎么办呀,直接喊外人把我们往河里扔好了,省得你见了心烦......”萧文轩母亲越说越离谱,旁边的父亲受此影响也开始义愤填膺,开始批评指责起萧文轩。萧文轩迫切地想要逃离,奈何他的家就在这里,想着自己的年龄在农村来说确实有点大,僵持了一会儿,迫于形势和压力,萧文轩最终同意结婚。当晚,萧文轩母亲便把他和女人安排在一个房间,对此,女人未作拒绝。时间很快过去半月,女人一直留在萧文轩家里。之后的日子,双方家长见面,简单商量一下,彼此都没有意见,男方全家出资在小县城买了一套旧房子,选了个良辰吉日便把婚事办了。婚后不久,妻子怀孕,萧文轩便把丈母娘请到家,方便照顾妻子,自己则在附近的一家小厂上班。某天早晨,刚上班没多久,厂领导就出一通知:电源箱里的线路短路,烧了,放假一天。妻子和丈母娘早上去医院做孕检,自己平常工作,没时间,还从未陪过妻子去医院做过孕检,一想到这里,萧文轩便没过多的浪费这宝贵的闲暇时间,开车急匆匆向医院赶去。到了医院,停好车,萧文轩在医院走廊口的长椅上发现了妻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妈呢?”

“她去帮我拿孕检报告了,没事,别管她,陪我坐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厂里的线路烧坏了,放假一天,来陪陪你。”

“难得,快坐,别站着当电线杆。”

妻子伸手一把拉住萧文轩,萧文轩顺势坐在妻子旁边。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家常,萧文轩忽然想去厕所,便起身离开。回来时,萧文轩无意中望见丈母娘在不远处同几个妇女聊天,似乎还聊得火热,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看着丈母娘空空如也的双手,萧文轩没去询问,不忍心去打扰她们的雅兴,径直一人走向妇科室,准备领取妻子的体检单。萧文轩来到科室,里面空无一人,环视一圈,发现办公桌上面有几张孕检单,稍稍查看了一下,从中拿出妻子的孕检单,萧文轩感觉好奇,第一次当爹,难免有些异样的兴奋劲儿。单子被看得仔仔细细。忽然------萧文轩望着手上的单子,察觉有点不对,细细对比,思量片刻,内心瞬间冰凉,头脑也停止思考了几秒,一片空白。孕检单上的日期不对,大概是多一月时间,他虽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日子还是明白,毕竟是在过年后,日子太特殊,想不准确都难,胎儿的周数比他认识妻子的时间多出一月。萧文轩急忙掏出手机,调出工具计算器,算了一遍又一遍,怎么算都不对。萧文轩一个人懵在了原地,茫然无措的望着孕检单发呆。突然,隔壁传来两个女人的惊呼声:“什么,堕胎6个多月又怀上了!你不会记错了吧?”

“怎么可能!她来我们医院堕胎就是我接的手,她身体的情况有点复杂,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她,而且她脸上左下方的美人痣也不小,今天专程来看望你,哪知道恰巧就把她遇到了,才几个月的时间,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不对,算上她的孕周数,她是堕完胎才刚3个月就又怀上,哎哟,我的妈,天啊!~”“现在的女孩子真不知道脑子里面是怎么想的,唉~!”

萧文轩呆呆地杵在原地,惊恐发现别人说的日期跟手上妻子的孕检单时间对上了,当说到脸上左下的美人痣时,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萧文轩愤怒的拿着孕检单来到妻子面前,两人随后在医院发生了激烈地争吵。........两家的矛盾随着时间的消逝,越演越烈,更加令人讽刺的是,某些人,包括萧文轩母亲、妻子和丈母娘,一些个别的小亲戚,都在指责萧文轩不懂事: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萧文轩不应该在医院里闹得人尽皆知,第一个不是亲生,再生一个就好了,如果看着别扭,送给那些无法生育的夫妻也行,可你现在这一闹,像什么话......矛盾的吵闹每天都在继续,日子没过去多久,妻子一家便搬走了,连离婚证都没有和萧文轩办理,直接全家失踪。萧文轩母亲也被父亲骂走了。从此以后,父亲整日愁眉苦脸,没过多久便病倒了。于是,萧文轩把父亲接到小县城去生活,方便自己照顾,不过,父亲的身体到是久不见好转,每天还一副闷闷不乐,见谁都苦大仇深一般。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又奔跑两年多,某天,法院工作人员突然登门给家里送来了传票,传票内容大概是:两人在男方母亲的刻意撮合下正式交往并随后发生关系,不久后,女方怀孕,男方在知道女方怀孕的情况下,又在外勾搭上一富婆,紧接着男方正式通知女方,宣布两人分手。女方随即将自己怀孕的消息通知了男方母亲,得此消息,男方母亲强力干预,最终促成两家的婚事,于是,筹办婚礼,登记结婚。但,婚后不久,女方无意间发现男方还在继续偷偷与富婆保持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两人发生争吵,不料,男方在女方下次孕检时,故意跑到医院来诬蔑造谣,说女方所怀之孩并非亲生,导致女方内心充满悲伤与绝望,最终导致肚中胎儿无辜流产,胎死腹中,现恳请法官大人判决两人离婚,并归还女方名下房产。证人:男方母亲。原来两人结婚,父子二人出资购买的房子写的是女方的名字。法院工作人员在简单询问一些细节情况之后,便告辞离去。萧文轩父亲,原本艰难复原的身体又一次病倒在床上。开庭日最终还是来了,男女双方均已到场,不过作为女方证人的男方母亲,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于是乎,法官以医院数据和邻居们的专访为依据,以歪曲编造莫须有的事实对女方的房产进行没收并判决给男方,并处罚金两万元用以男方的精神补偿,当庭宣判两人离婚。对于这种结果,萧文轩说不清楚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感觉,喜悦吗,没有,人,早已麻木。回到家,望着又病倒在床上的父亲,萧文轩再次感到迷茫,简单向父亲说了宣判结果,父亲一直紧皱地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的病却一直不见好转,时好时坏,最终,父亲在床上又躺了3年多后的某天凌晨,与世长辞。父亲的葬礼在老家举行,萧文轩没有大办,本来就很少回家,村子里好多的脸庞对他来说都显得格外陌生,除了几个叔侄辈的亲戚,还有一些自发前来的邻居,大多都是儿时玩伴,萧文轩没有拒绝,全部接纳下来,由于父亲常年生病,他身上真的没多少余钱。好在前来吊唁的客人都有随礼钱,萧文轩勉强算是把父亲的身后事顺当处理了。之后,萧文轩一人在村里又住了俩月,渐渐与村里的乡亲熟络起来,相互之间偶尔还能开上几句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个别热忱的大龄妇女开始给他介绍对象,他急忙推迟掉,认为目前的自己暂时还配不上,连像样儿的住所都没有,老家还是他小时候的模样。媒人纷纷取笑他,尽拿她们寻开心,县城里住着大房子就看不起乡下人了。听闻此话,萧文轩倒也实诚,连忙歉然一笑道:房子早就卖出去给父亲治病用了。媒婆听完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此后,便再无人来他家提起过亲事。老家住了一段时间,萧文轩习惯不了,还是选择离家出门务工,在一儿时好友的介绍下,就近在市区一家酒店干保安,在离上班不远处租了一单间,酒店提供的宿舍,人多嘴杂,太吵,他不喜欢。若是遇到睡觉打呼噜声大之人,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搬好家的当天,萧文轩就邀约了好友晚上下班一起喝酒吃饭。夜晚,两人碰面,随意就近寻一地边摊,吃着饭菜就着岁月聊天,话题常常谈到以前,脸上的笑意不断,似乎只有那逝去的童年才是此刻两人最为牵绊的情感线,时间,越聊越深,酒,越喝越少,脑袋,越喝越飘。酒喝完,萧文轩买完单,两人起身开始互道晚安与保重,然后转身奔向回家的地方。萧文轩没走几步,便被好友叫住,他摇晃着慢慢转过身,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好友:“怎么,还没喝够?”

