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双凤雕婴儿棺被打开,里面的尸体不见踪影。
许念生随手解开自己的头发,也不知道希达会错了什么意,突然就朝着一个陪葬的大瓷罐冲过去。
他下意识发出一个疑问的气音,大瓷罐也咯噔一下翻倒在地,咕噜噜滚动起来。
吓得王胖子端起枪就想来上一梭镖,关键时候被吴斜压住枪管:“等等,再看看。”
那大瓦罐明显避着希达,陀螺一样转悠着,朝甬道的石门滚去,玻璃珠弹到地上般一个弧线抛起来,又摔进去一条漆黑的,用汉白玉砖修的直甬里。
许念生一骨碌站起来就追了进去,其他人见这情况,也没了思考的时间,下意识跟着迈开脚步就跟了进去。
甬道里很简洁,地上两边挖着两条灯沟,尽头一扇玉门,旁边还有两扇小一点的。
大门敞开,大瓷罐先是在那扇大门停了一秒,在希达追上来后又咕噜滚进左边那扇小门里。
希达的速度已经很快速,那大瓷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滚得还要快上一秒。
一瓷罐和蛇在他们手电照上去的瞬间,就一齐消失在那扇玉门的黑暗里。
王胖子奇怪的嘿呦一声:“这蛇能爬我知道,一个罐子怎么还自己长脚跑了?”
谷怀信侧头去看许念生,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许念生无辜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指令。
“现在怎么办?”
吴斜扭头去看许念生,蛇是他的,现在不见了,虽这么问,但他心里也知道这趟肯定是要过去的。八壹中文網
王胖子明显比许念生还要着急:“既然都到这一步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看这天意都给咱指到这了,那不得跟上去看看。”
吴斜都不好意思戳破他,这家伙心里那点小九九,不就是惦记里头的宝贝嘛。
没有人有异议,也没有人率先走出第一步。
……
谜一样的沉默,王胖子是个急性子,上手一拍许念生:“怎么着,许同志,你的白娘子都跑了,还不追?晚一步小心头上冒绿光。”
许念生乜他一眼:“你怎么不追,某人不是收了钱?”
王胖子嘿嘿笑起来,那是一点不尴尬:“这不是怕有陷阱嘛。”
他自己怕踩机关,拱着火让他去蹚雷,可真有这死胖子的。
许念生不客气的白眼一翻,王胖子才开始找补:“胖爷这可是相信你,才把这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的。”
虽然知道谷怀信是许念生师兄,但至今还没见过他身手怎么样,王胖子自然是更相信一起合作过的,初次见面就放蛇咬他的许念生一点。
怂包!
许念生视线一一扫过甬道里的地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不过他没有行动,而是转眼去看吴斜。
他三叔在道上也是个人物,作为他的侄子,那不得展现一下自己?
这个蹚雷工作,许念生毫无心理负担的推给他。
接受都突如其来的目光,某个侄子表示他并不想表现自己,并且脸不红心不虚的扭头,避开他的目光。
开玩笑,哪一次他发挥自己聪明才智,不是在逼不得已,无人可靠的情况下。
现在要他去显摆,他就是个门外汉,到现在也就下的第二次墓。
那不还有个顾问嘛,看他去。
吴斜转眼去看谷怀信,天真无邪道:“您怎么看?”
“……”
某顾问没有回答,反而去看张秃。
“这我不行啊,”张秃尬笑,“我也就理论强,实战是第一次啊……”
跟着又去看许念生:“小兄弟,你有什么主意?”
许念生:“……”
合着这他妈的还是个轮回?!
问题转了一圈,又抛回到许念生这里。
一个个都跟他装是吧。
“除了左排第三块,和顺数第七块别踩,剩下的就看谁更倒霉。”
许念生一撇挡住视线的碎发,迈开脚步第一个走进甬道里。
他之所以这么确定,只是花了一分钟,回忆起了他师父给他画过的海底墓草图。
如果他师父没有坑他,那么机关位置就错不了。
他看似走得轻松,脑海中一直在调动关于那个海底墓的更多记忆。
他记得这是条警告后人的暗道,弩箭不会要人性命,如果真的踩中机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又或者说越简单的事情,越容易出现各种问题。
这种情况在墨菲定律里,往往准得吓人。
甬道走到一半,周老舅确实没有坑他,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踩中机关的,他喵的会是谷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