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宋诗诗声音在颤抖,嘴唇皮子直犯哆嗦,身体僵硬得一动也不动。
耳听着那声音越来越响,仔细听,伴随着嘶嘶嘶的响声。
宋诗诗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吓都只想哭。
“豆豆,豆豆别玩了,那是个什么东西,赶紧帮我看看。”
金豆豆欲言又止。
如果告诉她,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立马将宿主吓哭?
“宿主,别怕,我闻到了一丝金钱的气息,别怂就是干!”
宋诗诗:“……”
她怀疑狗系统又在骗人,可是她找不到证据。
金豆豆翻白眼,继续忽悠:“真的,骗你又没业绩,别忘了你还欠了5000的积分呢。”
债那么多,好意思偷懒不干活吗?
宋诗诗满头黑线,三言两句又被狗系统给拿捏了。
比起负债累累,此刻心头对未知的恐惧消散了那么一丢丢。
她鼓足勇气给自己心理暗示,深呼一口气,严阵以待的朝着发出声响的草丛。
用一旁捡起来的树枝。
小心翼翼的朝丛里,探了探。
原本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手飞快的横扫可以一通,树枝好似碰到了什么东西。
宋诗诗一惊,尖叫了一声,手中的树枝抛到了一旁。
“啊……有……有东西!”
系统和暗中保护的贺宏都被她吓一激灵,前者是嫌弃,后者是担心。
贺宏:小嫂嫂好像遇到了麻烦,那我要不要过去。
可浔哥说了,千万不能让小嫂嫂发现,不然她铁定生气。
这会子贺宏犯了难,犹豫着要不要暴露自己。
然而另一边,金豆豆在疯狂的催促宋诗诗:
“宿主!宿主你发财了!!”
宋诗诗白着小脸无语凝噎:“……”
“宿主,赶紧上啊,那可是好东西,赶紧去!”
“你没看到我腿软走不动了吗?”宋诗诗倒是想发财,奈何现在也没有那个发财的命啊。
金豆豆:“……”
这个宿主,它带不动¬_¬`
等缓了会儿,迫于负债的压力,宋诗诗暂时战胜了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走近了草丛。
正准备亲手扒开草丛认真瞅瞅。
忽地,旁边一条长条状的东西,正蜿蜒着向她这边爬来。
宋诗诗:“?!”
待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时……
“我滴妈!蛇,蛇啊啊啊!”
宋诗诗尖叫了一声,篮子一扔,转身就往后跑。
“宿主!宿主,它不咬人!你别跑,这东西值钱啊!!”
脑海中不断传来系统捶胸顿足的呐喊,偏偏宋诗诗这个不识货的早就被眼前的软体动物吓飞了魂。
只要想起那软乎乎,滑溜溜,冰冰凉的东西爬到自己身上。
宋诗诗满脑子都是一个字:跑!
哪知道“嘭”的一下,迎面就撞进了一副饱含清冷墨香的胸膛。
宋诗诗被磕得头昏眼花,差点没站稳。
腰间及时的多了条沉稳有力的臂膀。
她就像是条件反射着了魔似的,手脚并用攀了上去,宛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边叫着,她边七手八脚的紧紧抱着眼前的东西。
嗯,东西?
摸摸,好像不对劲,有体温,是个……人?
宋诗诗一吓,脑路瞬间断掉了,猛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
不曾想,来人竟然会是脸色阴沉的容浔!
“夫……夫君?”
带着一丝不确定,宋诗诗先是震惊,随后猛的重新抱住男人的腰身,顿然委屈得放声大哭了起来。
小相公还知道上山找她。
嘤嘤嘤,他怎么那么好?
“宋诗诗!谁允许你一个人上山的,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得知这女人独自进了山,容浔本来心情就差得很。
现如今看到她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一时间,容浔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
“我,我只是进山看看的,没想到会有……有蛇。”
宋诗诗牙齿直打颤,连声音都抖得厉害。
进山之前她就做好了一系列的准备,有系统“保护”,相信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谁曾想危险没先遇上,倒是让她被一条蛇直接带走。
长这么大宋诗诗天不怕地不怕,可对软体冷血的动物她是真不行。
从前蟒蛇的电影她都是不敢看的,就怕那软体的冷血动物不留神就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容浔拧着眉,对她是又气又无奈:“你先下来,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女人双手双脚紧紧的扒着在他的身上,那纤细的身子不停的打着颤。
看宋诗诗害怕成这样,是真的被吓惨了,再多训斥的话容浔怎么还能说得出口。
到底是自己娶回家的女人。
再怎么头疼,也得宠着。
“夫君~我走不动。”
容浔:“……”
女人下齿咬着红唇,发颤的娇音如猫儿般弱弱道:“腿软了……”
宋诗诗的容貌是极美的。
只有容浔知道,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时候,比平日里更要媚上三分。
一双仿佛被水洗过的眼眸清澈宛如黑宝石一般,眼眶泛着一抹红,连鼻头都微微发红,整个人看着可怜兮兮的。
越是如此,越是叫人想要狠狠欺负上去。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容浔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暗暗苦笑。
一定是疯了,这种时候脑子里竟然冒出如此不正经的东西。
当真是有辱斯文。
“既然腿软,我们可以暂且休息一下。”容浔面色冷淡的把人从身上扯下来。
他的动作不粗鲁,也谈不上温柔。
熟知他的脾性知晓此刻肯定是生气了,宋诗诗也不敢反驳。
小媳妇儿似的,委屈巴巴的任由容浔带着到了一棵大榕树下。
二人气氛稍显凝重,宋诗诗琢磨着如何哄好美人相公。
哪知系统坐不住了,恨铁不成钢的催促。
“宿主宿主!你再磨蹭下去,到手的积分就要飞了!”
宋诗诗身体微僵,此刻的脸色比看到蛇还要黑:“那条蛇换再多积分我也不要,你死心吧。”
“宿主,那可是宝贝!”系统都快急死了。
偏偏皇帝不急,它这个太监急了也白搭。
“渴不渴,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东西吃。”
环顾四周暂时并没有什么危险,容浔从家里出来也是得知了容婉欺负宋诗诗的事,心里内疚极了。
“你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她脸色差成这样,应该是早上没吃饱,上山又出了那么多汗,得多喝点水,不然容易中暑。
宋诗诗眼皮一跳,眼疾手快揪住了容浔的衣袖,故作柔弱道:
“能不能别走,我……还是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