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一百两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别忘了我哥因为她被打得去了半条命,如今下床都困难。”
少女甜美的嗓音如果能好好说话,宋诗诗还是能够给个好脸色的。
奈何张翠云生的这个女儿,不仅没能生得一副好皮囊,就连心肝儿都和张翠云一样黑。
宋诗诗眯着眼,冷冷的看向眼前如张翠云那般趾高气昂,尖酸刻薄的少女—容婉。
啧啧,如果她写的这个人设没有崩塌的话。
容浔这个恶毒的小表妹再过不久会被卖给一个家暴的杀猪佬,不仅被打得流产。
最后哪怕再怀上孩子,也被她那个男人强行同房而一尸两命。
天知道,罪魁祸首正是她此刻“维护”的老娘。
也不知道这姑娘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算计别人的时候精明得跟个狗,在张翠云面前就乖巧如小绵羊了。
宋诗诗手握剧本,洞悉每个纸片人的结局,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她这人心狠。
有些恶人就得下十八层地狱,少一层她都不解恨。
“呵,还真敢狮子大开口,没睡醒吧,要不要我给你们醒醒脑?”
说罢,宋诗诗直接提了一桶水放到跟前,大水瓢往水桶那么一捞,作势便要给她们清醒清醒!
“你个贱人还真敢!”
张翠云前一秒还瘫坐在地上捂着腰碰瓷勒索,现下麻溜的跳了起来,生生跑到了两米开外。
脸色又黑又臭:
“你敢跟我动手,我让容大打死你个狐媚子!你背着容大勾搭我儿,将我儿打成重伤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不赔钱,我要你好看!”
张翠兰也跟着叫嚣:“没错!两百两,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就把你浸猪笼!”
“像她这种行为不端,水性杨花的女人,浸猪笼就算便宜的了,最好是乱棍打死。”
容婉最嫉妒那些长得漂亮的女人,她最记恨的当属宋诗诗。
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其实容婉心属容浔。
原本容浔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人愿意嫁他,容婉哪怕嫁不了容浔,也能远远的看着他。
可谁知容浔突然被宋诗诗这个骚货勾搭了去,还要娶宋诗诗。
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宋诗诗似笑非笑的扫过容婉,别人不知晓她那点心思,难道宋诗诗不清楚吗?
“我水性杨花也有容浔喜欢,不像有些人,竟做些……”
有悖伦常的勾当。
后面的话宋诗诗没说出口,可容婉做贼心虚,竟诡异的读懂了她话里有话。
她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
一心只想搞钱的张翠云压根儿没心思察觉容婉的不对劲,“小丫头,闹大了对你可不好,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反正容峤一顿打是挨了,她总不能把宋诗诗也打个半死。
只要这小贱人给钱,她张翠云可以大人有大量把这事儿翻篇。
可她哪里知道,宋诗诗就是天生的反骨,非不按常理出牌。
“要钱是没有的,要命嘛……你们也没有资格要。”宋诗诗搬着张椅子出来,就这么翘着二郎腿静静与他们掰扯。
“嫂嫂!”
被院子外的动静惊醒的容瑕鞋都没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这一出来,看到张翠云以及其家人凶狠冷漠的面孔,小丫头直接傻眼了。
屋内行动不便的容轩,也着急的扯着嗓子询问:“小瑕,外头发生什么了。”
“她有没有事”这句话容轩没好意思问。
“你怎么出来了,赶紧进去,乖,这里还用不到你们。”宋诗诗起身把人护在身后,摸摸她的头安抚,示意容瑕进屋去。
“我不,我要陪着嫂嫂。”小丫头的脑袋摇成了个拨浪鼓。
小小的一只倔强的黏在宋诗诗身边。
她虽然也害怕,但是大哥不在,她得保护好嫂嫂。
宋诗诗侧目温柔的看着乖巧十足的容瑕,内心柔软到了极点。
偏偏就有那么些个不识趣的人,就爱煞风景破坏气氛。
“好啊,我说一大早这两个畜生人影都没见,家里鸡没人喂,地没人扫,原来是跑来这个骚狐狸窝了。”八壹中文網
张翠云好似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女干情,眼底里的得意就差没从眼眶子里溢出来。
“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就算把你沉塘都不为过,怎么样,当真要为了点银子不要命了?”
“姐,这骚狐狸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就去把村长叫过来。”张翠兰在一旁拱火。
宋诗诗不怒反笑:“好啊,那就把村长叫过来,我正好让村长评评理呢。”
“评啥理?”张翠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宋诗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慌不忙的开口:“自然是让真正做恶的人,付出代价啊。”
作恶的人?
张翠云右眼皮重重的跳了两下,暗想容峤那个色痞不会真对这骚狐狸做了什么吧。
“婶子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反正你要是不给银子,明儿个方圆百里的人都会知道你勾引我儿不成,将我儿打去了半条命,到了府衙那头老娘也占理。”
张翠云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冷笑道:“到那时,别说银子没处使,就连你的小命都保不住。”
“还真是搞笑,红口白牙的说我打了你儿子,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把一个大男人打去半条命?”
“你们上门来找我的茬,我还说昨晚容峤入室行窃卷走了我所有的银钱呢!你们要告上府衙,好啊,我也告,看看吃亏的到底是谁。”
宋诗诗面无表情道。
几句话的功夫,心知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的张翠云直接心虚了:“我,你……”
“别我啊你了,昨晚我的门都被你那个好儿子踹破了,门板还在角落里呢。”
宋诗诗指了指角落处正准备劈了当柴烧的门板,似笑非笑反问:“说吧,你们是赔我一百两,还是报官蹲大狱。”
张氏姐妹二人连同容婉都惊了。
这骚狐狸怎么敢问他们要一百两,还要不要点脸了?
关键她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根本就不像说谎。
难道容峤那个兔崽子真的卷了她银子了?
此刻正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容峤还不知道自己被宋诗诗扣了这么大一口锅。
就连自己的亲老娘,也怀疑他偷偷昧下了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