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是为了这事。

林亦扇笑了笑，没所谓地给他倒了盏茶汤，指尖轻轻地推了过去。

“嗨，我就是无聊嘛，到这随便逛一逛，你也知道丹山被瘴气环绕，不见人烟，一个人处得久了，多少都有些寂寞。”

寂寞？

这词像是戳中了墨无鸣心窝，扇儿跟他说的和他见面就是为了开心，眼下到城里也是为了开心。

那跟散修说笑是不是还是为了排解寂寞寻开心？

那这些开心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的理由过于相似？

“怎么又不说话了？”

静默中，林亦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汤，正当要去捉他的手，屋门就被人叩响。

“叩叩叩。”

“仙士，你点的夕食，小的给您送来了。”

“进来罢。”

小二低着头，把食盒搁在桌上又顺手点燃了油灯。

待人出去以后，林亦扇才寻了由头问他：“要和我一起吃些吗？我点的都是特色小食。”

“……”墨无鸣还是没说话，只把薄唇抿成一条线。

再一再二再三的不搭理人。

林亦扇也没了好脾性，起身走到桌前，也不管他，打开食盒端出小食就自顾自地尝了起来。

软糯水晶糕，留心肉卷，吃起来味道都不错。

桌边人吃得高兴，墨无鸣却是越想越深，越想越心凉。

他讨厌这般不明不白，私心里又爱计较，于是便要问出个答案，“扇儿，你心里当真有我？”

“咳咳……”

陡然遭他一问，林亦扇险些呛死，喝了几大口甜羹才顺下去，转过身问：“你刚刚说什么？”

“你心里当真有我？”他又重复。

语气里的冷硬，还有墨无鸣眼神里的审视都让林亦扇心头警铃大作。

她放下手中箸儿，扯出帕子蘸了蘸嘴角，摆出副笑脸哄道：“…说的什么傻话，当然有啊。”

“不然我为什么要来寻你？还……”

后头的话欲言又止，是两人都明白的云雨交叠，还有不为人知的浓情蜜意。

怕他瞎想，又怕他领悟了什么。

林亦扇也不吃小食了，起身走到塌前，挨着与他坐一处。

说话也多了几分亲热，“无鸣，你这是怎么了？打从你来就怪怪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不好？”

他不要她牵自己的手，低头冷脸质问：“你同那人是什么关系？”

“谁？”林亦扇有些疑惑，还是固执地去捉他的手。

墨无鸣被她牵着，心也好像被她牵着，他不甘心在她眼里会输给旁人，于是问了出口。

“评书茶馆子的那个男人。”

林亦扇恍然：“噢？你说那个人啊，我也不认识。”

墨无鸣不信，目光更沉：“不认识？那你把香囊给他做什么？”

她都没给过他定情物，却把这些贴身物件给旁人？还说没什么？不认识？

定是哄骗他的话。

“我什么时候给他香囊了？那是个贼吧。”

林亦扇本不想把人往坏处想，毕竟就是个普通香囊，又不是什么法器，几块下品灵石就能买到，没什么好稀罕的。

结果真是那寒酸散修偷的。

她柳眉倒竖，怒道：“居然敢偷到我头上来了，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贼？”