“没...,没...,没有啊!”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没有!”

“说,快点!”

“真没有!”

“你小子是真墨迹,从小玩到大,你还能瞒过我,别绕圈了,挺麻烦的,能不能像个爷儿一样利索一点,说吧!”

“嗯......,.嗯.....,其实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打听到个大概。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你前妻悄悄把孩子生了下来,没经过正规医院,你母亲再婚好多年一直没怀上孩子,她给了你前妻一笔为数不少的钱,孩子就被你母亲收养了,听说好像有十几万,然后你母亲一家三口就搬到外省去生活了。你前妻去年也嫁人了,今年刚生下一个孩子。”

“嗯!我知道了!”

“你没事吧?”

“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行了,别像个娘们儿似的唠叨个没完,不过...,哥,谢了!”

“你我弟兄,说这些!没事就好,早点回家吧!要不,我陪你一起睡吧!”

“哥,今天新搬家,被子新买的单人被,真睡不了!”

“嗯...,那行,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好!”

夜,渐渐沉沦,黯淡无光的夜色,就着迷人眼醉的霓虹灯光,摇曳在城市四处。萧文轩一个人又坐回了“酒席间”,静静望着远处的暗夜,怔怔出神,时不时会机械般拿起酒瓶灌自己几口......,时间缓缓流逝,萧文轩最终被老板劝阻,老板要打烊了。提着剩余的酒瓶缓缓走了几步,萧文轩猛然发觉不对,赶忙找一临近台阶坐下,手中酒瓶也被自己放在一旁:不能再喝了。萧文轩喝多了。正忙着收摊的老板也发现了他的异常,连忙走上前来询问情况。萧文轩挥手谢过老板好意,直言自己没事,休息片刻,吹吹风就行。老板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去继续收拾他的摊子。坐在石阶休息大半钟头,萧文轩感觉身体好转许多,站起身,试着走了几步,没感觉太难受,于是摇摇晃晃朝租房走去。走了小半钟头,把萧文轩自己都走蒙了,还没找到家门在哪。分不清路,毕竟今天才刚搬过来,还喝得烂醉。萧文轩又沿道走了十几分钟,周边环境还是没有一丝熟悉的印象,老旧的街路上除了萧文轩自己,其他人影儿一个不见。困意越来越重,上下眼皮似乎已经快黏在一起,萧文轩犹豫片刻,索性不走了。萧文轩就地找了个靠边防风的墙墩,睡躺下来,翻了几次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睡起觉来,没过几分钟便打起了呼噜声。......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忽闻几辆轰鸣的摩托声由远及近,速度飞快,片刻间即来到这条小巷。而原本好好驾驶摩托车的不良青年在一个拐角处陡然惊恐地发现,有一人竟躺在那里,不良青年一时被吓住,受此惊吓,摩托车突然失控,直接撞了上去......---------派出所内:“这都过去了两天,怎么还没有家属过来处理身后事?”

“早就联系了村委,通知了受害人的亲属。”

“那几个小鬼也是活该,深夜不睡觉跑出来扰民,还把人撞了就跑路,不跑,说不定受害人还能及时抢救回来,做错事没有一点担当。”

“唉,可惜了!听说这个人的身世也蛮可怜,就剩一个妈,关键她所留号码现已不是本人,根本联系不上,旁系亲属也不来!”

“实在无人认领,报公费吧,火化完随便找个山坡埋了。”

“也只有这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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